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反京的路上,柳程三派人去截了。
苏道的在还未接到反京的调令就已经离动身要离开河东。
当然这些都提前做好了准备, 无梦阁的人在河东大有人在。
只是苏道身边没有了葬红。
柳程三能将官做到如今的地位,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早在薛礼入河东。
河东的主城池以及去京的必经之路就被做了安排,出行严格审查。
总管府借老夫人寿辰并没有多少喜庆,反而十分严肃,府外暗藏着诸多士兵,许是铁甲的冰凉让这座府邸散发着冬日的阴凉。
柳程三的请柬的是务必请家主赏脸,在这些人来的路上,河东各城的将领收到信就纷纷派人去这些贵族的家中做客。
纵使说服不了,来硬的总可以。
柳程三握着河东,洛阳就在河东南面,往西是关内,关内南下是京畿道长安。
柳程三有把握拿下关内,到时候洛阳就是一座危险之城,以郑州手中的军队想要北上灭了河东没有问题,但是需要时间。
但是柳程三知道,天下不会给他时间,李氏皇族大有人在,散布天下各道,有人打头阵要反的自然要反。
大肃暗潮涌动,郑州按往常一样去了早朝,几年的小波动他都习以为常,慢慢计划着自己一统天下的大梦。
边疆告急,这次事情出在西南,信使跑死了几匹马。
“报!剑南道告急,镇西大将军造反!”
“什么?”
急报一说群臣慌乱,一时间朝堂炸开了锅。
“西南怎么会反?”还在想着北方河东的事情,西南突然的造反让郑州措手不及。
天子还姓李。
龙椅上的天子看着群臣慌张无措的表情是十分想笑的,多少年了,他没有看过朝堂像这样过,这些自以为是的大臣们也有害怕的时候。
西南造反,反的是谁一看就知道了,西南众多将领,誓死守卫着大肃国土,他们反的是郑氏,如今朝中能留着的,大多都是投靠着郑氏的人。
连郑州都慌了,唯一坐怀不乱的还是丞相。
“将军勿要担心,西南不过区区几万人马,可让陛下下旨调陇右人马平乱。”陇右占据西北一大块地方,是大肃西边较为大的一道。
“报,陇右已经被攻克!”
郑州话还没出,外头的急报让他将话又噎了回去。
“宗仁,这可如何是好啊!”
娄师德紧皱眉头,一向处变不惊的他额头也冒着汗了。
这种天气冷的很,即使朝堂上人多,周围生着暖炉,但是寒气依然不减。
娄师德都如此,郑州如何能不怕。
“陇右之大,何故一日就被攻克?”娄师德问着话。
“苏烈大军至,陇右道总管未做反抗降了大肃黑旗!”
“陇右道总管是谁?”
“裴行俭!”
郑州大惊,“河东裴氏,不应该啊。”
“据我所知,他与苏烈有旧交,是苏烈推荐上去的。”娄师德小声说道。
“逆臣贼子!”郑家大怒。
“将军息怒,如今朝中可用之武将甚少,还请将薛礼召回。”
“恳请陛下下旨调派遣山南两道,黔中道三道兵马御敌。”
“何人领兵?”天宇成撑着脑袋,问了一句十分重要的话。
“苏定方何人,大肃至今守西南超过三年的将领未曾有,苏定方一守便是多年,朝中可有人能敌?”
“请陛下调回薛礼。”
“薛礼不过是个后起之秀,陛下,臣愿意领兵出战。”苟君集怂恿郑州反,他与娄师德一向不合,将娄的话打断。
天子不出声了,鱼符又不在他那里。
大肃府兵制,各道大规模用军时中央会派人过去送鱼符,将领与天子各拿一半,合在一起时方能调动军队。
“陈国公可能退敌?”
“将军,苏烈不过是乱臣贼子,臣下不出一月定将苏烈人头奉上。”
“好!”
娄师德哼了一声,“我等记好国公此言,静候佳音。”
郑州敢将人马给他,也是认为陈国公的军事能力在朝中也是靠前的,毕竟也是几个老将之一。
郑州没有忘记娄师德的话,让天子下旨诏薛礼回来。
但是迟迟没有等到河东的消息。
柳程三扣下拿诏书的宦官人马。
西南造反,裴行俭投靠的消息传遍大肃,河东也知道了。
最坐不住的是河东裴氏,这裴行检可是出自裴氏五房的中眷,是裴家人,他既然随同造反,想必朝廷那边不会让裴家好过。
各大家族的当家人或者是主事都是些老练之人,在进总管府的时候就闻到了铁甲的冰冷气味,气氛异常,不像是摆寿宴。
人齐后也只有两桌人,老夫人大寿怎么可能只请这点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