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总会第一眼就找到她;在很多年之后,当你看着那个人的时候,仍然能够为她不经意的某个瞬间怦然心动……呵呵……”
晓桥的目光收回来,看着Gloria湛蓝的眼睛,
“这样就够了,别的一切都不重要。”
Gloria愣了好一会儿,像是不认识晓桥一样,目光从迷惑到探寻,慢慢变成了然,最后欣然而笑。
“Joy,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也有一点遗憾,但是,为你感到高兴。”
好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晓桥今天一整天心情似乎都不错,从咖啡馆出来之后,她陪着Gloria去逛了逛,买了一些有中国风格的物品,两个人在风俗街上玩儿了很久,还去吃了有名的小吃。Gloria似乎很喜欢这些从未见过的各式玩意儿,还让晓桥帮她挑了一个丝绸的肚兜准备带回去。两个人直到华灯初上才满载而归,晓桥送Gloria到了酒店,自己回景悦容园。
靳语歌和岂璈正在吃晚饭,小家伙抱着碗,一勺一勺吃的香。语歌在旁边帮她剥一只虾,虾壳虾线都剔得干干净净,然后伸手过去,送进小家伙的嘴里。
晓桥倚在餐厅的门框上,歪着头看,语歌看见她,脸上的笑有些勉强,拿起餐巾擦了擦手,
“吃饭了么?”
“嗯。在外面吃了。”
“还吃点么?”
“不了,挺饱。”
语歌也就不再多说,低着头自己吃饭了。晓桥觉出了一丝异常,语歌比早上的时候像是多了什么心事,她在吃饭又不好问,就径自去换衣服,准备等晚上岂璈睡了,和她好好谈一谈。
靳语歌整晚都比较沉默,抱着岂璈在翻看一本新的装潢杂志,想把岂璈的房间换个样子。小家伙明年就要上小学了,她的房间还是婴儿房的形态,实在有点不搭调。
晓桥自顾忙活自己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的翻找着什么。靳语歌间或抬头看她一眼,脸上的凝重越来越沉。晓桥浑然不觉,一边忙着,还哼起了小调。
夜深了,靳岂璈拿着她的熊慢慢进入了梦乡。语歌从卧室出来,看见晓桥正坐在沙发上摁她的手机。
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靳语歌转身走开,坐到了书桌后面。
“这么晚了还工作?”
晓桥头也不抬,很随意的开口问。
“嗯,明天有个重要的董事会,我再把资料熟悉一下。”
语歌轻声的解释,晓桥嗯了一声,算是明白。过了一会儿,放下了手机,起身进了厨房。
没多久,晓桥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一碗粥,两碟小菜,放到靳语歌的书桌上,
“吃点夜宵。我看你晚饭没怎么吃,饿吧?”
靳语歌的脸色却突然变得苍白,直直的盯着那碗粥,像是在极力的控制情绪,片刻之后,却终于放弃,眼泪像不受控制一样,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乔晓桥正在抠鱼松罐子的盖,一抬头看见靳语歌突然地泪如雨下,诧异的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惊讶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了……?”
语歌的脸上,满是一种混合了失望、委屈和不甘的神色,眼中的泪还在不住的掉,话出口都被哽得断断续续,
“这……是不是代表……最后……最后的了?”
乔晓桥更是疑惑,不明白这句话所从何来。眨眨眼,没有答话。
靳语歌的悲意更浓。昨晚晓桥对她明显是有抵触的,知道了晓桥今天的行踪,又看见她哼着歌儿收拾行李,不可避免的,就会以为到底是挽留不住。那种悲从中来的极度失望让她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平静,泪流得更凶了。
“晓桥……”
乔晓桥慢慢的似乎反应过来靳语歌在说什么,又是在哭什么了。自上而下的斜她一眼,撇撇嘴,一手叉着腰,不说话。
“晓桥,我……”
靳语歌这个时候其实很想潇洒的跟晓桥说一声祝福,在她尽了努力,却又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之后,不管心里痛到鲜血横流,也让自己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一点儿。但是,她发现她做不到,‘祝你幸福’这种话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那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只能徒劳的任由自己哭,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指甲都陷进了掌心里。她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乔晓桥被通知分手时的心情了。
乔晓桥翻个白眼,一脸无奈地腹诽,‘又发什么神经病?’
可是靳语歌哭成这样她终究是心疼,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这样的放低自己,别人可以不在乎,她是最知道个中滋味的。
“啪!”铝罐被不轻不重的顿到桌上,乔晓桥板着脸,
“我告诉你靳语歌,事不过三哦。”
出现了片刻的沉默,靳语歌侧抬起头,满眼的泪,带着一丝不解看着晓桥。
“再有下一次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了。”
晓桥直视着她的眼睛,说得无比的笃定。不是玩笑,不是戏谑,语气严肃而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