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不能!”士兵们雄壮的呼声响彻了整个河谷,足以令听到的敌人们胆寒。阿赫摩斯将军身处期间,也忍不住为国王的演讲热泪盈眶。作为驱逐喜克索斯人政权的亲历者,他比此时军队里的许多人,对于特图特摩斯口中的屈辱和仇恨要更加感同身受。他也忘乎所以地与一旁的士兵们一起高声地回应着国王的问话,那个倒霉伙夫的头颅早已被众人抛诸了脑后。他成了这支在日后所向披靡的军队 番外一·他的战争(之三)与卡塔克部落的战斗,在这一夜夜深之时悄然拉开了序幕。就在月色西坠时,始终站在隐蔽处的哨兵便传来了消息,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支踪迹可疑的船队正在慢慢地靠近这一片流域。这几日的图特摩斯一向浅眠,在得到了通报之后,他很快就从睡眠的状态里调整了过来。动作利落地起了身,在勤务兵的帮助下穿戴好了甲胄,又匆匆洗了一把脸后便冲出了帐篷。此时整个营区都已经小心地将所有可能被敌人发现行迹的光源熄灭了,士兵们悄无声息地集结完毕。看到主帅出现,阿赫摩斯将军迎了上来,又在图特摩斯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那一支船队的行踪诡异,我们的哨兵发现这些船的吃水线都很深,恐怕船上载着什么重物。看船上的水手一个个凶神恶煞训练有素,绝不是普通的商船。”阿赫摩斯将军将哨兵们最新的发现传了回来。“如今水流湍急,恐怕再过一段时间那支船队就要经过这片河谷了,我们还要做早布置。”
图特摩斯点了点头,看向阿赫摩斯将军。在此之前图特摩斯就亲自挑选了一些目力过人的士兵在前方每隔一段距离设置了一个简易且隐蔽的哨卡,此时是从位置最靠前的哨卡传回的消息。图特摩斯在心在估算了一番,大概在太阳将升未升之际,那支船队就会经过此地。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算十分充裕,但好在埋伏时的布置早在几天前就已经议定,带来的辎重也早早就已经安置在了河岸两边的隐蔽处。这里是整个河谷中,河面最为狭窄的地方,行船十分困难,且只能单列行驶。这就意味着,只要拦截了第一艘船,后面的船就会被堵在这段河中,难以动弹。这次的埋伏,在前几日图特摩斯的要求下已经演练过多次,此时士兵们都驾轻就熟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潜伏了起来。只待卡塔克部落的船队一到,就要让他们有去无回。凌晨4点,本是所有人睡意正浓的时候,可此时河谷的两岸,埋伏着的埃及士兵们却睡意全无,他们全神贯注地紧盯着河面。终于就在天空接近地面的地方渐渐泛起鱼肚白时,一艘如哨兵们描述的一样的努比亚风格木船划进了这两岸山崖高耸的狭窄流域。一艘船、两艘船、三艘船……直到船队中所有的船只都驶入了河谷后,图特摩斯比了个进攻的手势,早已等候多时的士兵们此时都行动了起来。最先行动起来的是悬崖上埋伏着的弓手们,一簇簇箭头燃烧着火焰的箭射向了悬崖下方的卡塔克船队。首先燃烧起来的是船上布制的风帆,火焰顺着燃烧着的布料,顺着木制的桅杆开始蔓延了开来。埃及人射出的箭头上都抹了火油,并不容易熄灭,而突如其来的攻势也让许多的卡塔克士兵乱了阵脚。河面上开始不断的有衣服被火焰点燃的努比亚士兵,为了扑灭身上的火苗而一跃跳入了尼罗河中。然而等待他们的并不是什么更好的命运,这些跳入河中的努比亚人最终一个也没能活着爬上河岸去。卡塔克的将领对于有可能出现的伏兵一直有所防范,在初时的慌乱过后,很快也便镇定了下来。他大吼着下令所有的船只调头,想要逃离埃及人的包围圈。毕竟部落首领交给他的任务是在战场上趁乱劳些便宜,可不是来送死的。然而此时调头为时已晚,本来处于船队末尾的那艘船已经在最初的混乱之时便被两颗埃及人从悬崖上推下的巨石给拦腰砸断,此时成为了埃及人封锁他们后路的工具。他开始环顾四周,火光将这一片河面都映作了一片红色,来自自己士兵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而那些埃及人却毫发未损,好整以暇地站在河岸边欣赏着这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