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想亲她的唇,缓缓抬头,吻了她的眼睫。夏倾月没想到江辞还有一招,绯唇翕张着,字音还没说出来,整个人陷入了他的怀抱里,似是要将她融化。他的心跳,她听得清晰,与她的同频。“我吃醋了。”江辞收紧了环在夏倾月腰间的胳膊,偏头埋在她的颈窝,他说一个字,她颈侧的炙热气息就深一分,“夏倾月,说点好听的哄哄我……一句也行。”夏倾月不知所措,他怎么……这么黏人。“这件事情,”被他的头发蹭得身子发软,夏倾月扬起双手挡在他肩膀前面,轻轻推他,力气小得像层薄纱,“……只是,走个流程。”“可是我不开心。”江辞回绝她的这个哄法。他说话的时候,喉结很轻地滚了滚,触点凝成吻,降在了她的锁骨上。一想到他捧在心尖上的女孩要跟别人相亲,虽然只是流程,只是客套,可他还是嫉妒。耳边悬来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江辞寻回理智的弦,稍微松开了些桎梏在她腰间的力气。他的薄睫垂坠,褐眸落在她颈侧白皙的皮肤,深邃而不明,停了片刻。感受到紧箍力气的松许,夏倾月以为江辞抚缓好了心情。身子后退的一刻,脖颈两侧同时刺穿一记热痕,一记咬痕。温感和痛感一并袭来,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内。他居然……咬她。“……唔。”夏倾月短泣了一声,想要睁开双眼,无奈,视野所及好像什么也看不到,蒙了雾。意识也被打乱涣散。江辞闭着眼睛,一手托着夏倾月的脖颈,犬齿在她细颈另一侧留下了不轻不重的痕迹,舍不得咬深。过了会儿,他才退开与她对视。咬痕泛绯,对比她姣好莹白的腻理,那抹赤晕既显暧昧,又映突兀。“看起来咬得重了。”江辞抬手,指腹碰了碰印在她颈侧的红痕,咬完了,倒想起来关心她了,“疼不疼?”夏倾月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他现在装无辜的样子就想打他,但江辞提前预判了她的行动,她的手腕被他牢牢圈住在手里。他很会察言观色,立马道歉:“姐姐对不起。”“……”夏倾月攥紧指节,并不因此心软,“还咬人,你是小狗吗……”“汪。”“……”认错的态度蛮诚恳,但……有什么用?咬了就是咬了,疼的人是她,她也不知道他会这样啊。归根结底,都怪相亲。“如果你下次再这样……”意识到这样说不严谨,夏倾月深呼吸了下,更正措辞,“不对,是没有下次了。”“那,公平些。”江辞和她商议,“你咬回来?”“江辞!”看着手机屏幕上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夏倾月暗自腹诽颈侧留了个印记,明天怎么办……“我要是过分的话,直接留个吻痕了。”江辞说。夏倾月默了默,起身,脚步一转,拿过江辞挂在玄关衣架上的外套丢在他怀里。做的菜还没吃完,她就着急打发人了,“快回对面,我不想跟你吃饭了,你走吧。”“别啊姐姐。”江辞不想出门,求挽留,“我不会做饭,回去也是饿着。”“少来,你会做饭。”“真的忍心赶我走?”“嗯。”“真的……”“嗯!”“砰”的一声,一扇门将两人分隔在单独的世界。门里是她,门外是他。靠在墙面站了半晌,五分钟前发生的画面自动在夏倾月的脑海里播放,摇了摇头,思绪才捋了过来。刚刚她在想什么?在想江辞,在想他怎么咬她的……救命,别想,别想。夏倾月稳了稳心率,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走过玄关,但没走个两三步,差点来了道平地摔。……还好扶着墙面。第二天。上午,顺利办理好签约db的事情,公司那边说等后天就可以入职了,正好赶上工作日。下午,夏倾月回家换了一套衣服。这次相亲不是她情愿的,好说歹说对方的家长也是妈妈的朋友,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让长辈们出现隔阂和矛盾。
微信上,她跟对方约在了一家咖啡厅见面,夏倾月到的时候,男方还没到。点亮手机看了眼,距离约定的时间差了十分钟。没迟到,她也不喜欢等迟到的人。百无聊赖地看个街边街景的功夫,身边的位置忽而坐了个人,灯光折降那人的身影堪堪浮在了桌面上。他的气息,很熟悉。夏倾月转过头,没错,坐在她身边的人就是江辞,“我没告诉你地点啊,你怎么在这?”“问的盛阿姨。”江辞悠然。“……”早知道不告诉妈妈了。“你来这干什么?”夏倾月对江辞还处于防备状态,被他咬了一下,她能记好长时间,好在咬痕消了。江辞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来帮你把关。”夏倾月又想打他了,都说了是走个流程,随便和对方聊聊天而已。“不好意思,久等了吗?”一道彬彬有礼的声线从前方传来,那人稍微弯了弯身,颔首。闻声,夏倾月站起身,对其点了点头,“我也是不久才到这里的,您坐。”两人都站了起来,礼貌示意打了招呼,唯独江辞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懒散又随性。加之他的长相,以及气场,很难让人不注意到。男人话音止住得恰到好处,问夏倾月旁边的人是谁。夏倾月想着江辞应该会自我介绍,她看向他,他不说话,顿了顿,介绍江辞:“他是我弟弟。”男人了然了。相亲,另一方带着亲属的也有,见怪不怪。“夏小姐,你喝些什么?”男人递来nu,颇为绅士地为夏倾月打开单子首页,询问道。她正想接过,江辞抬手,召来了店内的服务生,不用看nu都知道为夏倾月点什么,“为这位女士点杯焦糖玛奇朵,少糖,换燕麦奶;甜品的话,一份红丝绒蛋糕和一份盐焗巧克力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