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居元在途中逃亡,流落街头,差点饿死在河东。
总归是人还好好的站在这,她松了口气。
“宗仁,你说他该如何处置!”她看着画像中的一张道,这人是逼自己下位的罪魁祸首。
“陛下,乱世才结束,不应再出动乱。”
“罢了,处置了他,将其家眷流放岭南吧。”
“郑州的死,你?”
娄师德微微嗔了下,“即自己种下的因,便要承担其果,宗仁无碍。”
“原来娄大人是陛下的人,怪不得郑州会启用我!”回皇城之日,李道宗才明白,原来郑氏朝堂,还有一半是她的人。
“无碍就好啊,如今朝堂空缺,你们有何人选?”
“正要向陛下禀报,微臣途经河南道的时候,黜陟使阎立本推荐前年中举的汴州判佐狄仁杰。”
“此人我也有关注,是个不错的人选。”
“明日朝议,朕下旨召回。”
明日的朝议,朝上依旧留着许多老臣,她早已经不怕面对非议了,这些人再厉害又能如何。
“母后说的话,你还记得?”
望着明日要穿的朝服,身后女子的问话让她的心咯噔一下。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转身反问。
“若不能,我便不留在宫中了。”
“不可能!”
很坚决的态度,女子无话可说。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汉有断袖,武帝尚且养男宠,朕亦是天子,立个皇后又如何!”
她们都是明白人,话里也说了,汉朝皇帝不过养的是男宠,无名无分。
她以女子之身为帝已经是千古未有了,朝中的大臣们都是听着礼长大的。
岂能一忍再忍。
“明日等我消息便是!”
次日东都下了雪,天未亮顶着大雪朝臣们等候在太元殿门口。
天授朝的第一次早朝,没有人敢迟到。
迟到意味着什么都清楚。
朝议的内容无非就是新帝新政策。
居元随天子出现,朝臣并不意外,想到的不过是这天下又要恢复从前了。
这女帝的手段,不比任何皇帝差,甚至要更为厉害。
上官仪一家已经入狱。
居元念着诏书。
谋反罪抄上官家全家,赦免了上官婉儿。
群臣不知道为何女帝要独赦免上官婉儿,难道是因为惜才?
之后女帝开女科开殿试后朝臣们才肯定了这惜才得说法,然则不是,上官婉儿的真实身份,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将苏道召回,以及新城公主。
新城公主的爵位仍旧她并没有剥夺,反而重用了苏道。
他们又明白了,原这苏道也是她的一枚棋子。
上至丞相,下至刚刚中状元的新官皆是她所安排。
这些岂能让群臣不畏?
诏书念到后面,就有人开始议论了。
女帝还要立后?
朝堂上还有河东一族,还有很多老人,她复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太子还是庐陵王的,朝中才没有反声。
这一朝结束后还是李氏天子,让她在坐十几年又如何。
天下刚刚初定,是不宜和群臣起冲突,这个她也知道。
反声中有李淳风。
李淳风的话很容易煽动其他大臣。
“这江山本就是为她而夺,如今你们叫朕舍弃她?”熙熙攘攘的声音中唯独她的声音最特别。
她冷笑一声,“祖宗法制也好,民心所向也好,江山社稷,九五之尊,朕通通都不要可好?朕只要她一人,其他的...”
“你皆可再为她舍一次江山,你尽可弃你的子民于不顾,六海吞大肃之心非一日两日。”
“淳风下山为的是辅佐大肃江山,陛下已经是天人。”
她不想理会,甚至都不想看她们,甚至还想杀了李淳风。
闭着眼叹了口气准备走,她既然说不动走还不行吗。
百官依旧不饶不休,见皇帝要走便纷纷下跪。
“望陛下为了黎民百姓三思啊,陛下若执意如此。那么大肃的江山不保啊,好不容易安定下的局势又会徒生动荡!”
她望着底下那些所谓的百官,走到他们之中睁大了双眼怒视着。
“那么你们要朕如何做?”
“难道在陛下眼中祖宗的基业与万民还抵不过区区一个女子?”群臣们用着自己不能理解的情感角度斥责着这位天子。
她怒视着这些自己一手提拔的言官,走到她跟前重重的说道,“朕也是女子啊,难道众卿忘了?”
她曾下过旨,不杀言官。
“正因为如此,陛下就更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如此了!”
“你错了,不是仅仅是女人,更是心爱的女人!”
那言官鼓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