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一场所谓的家宴,也许亚克是担心凯瑟琳和钟文起冲突吧,所以他并没有让她一起过来。
自己也从来没有问过蒂娜的身世,所以这也算不上欺骗,只是——
钟文实在可恶,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装傻,把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方幼仪依旧笑容满面地看着蒂娜,但是桌下的一只脚狠狠地踩在钟文脚背上……
虽然凯瑟琳话很少,但是,亚克对钟文的态度已经近乎于讨好了,方幼仪觉得很不舒服,无论如何,他总是钟文的父亲,这一点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虽然亚克目前依旧是ep最大的股东,但是这些年来钟文一直在收集公司游离在外的散股,再加上钟文从卡洛琳和新加坡另一位股东手里拿走那些股票,她已然是公司里除了亚克以外最大的股东,手里的股份只比亚克少了5%,因此,董事会的态度也变得十分暧昧。
亚克已经老了,公司需要新的血液,而钟文在公司呆了多年,经验丰富,战略眼光独特,无疑是最佳人选。亚克也深知这一点,他再也不敢小觑这个女儿。即使如此,钟文似乎并不满足,多年压抑下的才能和野心一夕爆发,不择手段的夸张ep的版图,甚至瞒着亚克悄悄向房地产行业靠拢。
ep虽然一直打着多元化经营的旗号,但是重心还是放在电子软件这一块,忽然提出要大规模投资房地产,亚克无法认同,但是钟文显然已经做了足够的调查,连开了两天的会议,钟文在会上信心百倍的发言带给亚克巨大的震动,隐约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掌控这个女儿。
看到钟文这么拼命工作,亚克感到危机的同时又感到欣慰,如果,钟文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而淡化对自己的仇恨,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结果,上个星期,钟文忽然在会上提出要引进新资本,众人哗然,作为ep第二大股东,钟文不可能不知道,引入新资本就意味着会股东手上的股份会被稀释,而股权越重,受影响的程度也会越大。
她竟然不惜用这样两败俱伤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亚克脑中一片空茫。
家中即使发生那么多事情,蒂娜依旧神态如初,待方幼仪也很好,因为有她的存在,这顿饭总算吃得有惊无险。
用餐结束,方幼仪忽然改变主意,要去钟文家里,钟文心情似乎很好,无所不从。方幼仪从浴室出来发现钟文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笑容浅淡,眉目风流,目光流转间霸气隐然,似乎万里江山都在她的心里,谈笑间便可令风云变色。
方幼仪止住了前进的脚步,直到她换了一个姿势背对自己,倚在阳台上,她才慢慢走进,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背,重重吸允了一下,跟初次接触不一样的是多了些香水和烟酒的气味。
钟文挂了电话,转过身来抱住她,热情来的很快,似乎有太多的激丨情需要发泄,几个辗转两人双双落到沙发上,方幼仪头发半湿,浑身上下只套了一件钟文的衬衫,用钟文的话说就是“找死”。这些日子以来,方幼仪早就不像初次认识时那么乖巧了,处处都要“平等”,但是,方幼仪今晚却出奇地柔顺,任由钟文上下颠倒地折腾也只有在失控的时候才咬了她肩膀一口,好像故意引诱钟文犯罪一样,笑得魅惑众生,而钟文也毫不犹豫就撕下了脸上的面具,狂性大发。
第二天早上钟文蹑手蹑脚地起床准备早餐,上班之前还不忘进来吻一吻方幼仪的额头,方幼仪忽然睁开眼睛,“今天是周末,你还要上班?”
“公司最近比较忙,我这个做经理的总要做个榜样才行。”
方幼仪轻轻恩了一声,翻身过来抱住她的手臂,沉默了一会才笑着问她,“你都在忙什么啊?整天都见不到人影!”
钟文宠溺地笑了笑,“等忙完了这一阵子,我带你去国外度假,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散散心吗?”
这只是方幼仪无聊时随口说过的话,没想到钟文还记得,心口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糖,甜丝丝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嘴边,方幼仪松开手,翻身打了一个滚,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舒服地叹了口气。
钟文的笑容还没有完全展现,只听她嬉皮笑脸地说道,“秋离歆约我中午一起出去玩,你介意吗?”
钟文挑眉,想了片刻才幽幽道,“下午5点之前必须回家。”言外之意是不准跟她一起吃晚餐。
方幼仪夸张地答应了一声,目送钟文离开,没办法,谁让她朋友少得可怜,能说知心话的更是少之又少,秋离歆虽然性格乖张,但是并不是一个完全不讲道理的大小姐,接触以后,方幼仪发现她们还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聊,抛除感情这一点不谈,方幼仪还是很喜欢跟她说话的。
从方幼仪口里得知钟文周末居然还要加班时,秋离歆毫无顾忌,脱口而出,“钟文这家伙为了事业连老婆也不管了!”
说着搔首弄姿,眼神迷离地望着方幼仪,“要不要考虑换换口味?”
方幼仪已经习惯了她这种不正经的强调,完全不放在心上,秋离歆见她似乎已经对自己产生免疫了,当下开始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