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般。
推开房门,清晨明媚的阳光一下子铺了进来。东方咎眯起眼睛看了看瓦蓝的天空,头也不回的走进阳光里去了。而她身后的楚天曦却觉得双腿酸软的几乎站立不稳,退几步靠住了门扇,闭上眼睛,干涸到了眼泪都不再流出。周身的麻木到了心里,连痛都觉不出了。
直面而对的结果,也许早已经预料,而真正临到眼前的时候,却是这般的难以承受。形同陌路的冷漠比起刀剑的凛冽更加的伤人至深,可是,往事历历在目,刻骨铭心的痛楚过后,谁又能叫东方咎去忘却仇恨,无谓了过往呢?
咎不声不响的理好了行装,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西昆仑山。一直到临别,都没有多看天曦一眼。云舟的竹舍于她,似乎不是世外的桃源,而成了不愿意再涉足的地方。与楚天曦的纠葛更是到了尽头,到了让她能够视若不见的地步。
与鸿雪和孔任到了军营,咎对着地形图听孔任分析完了当前的局势,没有多做耽搁,乔装易容,带着白妖星夜奔赴了韶知谦所率的兵马活动的地方。费尽周折才寻着了他们扎营的位置,咎穿着连帽的斗篷,遮住了面容,随着传令兵到了韶知谦所居的军帐。
坐在桌案前面研究着阵型的韶知谦听到禀报,抬起头来,皱紧眉头看了看咎,有些疑惑,
“你——是从西炎来的?”
“是。”咎依旧低着头。
“孔任叫你来送书信与我?”
“是。”
“哦?那么,信在哪里?”
咎自怀里摸了一封书信,上前两步递过去,韶知谦伸手去接,却突然看见了拿着信的手竟是细腻白净,不禁觉出异常,抬眼就往咎面上看。看到了一双炯炯闪亮的眸子,正饶有意味的看着他。
韶知谦心下一惊,似是不相信一般死死的盯住面前的人,半张着口,话都说不连贯了,
“你……你是……”
咎抬手把风帽褪下来,“韶都尉,一别经年,可别来无恙?”
“皇……皇上?”
咎不再说话,只是弯着两边的唇角,看着韶知谦的反应,这位昔日的二品都尉却猛的自桌案前站起来,几步绕过来,扑通就跪了下去,
“末将参见皇上!原来……原来皇上并没有死的!”
韶知谦的神色很是激动,倒叫咎有点出乎意料,稍定定神,
“韶都尉还是请起,起来一样说话。”
韶知谦很听话的从地上站起来,捏紧了双拳,对着咎道:
“皇上既然安然无恙,那么我们复国就有望了!”
“哦?”咎扬起一边的眉毛,“韶都尉果真这么看么?”
“我本以为孔丞相送书与我,是要商议合力共敌北辰。”
“我的来意正是如此。”
“末将现在手下有东桤的旧部两万余,兄弟们要是知道皇上还在人世,一定会誓死效忠,与北辰相抗到底!”
韶知谦的果断干脆竟让咎一时也没了言语,看着这位昔日臣子的赤胆忠心,本是带着半分疑虑而来的她不知该说什么了。
韶知谦却并没有在意她的疑心,转而换了一个话题,
“皇上!抗敌的事情我们再慢慢商议,末将还是先带您去看一个人!”
“人?什么人?”
“看了您就知道了!来人!点了灯笼来!”
韶知谦叫卫兵打着灯笼,自己头前引路,领着咎到了后帐的一处地方,小小的窗口里透出来微弱的光,咎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他。
“皇上请进去吧,里面的人见了您,不知道会多高兴呢!”
咎转转眼珠,想了一想,看不出韶知谦有何意图,犹豫着慢慢低头走进帐里去。入眼的是一个小小的供桌,上面的香炉里袅袅荡起来灰白的烟雾,桌前跪着一个人,穿着灰色的布衣,口中在念念有词。
咎不知这是何人,慢慢的踱过去,小心翼翼的往那人的脸上看。却蓦然入眼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皇姊?!”
琳琅听到了这声唤,身体抖了一下,停下了口中的佛经,极是缓慢的一点一点转过头来,眼神木然的看着咎。
“皇姊!我是咎儿啊!皇姊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个样子?恕儿呢?”
“咎……咎儿?”琳琅的声音轻不可闻,好似怕声音大了会打破眼前的幻境。
“是我!皇姊,是我!”咎伸手抓住琳琅的双臂,把她拢到跟前来,直直看着她,
“皇姊,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琳琅勾住佛珠的那只手慢慢的抬了起来,一点点凑近了东方咎的脸颊,想要碰触却又不敢靠近一样,神色依旧是呆滞的,让咎的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皇姊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瘦了?韩士钊为难你了么?”咎的眼里有水雾盈上来,琳琅的形容让她心痛难抑。
随后而来的韶知谦低低的道:
“长公主自当日从中楚回来就搬进了观音阁清修,一直未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