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和众师弟是追着一股诡谲的气息来到这里,但是追到这里之后却不见了那股气息,只见有两个看似毫无修为的普通人站在这里,心下十分怀疑,这才出手试探,并非存心冒犯。真人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我的师弟们。”
众师弟听到云鹏的话,也不等羽清真人发问,就齐声说道:“师兄所言都是实话。”
羽清真人听到云鹏这样说,心中已经信了□□分。其实她也是察觉到那股气息,担心卷柏出事,这才连忙赶了过来。
而且股气息确实诡谲异常,今日上午没有防备时,连她一个渡劫期修士都被轻易掀翻,若是让别人知道卷柏就是这股气息源头,只怕会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所以她也并不在继续追问,只是不轻不重地斥责了云鹏几句,让他以后不要再如此鲁莽而已。
云鹏一一应是,不敢再有其他言语。
卷柏趁着师父教训云鹏时,蹭到了百里雪身旁,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是受伤了吗?哪受伤了,能让我看看吗?”
百里雪看着羽清真人和卷柏那般亲近,才一会儿的功夫,心头早就打翻了不知几坛醋,脸色自然难看。只是此时看着卷柏目光纯澈,满眼皆是对她的关切,又不觉泄了气。
方才初见面时她就试探得清楚,卷柏已然不记得她是谁。何况在卷柏的记忆中,她和羽清真人虽名为师徒,然情胜母女。在此处吃醋,根本毫无意义。
微微叹了一口气,百里雪摇摇头,说道:“我没有受伤,只是有些后怕。”
卷柏却还是有些不大放心,拉着她看了又看,确认她真的并未受伤,这才放开她。却又忍不住傻笑起来,她刚才看着百里雪神色不对,可担心坏了。
羽清真人训斥过云鹏,要他日后不可再如此莽撞之后就放他们离开了。转头过来,看到卷柏正对着百里雪傻笑。她虽不认识百里雪,却对她颇有好感。方才她赶过来的时候看得清楚,在云鹏的一剑刺来时,是百里雪将卷柏护在了身后。
正要替宝贝徒弟道谢,却听到云鹏身旁的那一群子中隐隐约约飘出一个声音来:“光师父修为高有什么用,徒弟一个比一个废物,还不是一群废物。”
也不知云鹏是觉得他们已经走得远了,羽清真人听不到;还是觉得羽清真人性子绵软好欺负。所以他对这句话完全不置可否,只是装模作样的哎了一声算作提醒。众师弟见大师兄这样,自然更加放肆起来,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
“修为那么高,教出来的徒弟那么废物,我看还不如去嫁个庄稼汉生孩子去算了。”
“就是,什么贝叶宗,听说就只剩下三个人了,徒弟还教不好,早晚得解散,还狂呢!”
卷柏听到这些人如此诋毁羽清真人,立刻气鼓鼓的就要去找他们理论,倒是羽清真人性子是实实在在的平和,完全不欲因这种事情而起什么争执,所以连忙拉住要冲过去和云鹏理论的卷柏:“何必与那些人争论。”
卷柏气鼓鼓的,只是被师父拉着,也只能瞪着云鹏离开的方向跺了跺脚,哼了一声。
百里雪见卷柏愤愤不平的模样,看向云鹏的目光就沉了几分,左手一探一捻,就将灵气捻成细线,心思一动,细线就往云鹏和他身边一众师弟的脚上缠去。
眼看着他们已经走远,却忽然间像是集体被人绊了一跤,活像是一串在绳子上的蚂蚱,被人一提绳子,就一嘟噜地跌倒在地。一时间你压我我压他他压你,挤作一团,站都站不起来。
云鹏更是倒霉,因为被众师弟簇拥着,这一下摔倒,直接被好几个人压在身上。他念着都是同门师弟,怕用灵气强行冲开会伤了人,所以只能用两只胳膊往开推人。只是他刚刚推开一个,就又有人倒在他身上,一时之间被埋在人堆里,出都出不来。
卷柏看着云鹏那滑稽的模样,也不疑有他,冲着云鹏的方向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活该,哼!”
只是这些小动作却惹得羽清真人忍不住多打量了百里雪几眼。
百里雪自信她的伪装十分精妙,就算女娲亲来也未必轻易看破。何况自天地初开之时起,天地间的天灵之息就日渐衰弱,待到女娲造人时,人间就几乎难以觅得纯正的天灵之息了。如今又已过去数万年,连女娲都遨游太虚,许久不曾回来了,人间又怎么可能有人认得出她的本体。何况羽清真人抚养卷柏十五年,却到至今都还不曾看出卷柏的本体来,想来对于她和卷柏的本体应是一无所知。因此她也就落落大方,任由羽清真人打量。
羽清真人看来看去,也并未看出什么破绽来。眼前的百里雪,修为确实不精,身上根本看不出多少灵气来,应该尚未筑基成功,想来也是个小门派的弟子。
也许是她多心了呢,羽清真人心里如此自我安慰。
向百里雪道谢之后,羽清真人就带着卷柏回了小院儿。卷柏倒是没心没肺,笑着说明天再一起玩,冲百里雪挥挥手之后跟着羽清真人走了。百里雪不好再跟着,看着卷柏离开,长长叹息一声,也挥袖隐去身形,跟着卷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