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逸的病是家族密辛,除了绝对信得过的医生约瑟之外无人知晓,送进医院的时候,约瑟不在身边,海城岛上的医生看到一片飘红的初步检测结果感觉很是棘手。
裴时泽坐在急诊室的时候手还在发抖,前一秒两人还甜甜蜜蜜,在世间罕有的奇景下告白准备交换戒指,后一秒又眼睁睁看着萧疏逸倒下去。
他将手上的戒指转了又转,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顺利。
可是医生说的话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h2-n莫亚病,一种很罕见又很严重的进行性血管疾病,医生建议他将病人转到更大的医院重新检查准备做手术,又说了这种罕见病的一些手术安利和术后预期,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听完医生的话,裴时泽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天旋地转,医生走后他拿出手机搜了很多这个病相关的信息,难过地吸了吸鼻子。
他觉得很愧疚,按理说老公的脑子早该好了,之前复查也没什么大问题。可是没有大碍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晕倒,结果现在才发现有这么大的问题,伴随着头痛、缺血、间歇性失明等各种症状,老公该多难受啊,早点去大医院检查就好了。
他低落地走出病房,试图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眼下最重要的是凑齐高昂的手术费,术后恢复也是一大笔开销,他心里盘算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到失神落魄趴在栏杆上的美人,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走过来。
“你是深城人吧?”那个熟络地过来打招呼。
“家里人也生病了?”
“医药费真是大问题,特别是这的毛病,拖一天手术就是多一分后遗症啊。”那人指了指脑袋,又叹着气望向病房,“我也是深城人,我叫张三,我爹也躺在这呢,就等着我凑齐手术费啊。”
裴时泽绷着脸不理睬他,手指互相扣着,只知道呆愣愣地嗯一声,听到熟悉的乡音,鼻子一酸。
“还能怎么凑呢?”他喃喃自语,“我们两个都无依无靠的。”
他心里想,我们两个人都在这世上孤身一人,只剩下彼此可以依偎了,只要能凑齐手术费,他卖惨卖血卖肾都行。
“这怎么能行呢!”张三拍拍他的凑过来语重心长地劝慰他,原来裴时泽下意识将心里话说出来了,“最亲的人也不愿意我们伤害自己啊。”
“这种永久性的对身体的创伤,他们知道真相了,得多心疼?”
要是人都不在了,还有谁会心疼自己,他在心里默默反击,想着和老公相处的点点时光,嘴瘪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他不愿在旁人面前落泪,低下头很快地擦了下眼睛,把眼泪又憋回去。
可能这世上运气总是守恒的,是不是他之前将好运气全部花光了,什么特等奖什么海城双人游,早知道这样他宁愿什么都不中!能和老公在一起就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又忍不住想,要是没有求婚就好了,两人要是明明两个人在家里过些平平淡淡的日子不好吗,什么他的好运气却害了他最重要的人,
“小美人你在听吗?”
“啊?”裴时泽陷进自己的思绪里,一时没注意对面的人在说什么。
对面老哥倒是很耐心地又说了一遍,“我是说,我倒是有门道,就是我长得太磕碜了。”
“你就给人家抽几鞭子,报酬特别高”
裴时泽有点没理解,是给人当出气筒吗,这跟长相有什么关系。
“哎你不知道,有些有钱人就是很喜欢打细皮嫩肉的美人。”
裴时泽讪讪道:“就像你说的,给人当出气包被打死了怎么办?家里人也心疼你啊。”
“哎,哪是真打,都是情趣,都有钱人的乐子。”
裴时泽也不傻,本来想直接拒绝但是听到给的钱数额的一瞬间还是瞪大了眼睛,提起气又确认了一遍。
“我陪你去看一眼呗,我们两个大男人,不情愿他们难道还能逼你不成?”
裴时泽其实听到金额的瞬间就心动了,他很怕疼,但是很能忍,这样算下来,只用挨二十顿打就能凑齐手术费。
“要是你愿意,吃点药当作睡了一觉,还能给你这个数。你看看这个单子呗,也是别人给我的。”
被更大的金额砸昏了头,如果吃了药当作被狗咬了一口,他是不是能更快地凑齐费用……
裴时泽僵硬地走进大门,桌子后的人抬头瞬间被惊艳了下,接过他的表单,不怀好意地上下扫视,“你是双性?”
裴时泽缓慢地坐下来,点点头。
“是处吗?”
“不是……”
可惜地啧了一声,“裤子脱了我验下货。”
裴时泽被这种直白的话语刺激得眼眶发红,浑身抖个不停,腾地站起来,手像不会用了在自己腰侧摆动,最终还是妥协地慢慢褪下裤子。一只手拉住脱到大腿根的裤子,又用另外一只手滑稽地一点点扯下内裤。
许哥揶揄着欣赏完美人的丑态,继续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