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吴彦含住一片唇瓣,轻声问道。
“春节我回来时,那夜你喝多了,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不是说我很乖么。”身下传来柔软的触感,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就握了上去。
“乖什么,比现在还不乖~~”闵月嗔道,话还没说完,吴彦身子一滑了下去,张嘴刁住一边,吮吸。一阵快感从下腹蔓延开,嘴里不自禁的□□出声。吴彦心一荡,一只手无师自通的向双腿间摸去……想起不理猥琐的笑脸,玩味的话语,刹那间一切都明白过来。
手没停着,嘴贴着嘴笑语:“阿月,是这样不乖么?”娇羞的嗯了声,樱唇微张:“彦彦,彦彦~~”……
年轻的身体不知疲倦,释放着积聚已久的热情,直到身子发软,才不舍得停了下来。“阿月,你是我的女人了。”将阿月圈进怀中,吴彦傲然宣布。
“早就是了,彦彦,我爱你。”阿月柔情似水,拂了拂彦彦微湿的刘海,“我都跟你姓无了。”
“哦……”吴彦邪笑道:“我觉得,现在改为西楼更贴切。”
“为什么呀?”声音透着不解,透着娇媚,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从情人的嘴里吐出,都是耳热心跳的情话。
“阿月,你也得吃脑残片补补脑子。”吻吻诱人的双唇,附耳低语:“吴彦独上西楼呀。”
“啊……我叫你不老实。”一个翻身压了上去。吴彦微笑看着,精致的面容,潮红的双颊,微颤的睫毛,在台灯昏暗的映射下,投下一个淡淡的身影,一寸一寸向自己凑过来。心又按捺不住的跳动,手摸上后背的翘起,一股带着薄醺,微醉的眩晕感,从心底升腾,迅速占领全身,吴彦轻轻的闭上眼,成了待宰的羔羊……
五个多月后的腊月二十八。
闵月坐在东楼的飘窗上,微笑看着吴彦在忙乱的试着衣服。“阿月,穿这件么?还是穿这件好啊?”终于憋不住笑出来,“彦彦,随便哪件都好,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不紧张成么,明天就要见你父母了,我怕得紧。”吴彦苦着脸,回了一个白眼,怪阿月不给自己拿主意。
“好了,彦彦,就那件红色的迷彩长羽绒服。怎么还是我父母,你明天见了还不打算改口么?小宝贝。”
“明天再改好了,有点不好意思。什么小宝贝,肉麻死了。”吴彦抗议,将自己叫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迷彩的行么,会不会看上去有点痞气?”
“你以为你很老实么。”阿月轻笑。彦彦老实么,说不上来,这么长时间相处以来,彦彦的印象一直在心中被修改,彦彦就像风一样,让人捉摸不定。羞涩起来,一句话就可以脸红;奔放起来,一句话就让自己脸红。对教学生们,认真、严谨;不羁起来,坐在桌上,没大没小的和学生们争吵不休,甚至给她们起难听的外号。对看不顺眼的人,冷着个脸像块冰,连敷衍的微笑也欠奉;对朋友热情洋溢,掏心掏肺的。
对自己有时百依百顺,什么都可以听;有时又蛮横无理的让人无奈。就像昨天上街,自己穿的衣服还是她指定的,在街上不过是被几个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立马板着个臭脸,转身便回家,自己还没说一句,一整天都摆着扑克脸,不说话,生闷气。明明是她不讲理,最后还得自己哄着,才开笑颜。
勤快起来,可以包揽所有的家务;懒起来,撒着娇连饭都让自己喂。可以当自己是她手心里的宝,一旦惹恼她,又可以有家暴,屁股被打不止一次。各种至情至性,顺意而为的彦彦,都是那么迷人,都让自己那么爱。
心中柔情百转,阿月伸出手,“彦彦,你过来,陪我坐坐,今晚的月亮很好呢。”
走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嗯,是很美。”堵上红唇,吴彦低语道。
“什么嘛,我是说窗外星空的明月。”“对呀,我说的也闵月。”
跨步上了飘窗,敞开羽绒服,将阿月裹进怀里,“很久很久以前,我常常坐在这儿,看窗外的风景,看会不会有闵月装饰我的窗子……在那个时候,我埋下一粒种子,希祈着它能生根发芽,进而装饰我的梦。”
想起吴彦那段孤单守望的日子,阿月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彦彦,生根了,发芽了,在我的心里,已长成可以依靠一辈子的树。”
吴彦微笑着看向窗外的星空,一轮弯月静静的悬挂在天上,柔和的月光透过玻璃,将自己和阿月笼罩着,紧了紧怀中的人儿,这场梦是如斯美丽而真实。那就不要醒来,吴彦心里默念着,脸上浮出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