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与男女不同吗?花花,妳知道有何不同吗?」
花花知识丰富,有着说不尽的神奇故事,莫四娘觉得她应该会知道。
「妳想知道吗,阿四?」
「那个…会痛吗?」
花花笑了,额头轻贴莫四娘。「阿四,妳认为我舍得让妳疼吗?」
莫四娘的双手不禁环着花花的腰,那是信任与依赖的动作。「妳待我好,我一直都知。」
「──我想待妳更好,阿四。」
花花使了些力,便让莫四娘平躺在榻上,两人体态交迭,她伏在上方,长发垂在莫四娘胸前。
莫四娘吞了口口水,僵硬地竖直身子,像根硬竹竿,不知此时该怎么做,当花花在上方的重量稍微压下后,她想起了莫怀忧,然后习惯性地闭起眼睛。
「打开妳的眼睛,我不是莫怀忧。」花花的手指轻托莫四娘的下巴,要她睁眼正面望着自己。「我不会让妳疼,不会让妳害怕……我也不愿妳想着别的事。」
「可、可是……我……」
花花的指尖轻划莫四娘的眉尾、卷翘却抖颤的睫毛、秀挺的鼻梁,最后停在略干而火热的唇。「这是我,阿四,不是莫怀忧,更不是别人──是舍不得妳疼的花花,所以,别怕。」
说完,花花倾下身,从莫四娘的额头开始,一路吻下,黑柔的发际、美妙的脸颊、映照柔光与善意的眼帘,一一被烙印了轻柔的标记。莫四娘牢记花花的指示,努力尝试、不要闭起眼睛,但脸庞被这么毫无遗漏地吻着,吐息飘荡在耳旁,身子实在酥麻不已,开始半闭起眼。
莫四娘半瞇眼的时候,看到上方的花花正朝自己一笑,笑不露齿。
看到她将鬓发拨往耳后,葱白玉臂,肤美融香。
看到烟魅的子夜之眸越来越近,看到了…自己还是闭起眼睛,唇微启,迎上前。
唇齿留香的吻,婉转温热,她们的唇结合又稍离,气息相依,不知经过几次,娇嫩的舌也羞滑而出,品尝着、细舔着,那分不清到底是何人的珠润玉露。
「花花…」莫四娘神智迷离,不禁轻喘,想说点话。「我们这样──」
然而,语未毕,再度被含在嘴里,融化在唇舌相交间,化成了细微轻鸣。
「没错,就是那样,阿四。」吻来到颈项,莫四娘听到低哑的嗓音正喃喃褒美:「我是花花,能让阿四开心,绝不让阿四疼。」
莫四娘咬紧唇,双手揪住床单,想制止喉中发出使人羞耻的声音。
忽然,细嫩的掌来到胸前,凌乱的衣襟被打开了,那是花花的手,滑进胸内、贴在女性的柔软上。那只平日安抚莫四娘的手,那只教莫四娘如何写字的手,那只示范刺绣技巧的手,那只会抱着莫四娘轻拍背部的手…现在,落在除了莫怀忧以外,旁人没资格碰触的地方。
想到莫怀忧,莫四娘忽然睁开眼睛。「花、花花,我、我们──」
开口时,一直忍住的呻吟就再也压不下,花花的唇吻着琐骨,手绕圆腻弧线,抚摸饱满与挺立,这些感触同一时间全袭上莫四娘脑中,使腰肢忍不住弓起。但肉体越是难以自持,精神似乎就越是坚定,莫四娘开始挪移身体,双手离开床单,靠着花花的肩膀抵抗。
「不、不行,花花──!这、这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我们不行!不行的!」
「妳不是想知道,陈阿娇与楚服到了夫妻哪般?」花花停下所有动作,低头凝视她,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妳不想知道,不疼的、不可怕的…真正的鱼水之欢?」
「但我、我现在很怕啊!」此言一出,花花便瞪大了眼,脸色刷白,可莫四娘没发现,仍是慌乱地说着:「我很怕很怕啊,我、我们又不是夫妻,怎可、怎可做这种事?若妳是男子,我的所行所为早就要被游街丢石头了!更何况妳还是个女子!我、我真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花花,停下、停下,我、我不要了,什么陈阿娇与楚服、什么鱼水之欢,我不要了,不要知道了!」
「阿四……」花花的嘴唇发白,抖颤地让人不忍目睹,总是挂着成熟神情的脸上,现在满面脆弱。「阿四、不要哭…我不会再做了,我保证,不要哭,阿四……」
──不要、害怕我。
花花紧抱莫四娘,无语地听着对方的哭声。
我无意伤害妳,无意伤害妳,不要害怕我。
「阿四、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莫四娘的泪沾湿了花花的发,滑下裸裎的肩膀,流过那轮伤痕。
而花花只能仰着头,不让泪水掉落。
***
那晚之后又过几天,花花的伤基本是好了,二人相处少了脱光上身涂药的过程,却变得比初带花花回家那时还要疏远尴尬,莫四娘自然知道原因,每次也只能在对话的突然沉默中暗骂自己,恨不得时光重来,或是至少有机会踢那晚不知发什么疯的自己几下。
这几天,她们讲得最久的话,是关于莫四娘主卧房到底要让谁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