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往下一按——
两人便严丝合缝的贴到了一起。
这一下正好撞到了要命的地方,黎柏啊的一声,脚都软了。
梁振接住他的身子,又大开大合的冲撞起来。
喘息夹杂着呜咽,再到含混不清的求饶,足足在浴室里响到了后半夜。
直到天光微曦,两人才精疲力竭地躺回床上相拥而眠。
等到黎柏醒来的时候,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线,依稀可以分辨出时针指向十一点。
他遍身舒畅,每一根筋骨都很放松,腰间横着一条男人的手臂,背后抵着宽阔的胸膛。
这久违的幸福让他几欲落泪。
眼泪刚涌出眼角,就被吻去了,梁振伸手捂着他的眼,叹息道:“不要这么看我。”
黎柏身形微僵,一动不动。
梁振俯首,试着和他接吻,贴着他的唇瓣厮磨,见他似乎并不是很抗拒,这个吻很快就变得热情起来。
两人唇舌相凑,互相追逐,宛如一对交颈的鸳鸯。
梁振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点起无数火苗,两具身躯交缠得越发紧密,眼看就要直捣黄龙,黎柏急忙提醒:“戴套!”
梁振一边在他脖子上乱啃,一边掰开他的腿往里插,敷衍道:“下次一定……”
厮混够了,黎柏冷淡地赶人,“你该滚了。”
“怎么,吃饱了就不认人?”
梁振侧躺着,眼睛勾在他身上,神色满是餍足。
他也不是永动机,没有铁肾,这会儿心满意足,特别好说话。
黎柏不理,完美贯彻高岭之花的素养。
将凌乱的室内略收拾了收拾,打开窗通风,一室的情欲旖旎便很快消散无踪。
看着他忙里忙外,梁振心里升起些焦躁来。
他似乎得了一种毛病,看不到黎柏的时候,疯狂地想他,等他到了身边,却也无法真正快乐。
即使他是一个国王,也难留住枝上的飞鸟。
黎柏其实挺满意,但他不能表现出来,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这事儿他也是头一回干。
进进出出的假忙,只是为了避开和梁振的相处。
梁振这人太聪明了,他对自己的演技和警惕性都没什么信心,怕被瞧出破绽来。
万一他精神一松懈,对梁振笑了,那就坏了。
好在梁振是个忙人,没多久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门被带上,轻而闷的一声。
黎柏一下子坐在床上,抬手抹了把脸,忍不住痴痴的笑了。
不愧是世界的强攻,就是给力。
回味了好一会儿,黎柏把自己的外表收拾整齐,出门赴约。
出国几年,琼城变化不大,拐过熟悉的小道,临街的玻璃窗内早已经坐了一个人。
黎柏一推门,门口的风铃轻响,那人立刻望过来,一见是他,就笑了,“小柏,好久不见。”
两人交换了一个拥抱,彼此都很愉快。
这青年叫徐熠阳,是黎柏的发小,中学那会儿俩人同在校篮球队,交情特别铁。
梁振出现之前,黎柏一度以为徐熠阳是正牌攻。
两人坐下叙旧,徐熠阳埋怨他当年突然出国,黎柏长叹道:“一言难尽啊……”
他当然也不想出国,舍不得优质床伴是一方面,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到异国他乡去生活,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剧情发展到了那一步,该走就得走。
徐熠阳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半晌,挤眉弄眼道:“那个……你走了之后,梁哥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
黎柏心里比谁都清楚,面上还要故作茫然。
“是吗?我不知道。”
徐熠阳小心地觑了会儿他的脸色,等确定了什么,才放松起来,笑呵呵的摆手,“我就说,那肯定是无稽之谈……哈哈……”
“到底什么事儿啊,还吞吞吐吐的。”
黎柏假意不耐烦。
徐熠阳干笑道:“就是一些无聊的话,你不用知道。”
“哦。”
黎柏本来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装作被他糊弄了过去。
他心里明白,当年他跟梁振的事,虽然没有公开,但肯定也有不少蛛丝马迹,瞒不过有心人。背地里,他俩的流言还不知道在小圈子里传得有多疯。
“你妹妹结婚还有好几天吧,你要是没事儿,咱们叫上几个老朋友,去东外滩狠狠的玩几天,怎么样?”
徐熠阳又高兴起来。
“你不用上班吗?”黎柏疑惑。
“上什么班啊,我现在啃老呢!”徐熠阳自嘲道。
徐熠阳家里是开公司的,他是家里的小儿子,上面一个姐姐一个哥哥都精明强干,对这个老幺,全家都没什么要求。
不过黎柏了解自己的朋友,徐熠阳是个有志气的人,他不会喜欢过这种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