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摇了摇头,“那穷书生考取了功名,却没想到他曾经的未婚妻——啊!那个未婚妻可是个大坏人,从前便看不起穷书生,是书生他爹生前与村中的另一户人家定的亲,花了家里所有的家当,谁知他爹一死,那个未婚妻家便翻脸不认人了。”
真真满脸鄙夷:“一看那书生考取了功名就要做大官了,却又上赶着回来拿着一纸婚约要嫁给他。”
楚殷问道:“他既然有未婚妻,为何又与那官家小姐相互爱慕?”
真真向往地说道:“这就是爱情啊!”
楚殷冷笑,不语。
真真继续说道:“书生瞒着这件事,就要迎娶官家小姐,未婚妻被嫉妒与仇恨蒙蔽了双眼,娶亲那天,未婚妻便不知从哪里找来个一个孩子拦路说那书生为了娶官家小姐而抛妻弃子,说罢便当场用刀抹了脖子,血溅当场。”
“那亲事完不成了,官家小姐与书生变成了一场笑话,书生见心爱的女子因他而受到别人的闲话与侮辱,于心不忍,便在皇上面前禀明了冤情,只想还官家小姐清白,以头撞柱而死。”
真真眼中已有了泪光:“那官家小姐听说后,留下了与那书生的一纸婚书,晚间独自一人投了井,两人便抛却了生死,在阴间做了夫妻。”
楚殷却说道:“那未婚妻不也在阴间吗?”
真真回道:“她因害人而死,早早被阴差囚了。”
“你倒是知道,戏文中有写吗。”
少有人敢跟真真这样顶嘴,真真气的拍了桌子:“没有写我也是知道!”
楚殷不愿在这方面继续说下去,只能说:“好好好,你别急。”
真真都准备和她长篇大论一番,却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得小脸通红。
“就是这样的!”
楚殷点头:“嗯,我知道了。”
真真噘着嘴坐了半天,又说道:“跟你出来还不如跟战无名那个大个子出来,至少他不会跟我顶嘴。”
楚殷又说道:“他也不会跟你出来这么长时间只是为了看一场戏。”
楚殷说的实话,战无名一出来就各种催她买东西,买了东西就要催她回去。
这么一想还是楚殷好,真真心情又好了,还觉得楚殷是天下第一好,笑嘻嘻地与楚殷说话。
真真这样的性格,看着娇纵却实在是好哄,还不记仇,两句话就忘了之前的事,挽着楚殷的胳膊拉着她往前走。
买了许多小吃,真真终于转够了,便要回去。
回去的路上,楚殷感觉到了一抹熟悉的白色,就坐在两人刚坐的三楼雅间上,恍然回头看去,却是花洛坐在那里,花洛朝她眨了眨眼,按理说花洛这样显眼的打扮,带着面纱还是这样的长相,怎么街上的人一个个的都没注意到似得,仿佛花洛是个只让她看到的鬼魅——还是个艳鬼。
楚殷不晓得花洛的意思。
花洛吩咐她做的那件事实在要太长时间,短时间内,楚殷还做不到。
楚殷回去的路上一直神思恍惚,真真叽叽喳喳与她说了半天都不见楚殷回应她,回头却见楚殷只是低着头往前走,撞上了她的身子才抬起头来。
真真搓着胳膊埋怨道:“真疼!”
又顺手捏了捏楚殷的胳膊,竟然不是软软的而是结实而纤细的......
真真才明白过来,楚殷真的是练武的,不愧是被录入风华录的女侠啊......
楚殷说道:“对不住,没看见。”
真真又埋怨道:“难道你在拐着弯说我矮吗?”
楚殷否认。
真真又气呼呼说了半天,楚殷又神游天外。
林真真只能一边戳着她的胳膊一边与她说话,企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楚殷受不了真真这样小女儿作态,下意识抽出了她抱着的胳膊,说道:“我有些不舒服了,想回去歇歇。”
真真这才反应过来楚殷原来生病了,嘘寒问暖了半天,又非要请大夫来,楚殷才说道:“是内力的事,我有些虚弱了。”
真真才明白过来,想起楚殷的遭遇,同情的看楚殷,“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不会再去吵你了,过了明日我再去找你。”
真真粘人的时候是真粘人,楚殷见她走远,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
夜间,楚殷一直未眠,睁着眼睛盯着门的方向,却感觉一阵凉风吹过,回过头来,窗子被人开了一条缝。
楚殷正要起身坐起来,那道白影双手抓着床帐旋转飞落下来,正落在楚殷身上,面对面,离得那样近,那熟悉的香味包裹住了楚殷,那双眼睛弯弯还带着笑意。
“小傻子,玩的开心了,还记得我吗?”
楚殷通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花洛却说道:“好些日子不见你,有些想你了。”
楚殷不敢再问,低着头。
“林真真这个孩子本性不错,虽说有时任性了些,但林奕与岳梦萝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