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呜呜呜的号角声,跟着四面八方喊声大作,白团子仍是一脸的惬意。这一次敌人似是全力进攻,再不如适才那般放放剑,虚张声势。
嘴上说不等,屁股却依旧钉在树干上。
“你这臭猫,就知道吃肉,就知道吃姑娘豆腐,就知道撸毛……”
李慕白似是想到什么,挑眉看了眼腿上这只四腿朝天不断拨弄空气的猫儿,嘴角一勾,道:“奥利奥,你……是公的母的?”
“喵?”
奥利奥微微睁开一只眼,肚皮晃了晃,喵喵地叫,想要被撸,想要更多……
虽没仔细看过,撸猫的时候却也见不到某个小东西挂在两腿间,可一年四季也没听见在外头胡搞乱叫,莫名不知道奥利奥的性别是什么了,按理说肚子上该有两排点点呀。
拨弄着白团子胸腹上的短毛,惹得手里的小东西嘤嘤嘤地低呼,却是一个点也没摸着。
手指顺手就往下面撩去,将那条不老实的毛尾巴捋开,入眼的便是两个洞……小东西的后退蹬着蹬着便扒在了手背上,一脸羞涩地叫唤着。
“哟,撒泼了,原来是个菇凉~~”
因着自以为分清了喵咪的公母沾沾自喜,身后传来一道冷清却好听的声音。
“在看什么?”
忘了先前还闹别扭呢,随口回了句:“看奥利奥的公母呢。”
“哦?”晃身坐在了李慕白眼前,瞥了眼她腿上四仰八叉的白猫道,“怎么看出来的?”
“哝,两个洞……”抬眼看了身前,东方已经换上了男装,一身绛红色,艳丽得很,视线又扫在了喵咪的肚皮上,嘟哝一句:“出来娶亲呀,这么红……”
东方听她说“两个洞”是便弯了眉眼,问了句:“公的母的?”
“自然是母的。”两个洞当然是母的,这都不知道,难不成东方没见过男的……
故作镇静干咳两声清清嗓子,暗忖自己不过是看过什么生理健康图什么的……
“哈哈哈,小白觉得这猫是母的?”
东方媚笑地剜了眼李慕白,憋着笑淡淡地说道:“公猫……也是两个洞。”
“啊?”公猫也是两个洞?不该挂一个牙签么……
不知公母的奥利奥舒服地翻了个身,猫脑袋还不忘在李慕白的腿上蹭着,稍稍睁了眼,“喵——坏女人!”,刺溜蹬上了李慕白的肩,缩在她脑袋后头,怯生生地露出半个白毛脑袋望着东方。
……
“我们出来咯!我们出来咯!我们出来咯!”
寺外喊声此起彼伏,当是令狐冲带着他们不知从哪里突了围。
……
“两个洞?可是我连蛋蛋都没……”说着又伸手抓了脖子上的猫,作势要扒开看看。
“胡闹!”
一手挥开了奥利奥,可怜的猫儿便冲树上落下,伏在地面上,喵喵喵地叫。
“喵——喵——喵——”
这个坏女人太可怕了喵!吓死喵!好怕怕啊喵!李小白臭不要脸!有女人还调戏喵!太没出息了喵!都摸光光了喵!好舒服啊喵~
“喵?”
“任我行该与老和尚对上了,走吧。”
……
“岳先生,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你可知他下落。听说此人从前是你华山派门下。”
待二人一猫赶至正殿,隐身于屋脊之上暗观天井中众人的动静,刚到便听见一个内息浑厚的声音,是将自己锁在西湖底的白头狮子任我行那老家伙。瞥了眼东方,看不出神情,对那老对手似乎并不在意。
岳不群背过手去,道:“任先生要问的是谁?”
任我行故作惋惜,瞟了眼岳不群,满是看不上:“此人武功极高,人品又是世所罕有。有些睁眼睛子妒忌于他,将他排挤,我姓任的却和他一见如故,一心一意要将我这个宝贝女儿许配给他……”
那白毛老头话落,便听见那正殿房梁之上有人心率不齐,怦怦乱跳。
听他说起盈盈,便伸头向大殿屋檐下瞄了眼,果然见盈盈站在那白毛老头身后,与向问天一处,听到任我行要将盈盈许配给令狐冲,便见任盈盈眉头微皱,显然是不情愿,暗道:盈盈既然对令狐冲无感,那只身上少林求易筋经又是何意?
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并不引人注意,却没逃过东方的眼,莫名地腰间一阵刺痛,竟是东方插·进根针,不出声,抿着唇,眼泪汪汪地拔·出来,还带着血滴……
又听岳不群骂令狐冲是小人,惹得向问天开口说话:“岳先生此言差矣!令狐兄弟来到少林,只是迎接任姑娘,决无妄施捣乱之心。你且瞧瞧,这许多朋友们在少林寺中一日一夜,可曾损毁了一草一木?连白米也没吃一粒,清水也没喝一口。”
忽然有人说道,声音尖锐,定睛一看,是一个矮小的道士:“这些子猪朋狗友们一来,少林寺中反而多了些东西。”
向问天道:“请问余观主,少林寺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