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马,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别说了,先保命要紧!”韩士铎一样喘着气,对着剩下的人马吩咐几句,带了一小半人,掉转马头就要走。
“士铎!”咎喊住他,“要小心!”
韩士铎低了低头,又抬起来,双目炯炯的看着咎,
“皇上一定要保重!”
说完,打马走了。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皱皱眉头,带了剩下的人,一路往西而去。
东桤军果然被韩士铎引了过去,等追上以后才发现,东方咎并不在里面。韩士铎提着一柄长刀,恶狠狠的盯着跟楚天明和南宫玉蟾混在一起的韩士钊。
韩士钊看见弟弟,往前催了催马,
“士铎!东方咎呢?”
“东方咎三个字也是你叫的??”
“士铎!你难道还执迷不悟?”
“我不知道什么是迷,也不知道什么是悟!!我只知道,为人臣子者,当尽忠尽孝!你起兵造反,是为不忠,违背家训,是为不孝!”
“东方咎她算什么帝君!她不过是个欺瞒天下的骗子!”楚天明在一旁加话,韩士铎大吼一声,
“闭嘴!没你这个窝囊废说话的份!”
“你——”楚天明气的满脸通红,南宫玉蟾使了个眼色给他,也只好暂且压下。
“士铎,你还是到哥这边来,长公主才是东桤之主,别再胡闹了!”
“我没有你这样的哥!韩家世代忠良,以有你这样的逆子为耻!我只听皇上的圣命!”
“东方咎她是个女人啊!”
“那又怎么样?你从一个小小的参将,做到今天的将军,谁给你的??荣华富贵,宝马香车,又是谁给你的??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和乐,这是谁的功绩??女人?韩士钊,你今天做出这样恩将仇报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敢说不是为了女人??!!”
“你——!”韩士钊脸色涨成了猪肝,当着琳琅和南宫玉蟾他们的面,愈加难以下台,不禁血冲头顶,
“士铎,你要是一意孤行,就别怪哥不念兄弟情份了!”
“现在我们是兵刀相向,早就不是兄弟了!”
“好——”韩士钊咬紧了牙,催马就冲了上去,跟士铎兄弟战在一处。
真要论起武功,还是韩士钊占上风,几十回合下来,士铎的体力渐渐不支,士钊架住他的长刀,
“士铎!别再逞强了!乖乖听哥的话,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没发生?你为一己私情就置忠孝义于不顾,还想当什么都没发生?韩士钊,你别做梦了,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天下所唾弃的!”
士铎声嘶力竭的说完,又举刀来砍。
韩士钊咬紧了牙,眼里蒙上一层狠意,拿起手中长枪,偷了士铎一个空当,一枪刺了过去,“噗”的一声,那锋利的枪头刺穿士铎的胸膛,鲜血溅了出来,喷了韩士钊一脸。他血红着眼睛,攥紧了枪杆,僵在那里。
士铎嘴里源源不断地开始涌出鲜血,看了看扎在自己胸口哥哥的长枪,含糊的说了一句,
“你……会后悔的……”
一大口血吐出,慢慢闭上了眼睛。
韩士钊拔出自己的枪,直愣愣的看着翻下马去的弟弟,大口的喘着气。南宫玉蟾催马走上来几步,
“韩将军没事吧?”
“没有。”
“那就好,韩将军也是大义灭亲,就别太放在心上了。”
士钊不再说话,闭紧了眼睛。
交锋过几次之后,东方咎身边,已经不剩一兵一卒。在她又被追赶的无路可逃的时候,远远已经看到她的南宫玉蟾悄悄叫过郭正,吩咐了几句,那个箭法极佳的随从趁着大家都在全力追赶,谁也没有注意他,拉满弓,对准了东方咎就放了一箭。
那羽箭呼啸着直奔着咎的后心而来,楚天曦听到了声音,却离她有段距离,几乎尖叫出声,在箭头眼看就要扎入咎的身体的时候,黑魈应声而至,一把攥住了箭杆。
“嘶——”发出一声低呼,黑魈转身撒出一把暗镖,追赶的人纷纷躲避,趁着这个空当,东方咎转过一个山坳,隐进一片密林,暂时摆脱了他们。
在一棵树下停了马,咎从马上翻下来,靠着树干大口的喘着粗气。天曦也默默的下了马,站在一边,不作声。
还没有休息过来,突然黑魈一头栽倒在咎身边,咎大惊,连忙扶他起来。
“黑魈!你怎么了?中箭了?”
“不……不是,箭……箭杆上……有毒……”
“什么??”
咎一听就变了脸色,连忙翻开他的手掌看,果然,那箭杆上带的倒钩已经把黑魈的手掌刺的血肉模糊,伤口处的血已经泛黑,那黑线顺着手臂上的血管,正一点点往上伸展。
“这——这怎么办?”咎也慌了神。
“皇上,别……别担心了,没有用的,这毒是百步倒,无药可救的。”
“黑魈!你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