,你有什么证据?”
舒雅忽然厉声怒吼,神色狰狞的样子仿佛体内有个恶鬼要挣扎而出,方幼仪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激烈,被逼得连连后退。
“我并没有说人是你杀的,你激动什么?”
舒雅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喘了几喘,幽幽道,“就算我们之前有过节,你也不能为了钟文就让我来做替死鬼,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否则不要随随便便说这种不负责人的话。”
方幼仪被她一阵抢白,震惊得无法可说,舒雅有一点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证据,可就是赤丨裸裸的诬陷了。
闷了几日,一场春雨的到来总算冲淡了一些连日来笼罩在人们心头的阴影,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叽叽喳喳,这个说这个周末要去春游,那个说雨后晴天适合放风筝,正吵闹着,忽听人说警察来了。
方幼仪刚出了门就看到电梯那里走出几个便衣警察,都带着工作证,要求见公司的负责人,方幼仪便知道还是为了施惠珊的事情,下意识地去看舒雅,只见她神色凄惶地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施惠珊在公司的人缘不错,很多人想去看她最后一面,方幼仪被人撺掇着也跟着一起去了。无论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如今人已经死了,那些纠葛也随风而散,化为乌有。
方幼仪心中恻然,看到覆在施惠珊身上的那张白布时忽然感到生命是那么脆弱。施惠珊的母亲伤痛欲绝,一直捉着女儿的手哀哀哭泣。
方幼仪看到同事从包里掏出几个小小的锦盒递给施惠珊的家人,一时好奇凑上前去看了看,原来是用来美甲的小饰品,听同事说这是施惠珊生前最喜欢的,她每天都会花很多时间来描绘指甲,在行政部时,方幼仪也曾经见过施惠珊手上那美丽粲然的图案。
隔天下午方幼仪早早就到钟文办公室等她一起下班,钟文见她心不在焉,停下手里的工作,逗了她半天,方幼仪才露出笑容。
“你好像从来也没有问过我。”
钟文冷不丁说道,“关于施惠珊的事情……”
“你不是说了是巧合吗?我相信你!”
尽管钟文冷酷了一点,但是方幼仪不相信她会杀人,何况,她根本就没有杀施惠珊的理由。今天两人按时下班,方幼仪扬言要请客,钟文欣然接受,谁知两人刚出了大门不远便被人团团围住了。
身边忽然冒出几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不厌其烦地问着钟文那些已经说过无数遍的问题。钟文很冷静地护着方幼仪向停车场走去,方幼仪被眼前的阵仗惊呆了,这些人为了避开保安,居然在这里守株待兔。
两人艰难地走了几步,方幼仪忽然听到一声尖利的叫声,接着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妇女从后方挤了过来,记者们很知趣地让开一条路,那人走上前来方幼仪才看清是施惠珊的母亲。
方幼仪心说不好,刚想上前就被钟文拉到了身后,那女子也不十分闹,只一味的拉着钟文的手啼哭,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女儿不该死。
灯光闪烁,方幼仪耳边尽是卡擦卡擦的响声,记者们趁机询问钟文对此事的看法,一时间连路边的行人也驻足观望,比大卖场搞活动还热闹。
拉锯了将近一个小时,好说歹说才送走了施惠珊的母亲,坐在车上,两人皆不说话,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额外表演搞得两人都精疲力尽,钟文万年不动的冰山面具终于有了一点点裂缝,方幼仪听到了她微不可察的叹息声,回到家中吃了饭,方幼仪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宿无话。
第二日早上方幼仪浏览网页时无意中在搜索榜上看到了昨晚的一幕,这炒作的速度还真是快,看来为了守住自己的公司,凯瑟琳是打算牺牲钟文了。
秋离歆接到方幼仪的电话时已经猜到她的目的了,秋家在h市警界有不少熟人可以帮忙打探消息。
这一次秋离歆没有爽快地答应,开出了一个让方幼仪哭笑不得的条件。
“一个月内不准跟钟文上床。”
方幼仪简直要翻白眼了,这还真是符合秋离歆的性格,只是她又怎么能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跟钟文做。
“我知道你不会说谎。”
方幼仪冷哼,“这个可不一定哦!”
“我就是知道。”
秋离歆笃定的语气让方幼仪很不爽,方幼仪气呼呼地挂了电话,秋离歆盯着话筒看了半天,知道方幼仪是答应了的意思。
尽管证据不足以证明钟文就是凶手,但是连日来的不利报道还是让远在英国的几位董事忧心忡忡,在ep的经营开始慢慢走出阴影之时忽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要知道对于一个跨国集团来说,掌舵者的形象不仅代表了公司的整体形象,还是整个团队的凝聚力,精神依托。
董事会不得不重新衡量亚克和钟文的分量,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情况急速转下,从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的总是少之又少。
眼看着钟文又陷入困境,方幼仪也不再坐以待毙,无论如何她总要试一试。
这一天,方幼仪从外面回来,随便炒了一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