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挺快。只是出了点血,处理一下就行。夏倾月没当是件大事,当时的情况救人才是大事,她怕江辞担心,没跟他说。抽了点纸巾擦拭了下,她安慰道:“没关系,回家擦些药。”转过话题,试着缓和气氛,夏倾月问江辞为什么会在地下停车场。还是对她发不了脾气,男人轻叹,温和道:“定制了个东西,来店里取。”“你的车……”“跟庄睿说过了,让他开走。”“哦。”想了想,江辞没说他定制的是什么东西,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你定制的什么啊?我能不能看看?”“想知道?”他故意不说,引了个反问句。“嗯。听你这么说,应该是个特别的礼物。”猜得倒是挺准。江辞眉尾微动,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骨指分明,很有欲感,和他这个人一样。他笑的声音清浅,逗她:“保密。”夏倾月无言:“……”行,不告诉她,不说就不说。……到了家,夏倾月开了门进去,江辞也想跟进来。她一转头,身后,他已经关上了门,“你干嘛?”“中午了。”江辞脱下外套挂在了衣架上,善意提醒她,“我开车送你回家,应该能请我吃顿饭当做答谢吧?”理由合理,夏倾月找不出借口反驳。伤口不深,简单处理好,夏倾月打开水龙头净了手。走到冰箱前面打开,她挑选一些昨天刚从超市买来的新鲜水果和蔬菜,“你想吃什么?冰箱里存了好多东西。”江辞挽起袖子走到她身边,帮她拿了些做菜需要用到食材,“我不挑,你做什么我吃什么。”“行。”夏倾月报了几个菜名,任务有序分配,“要不你先蒸饭吧,我来做菜。”这边,夏倾月洗菜、切菜,将调料和盘子都备好;另一边,江辞做完了蒸饭工作就没事情了,他在一边看着她,看她做菜的手法这么熟练,心里又漫上了心疼:“什么时候学会的做菜?”他记得,在她出国的前二十年的人生里,她没有进过厨房,她是千金小姐,是要被娇养着的。“嗯……”夏倾月一边弯身看了看火候,调小了些,一边沉默思考:“应该是研究生毕业之后。那时候不是出了学校吗,在市区和室友租了房子,衣食住行都要自己解决。”“每天……”江辞轻碰了碰她的发尾,夏倾月专注做菜,没看到。他接着问:“累不累啊?”夏倾月:“还好吧。找到了工作就要上班,时间点都记下来了,每天既忙碌,又充实。”“咚!”锅里闷着的菜像是被燃气热到了,毫无征候的,突然爆发了一阵声响。江辞碰夏倾月发尾的指尖忽而颤了颤,夏倾月无波无澜地又调小了些火候,转头看他,“吓到了?”“开玩笑。”即刻放下了手,他偏过头装作看窗外的风景的样子,“你看我害怕过什么?”“恐飞算不算?”夏倾月又拎出来江辞的这个弱点,笑。“……不算。”“你不害怕吗?”江辞问。这记声响不轻,夏倾月却出奇得淡定,从这个小细节就可以看出,她好像习惯了类似的事。“不怕呀。”菜做得差不多了,夏倾月将做好的菜盛在了盘子里,“习惯了就好了。”“那你害怕什么?我还不知道。”他的这个问题,就像遇冷凝结的冰,温度越低,冰越韧。夏倾月的手停了下,只一瞬又恢复,“我没什么害怕的。要说现在,我就害怕我做的菜不好吃。”“不会。”江辞接过了她端着的菜,还没吃,赞就先夸上了,“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几道菜端上了桌,夏倾月和江辞面对面坐下来。她向江辞推了推自己在米兰生活的时候经常吃的两道中餐,一道是家乡菜水煮三鲜,另一道是麻辣里脊,两道菜都有个特点——辣椒放得多,味辣。“这个,还有这个,”夏倾月眨了眨眼睛,真诚道:“真的特别好吃。我室友是意大利人,她吃了这两道菜夸了我一周,你快尝尝。”江辞顿了顿,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抬头看向夏倾月,没说话,试图想让她从自己的神情里读出什么。夏倾月没看出来:“?”他……不喜欢?须臾,江辞单手撑着侧脸,和煦的日光映透窗户欹斜穿过,于他的长睫上投下浅浅的暗影,眼前的他,好似又回到了校园时期散漫不羁的他,“姐姐。”这次的‘姐姐’不同以往,有意拖长了音调。夏倾月再度眨了眨眼。不好的预感。
他仍然看着她,眸色明明清和,却像在她身上种蛊,“我不能吃辣,你不关心我了。”“!”夏倾月执起的筷子掉了,“啪嗒”一声。而后,她淡淡收回了筷子,抿了抿唇。确实是做菜忙晕了,怎么忘了江辞不能吃辣的忌口。小时候,夏倾月就知道江辞不能吃辣,因为他一吃辣就会被辣椒辣得脸红,两家人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凡是外出或是自家家宴,都会另外备几道不辣的菜。这么看,他还蛮娇气的。“刚才我做菜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夏倾月把问题根源抛给了江辞。江辞更绿茶了,“我故意的,就想看看姐姐还记不记得我吃不吃辣。现在一看,你的确不关心我。”“……”夏倾月沉了沉心,想着接下来如何解释,搁置在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备注是她的妈妈。做了个闭声手势,她接起电话:“喂,妈。”盛蓁说着什么,夏倾月认真地听,前面一大段都是妈妈在为要说的正事做铺垫,等到正事刚说了两个字,江辞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侧身贴近她,也想听电话的内容。他的棕发扫到了她的耳骨,泛痒,夏倾月按着他的肩膀推了推,“……别闹。”错过了话,电话那边,盛蓁耐心地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