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看来这几年,徐熠阳身上也发生了不少事。
他安慰性地拍拍好友的肩膀,没有多嘴问什么。
大哥别笑二哥,他混得还不如徐熠阳呢。徐熠阳在社会上碰了壁,还能回家舔伤口,他遇到了事,也只能咬着牙硬扛。
徐熠阳追问道:“去不去啊?”
“算了吧,老胳膊老腿的,玩不动了。”黎柏拒绝。
先不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剧烈的户外活动,就说到时候长袖长裤一脱,身上的痕迹怎么解释,就是个大问题。
徐熠阳还不死心,又劝了他好一会儿,黎柏只好松口,“时差还没倒过来呢,等那边的事完了,我多待几天,咱们再去。”
“这还差不多。”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随便点了些东西吃,眼看时候不早了,徐熠阳开车送黎柏回酒店。
告别了徐熠阳,黎柏心情不错,换拖鞋时还在哼歌。
“见到姓徐的就这么高兴?”
厮混够了,黎柏冷淡地赶人,“你该滚了。”
“怎么,吃饱了就不认人?”
梁振侧躺着,眼睛勾在他身上,神色满是餍足。
他也不是永动机,没有铁肾,这会儿心满意足,特别好说话。
黎柏不理,完美贯彻高岭之花的素养。
将凌乱的室内略收拾了收拾,打开窗通风,一室的情欲旖旎便很快消散无踪。
看着他忙里忙外,梁振心里升起些焦躁来。
他似乎得了一种毛病,看不到黎柏的时候,疯狂地想他,等他到了身边,却也无法真正快乐。
即使他是一个国王,也难留住枝上的飞鸟。
黎柏其实挺满意,但他不能表现出来,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这事儿他也是头一回干。
进进出出的假忙,只是为了避开和梁振的相处。
梁振这人太聪明了,他对自己的演技和警惕性都没什么信心,怕被瞧出破绽来。
万一他精神一松懈,对梁振笑了,那就坏了。
好在梁振是个忙人,没多久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门被带上,轻而闷的一声。
黎柏一下子坐在床上,抬手抹了把脸,忍不住痴痴的笑了。
不愧是世界的强攻,就是给力。
回味了好一会儿,黎柏把自己的外表收拾整齐,出门赴约。
出国几年,琼城变化不大,拐过熟悉的小道,临街的玻璃窗内早已经坐了一个人。
黎柏一推门,门口的风铃轻响,那人立刻望过来,一见是他,就笑了,“小柏,好久不见。”
两人交换了一个拥抱,彼此都很愉快。
这青年叫徐熠阳,是黎柏的发小,中学那会儿俩人同在校篮球队,交情特别铁。
梁振出现之前,黎柏一度以为徐熠阳是正牌攻。
两人坐下叙旧,徐熠阳埋怨他当年突然出国,黎柏长叹道:“一言难尽啊……”
他当然也不想出国,舍不得优质床伴是一方面,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到异国他乡去生活,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剧情发展到了那一步,该走就得走。
徐熠阳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半晌,挤眉弄眼道:“那个……你走了之后,梁哥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
黎柏心里比谁都清楚,面上还要故作茫然。
“是吗?我不知道。”
徐熠阳小心地觑了会儿他的脸色,等确定了什么,才放松起来,笑呵呵的摆手,“我就说,那肯定是无稽之谈……哈哈……”
“到底什么事儿啊,还吞吞吐吐的。”
黎柏假意不耐烦。
徐熠阳干笑道:“就是一些无聊的话,你不用知道。”
“哦。”
黎柏本来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装作被他糊弄了过去。
他心里明白,当年他跟梁振的事,虽然没有公开,但肯定也有不少蛛丝马迹,瞒不过有心人。背地里,他俩的流言还不知道在小圈子里传得有多疯。
“你妹妹结婚还有好几天吧,你要是没事儿,咱们叫上几个老朋友,去东外滩狠狠的玩几天,怎么样?”
徐熠阳又高兴起来。
“你不用上班吗?”黎柏疑惑。
“上什么班啊,我现在啃老呢!”徐熠阳自嘲道。
徐熠阳家里是开公司的,他是家里的小儿子,上面一个姐姐一个哥哥都精明强干,对这个老幺,全家都没什么要求。
不过黎柏了解自己的朋友,徐熠阳是个有志气的人,他不会喜欢过这种躺平的日子。
看来这几年,徐熠阳身上也发生了不少事。
他安慰性地拍拍好友的肩膀,没有多嘴问什么。
大哥别笑二哥,他混得还不如徐熠阳呢。徐熠阳在社会上碰了壁,还能回家舔伤口,他遇到了事,也只能咬着牙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