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入高楼。在路上来往的人,不会在意我尘埃一样的忧伤。想到那些被文字温暖过的日子,有些失落……
无言独上西楼:阿月,快乐起来。过去的都会过去,时间会带走所有痕迹。
无月:不,当我再回首看那些文字,开始明白,岁月原来是有痕迹的,在风吹过的地方,在水流逝的地方,也在我的身体里。
吴彦被闵月的回复弄糊涂了,阿月她想表达什么呢?沉思良久,吴彦觉得自己无话可答。心中有点无奈,有点恼火,难道你都订婚了,还不让人忘了你吗?我是还没忘记你,难道还不能让人先装着忘了,一直装到弄假成真。你想试探我有没有忘记你是吧,我偏不要让你知道。
闵月等了很久,吴彦没有回复,没有下线,也没有反应。彦彦,那么多日子,你就和我现在这样,坐在电脑前,无奈的、悲伤的、期盼的……等着我的回复,那怕是一个嗯字,那怕没有回复。你说你是快乐的,可我怎么快乐不起来呢,彦彦,狠下心的女人,在你的眼中,是不是像个魔鬼,在长达半年的时间,我连你这丁点的快乐也收了回去。你才没回复我,我便不快乐起来,是我爱你不够多吗?至少是没你那么多。
无月:没事也学你,站在阳台上看星空,星空下发生过的一切都是明澈的,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冷静,这种冷静切入肌肤。
我想星空微弱的光亮,就是为了判断周围的黑暗。人失去星光就分辨光明黑暗的能力。
现在很难见到你曾给我描述过的星空,但我会一直寻找,坚守,直至抵达。
无月:总会有些时候,我会无端地想起有些遇过的树,那些温柔而冷静的植物,总会让我想起一个人。
白杨是我见过最心仪的树种,她是那么一种温柔的树木,却以最热烈的 方式投向天空。
谁会具有一颗树的高贵气质?谁能在身体安静下来后,让我蛛网般敏感的心灵不再悸动,灵魂如同泊在枝头月光般皎洁?
无月:谁最终会以这样的姿势呈现于我的视线之内,让我可以依偎一颗安静的心灵,如同依偎着一颗散发出木质芬芳的树木。
我想依靠着她,她的皮肤传递给我的总是温柔与冷静。风吹也罢,雨大也罢,酷热也罢,严寒也罢。她总能保持自己的从容与淡泊,起风的时候,树低低絮语,告诉我关于爱的话题。
无月:我怀念这样的一颗树,怀念她的陪伴与离去。怀念她曾给我的温暖和感动。她在我身边生息,不离不弃,直到不得不告别,也是缘于爱。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我将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只要想起那颗树,只要能够看上她一眼,万般柔情就会弥漫心头。
吴彦翻看着一条条的流言,无论自己回不回复,闵月坚持更新,一日日地持续着。阿月,你到底想怎样?你说这些,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我不懂,不懂呀。阿月,你让我看不懂你了。情不自禁伸手拉了拉耳朵,这几天,小耳朵都被折磨惨了。
问问不理去,也许她能懂,旁观者清,自己糊涂了。吴彦被闵月每天的留言,弄得是烦躁不安。
无言独上西楼:你在么,不理,见个面吧,有事请教你。
狗不理包子:都夜了,什么事这么急?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无言独上西楼:过来说,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拎上笔记本,吴彦出了门。
“不理,你看看这些留言,我有点不明白。”吴彦将笔记本打开递上去。
不理和阿静凑在一起看完。不理开口道:“这个叫无月的,好像看上你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是不是一个女孩子?这么快又迷上一个了。”
“不是。”吴彦皱皱眉,“这个无月就是月如钩。你说她都订婚了,还给我留这些什么意思?”
不理一楞,还是原来那姑娘,不由得转头向阿静看去,阿静点点头,见阿静也赞同,不理开口道:“彦彦,我想,月如钩应该和我当初一样,出了什么意外,订婚取消了,这些留言,很明显是在向你示爱。”
吴彦被这个意外的分析,弄得不自信,“你们确定?我再看一遍。”说着挪过笔记本,逐条认真的看了起来。
“你先看看签名,月如钩改成了无月,暗示她跟你无言独上西楼姓无了,她现在是你一个人的月亮。剩下的就更好懂,你看,最后这条,她将你比作了一颗树,树用的是女字旁的她,她想靠上你这颗树。现在的问题是,彦彦,你还能不能接受,愿不愿意让她靠上来。”
“我愿意。不理,可要是你分析错了呢?”吴彦患得患失的。
“很简单呀。彦彦,我看你该吃点脑残片补一下。你再表白一次,三个字的,看她怎么回你。”不理坏坏的笑。
吴彦被她笑得有多脸红,依言敲下:阿月,我爱你。回复很快:彦彦,我也是。
眼中闪过不置信的惊喜,“不理,真的,我马上回去找她。”
“别着急,别冲动,年轻人,先回去将双手指甲修去,多洗几遍再过去。”不理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