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和我一起吃。我亲自煮的哦!很美味。”
啪嗒啪嗒……豆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滚出来,猛地吓到了出神的蓝紫冧。
呃……这人,为什么每一次都让我忍不住哭?杀了她……
Polo轰的一声启动,吱吱作响地急转弯,扬长而去。
☆、三人
心情不好的时候,蓝紫冧想喝酒,而蓝紫琹想抽烟。
两种东西带来的最终效果是差不多的。
一样会晕,一样会臭,一样会伤及五脏六腑,一样的容易上瘾,一样的治标不治本,不能真正的排忧解难。
但又有明显的区别,比如,喝酒的时候,会想要什么人来陪着一起醉,嘻嘻哈哈,或者哭哭啼啼。抽烟的时候,习惯性一个人能呆多久是多久,即便有人在旁边,也请别废话多。
蓝紫冧想要喝酒,又蓝紫琹想要抽烟的时候,公司上下便进入了冰河世纪。
不过,两个人都掩饰得极好。
只是冷气压时时侧露,在不经意间,雪崩一样地打压着旁人的心情。
公司上下都变得凝重而谨慎,生怕自己做砸了什么差事,成了触地雷的倒霉鬼。
即使如此苦大仇深,在人前的和睦样子,蓝紫冧和蓝紫琹还是一对亲密有爱的好姊妹。
毕竟,不是小孩子拌嘴,成年人了,得理智克制。
毕竟,这公司是和姐姐共有的,若是搞砸了,两个人得承担百分之百的损失。哪天真要是公司破产倒闭了,也没秦秀莲什么事。怎么可能让秦秀莲背债务?
毕竟,女人是不能共享的,这是一个放任四海皆准的原则性的问题。
毕竟,可以得到的时候,却由于过敏,错过了最佳时机,这不能怪别人做程咬金,一个电话来的那么及时。
毕竟,不治好这个“接触恐惧症”,我也其实没办法和她在一起……
蓝紫冧列举了诸多理由,劝慰自己看开看淡点。
不想自己太难受。一难受,就想要伶仃大醉,而蓝紫冧又讨厌喝醉酒的自己,也没有可以陪着一起喝醉酒的狐朋狗友。
真崎兰不在。
两周前,真崎兰去了一个叫“上溯”的什么山旮旯里的煤矿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去支援前线去了。具体的不清楚,蓝紫冧看到了真崎兰发来的慰问短信,也没回。
总觉得不该继续把真崎兰往里攥,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果断就此收手吧!
虽然两周前的那个清晨,确实有想过冲进真崎兰的单身公寓里,和真崎兰共进一顿粗茶淡饭的简单早餐,然后,坦白从宽。但最终,蓝紫冧只是开着Polo绕着那名叫新一的破败公寓,兜了一个大圈子,回到了自己的家。
想过把真崎兰的电话号码加入黑名单,最后还是犹豫着作罢了。
“或许她遇到了什么急事,会给我打电话呢?好歹保持联络,也能及时出手相助。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啊!”蓝紫冧翻来覆去斟酌了许多次,“嗯,还是保留吧!”
反正,那一串阿拉伯数字早已经过目不忘,在记忆库里,无法进行格式化了。
“她也挺不容易的,一个女孩子家,跑去煤矿上教小徒弟。会不会很累啊?要不要发一个信息去安慰一下她呢?”
转念一想,算了,不是已经决定不搭理了么?就这样吧!
不知道真崎兰什么时候会回来。
浑浑噩噩的,蓝紫冧的脑子像一滩糨糊一样黏稠,恍恍惚惚就过完了两周。
又是周一,有例行的总结研讨会——其实就是:各个部门的主管集中汇报工作。
来参加会议的,都是各部门的领头。
例行会议,也有“促进部门交流,加强内部协调运作机动性”这样的一层深意在里面。
业务部是大头,不管怎样,带着九个下属奋斗不息的蓝紫冧是老板跟前的大红人。整天蹲点在生产车间的冰洋,一进会议室,看到了蓝紫冧,就说“嗨!金牌推销!”
嘁!又来,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称呼?蓝紫冧暗暗嫌弃冰洋的呆蠢的德行。
金牌推销这个词,是一年前,秦秀莲在年终表彰大会上,竖着拇指,夸奖蓝紫冧继往开来的不断刷新业绩记录,随口这么一说的。
当时,蓝紫冧莞尔一笑。她想听到的话,不是这句。
但从那时候起,蓝紫冧就不希望听到秦秀莲以外的人说这句。
可是,没过几天,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这么称谓蓝紫冧了。
金牌推销,莫名其妙就成了蓝紫冧的一个代号。
然后,每到了周一晨会,蓝紫冧就会被同一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调侃。
怎么不干脆让冰洋成一个智商60的弱智?光丢了记忆算什么鸟?
蓝紫冧一直觉得那场车祸是一段黑色幽默的玩笑。
MD!一个白痴男人定时定点的念着你最不想听到的绰号,再没比这更痛苦的事了!扫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始终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