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而是这位素不相识的医生?
联想到从前何晋江对他提过的花海棠曾经的遭遇,陆长佩重新审视着面前的人。
“别怕,我只是想找你打听一件事。”花海棠看出他的警惕,伸手拍了拍陆长佩的肩膀,凑近陆长佩的耳畔低声道:“我们是一路人。”
“前几天的未知生物出逃,你应该有参与吧。”
陆长佩并没有听过组织内有花海棠的存在,客气的摇头:“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花海棠淡淡地笑,嘴唇贴上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云雾:“许废文,对吗?”
陆长佩的身子微微一怔,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知道,抬眸反问:“你究竟是谁?”
“十年前,我曾今救过一只变异海星,他对我说迟早有一天他要救我出去。但是后来我们走散了。”
这位外人口中一贯冷心冷眼的医生,在说出这种往事的时候,语调竟然变得柔和了几分。
花海棠仰起头,有些自嘲的笑。
“真巧,前几天我正巧在深海管理局办事,听见了未知深海生物出逃的消息。那一天,恰巧是多年前我与他约定的日期,我想要去打探消息,试着寻找他的踪迹。”
“却被何晋江叫去为我医治?然后在我的员工宿舍找到了这个?”陆长佩先一步问。
花海棠看向他,“不错。”
等他到达现场的时候,机器人正在清理现场的绿色粘液,几位特勤队队员指挥着巨大的机械臂,将一部分海星肢体装入研究所用的试剂之中,玻璃水箱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他认识他的花纹。
说实话,自他被何晋江的父亲养进鱼缸,再像交易品一样轮流在众人手中,有些期待他就渐渐地不再有。
因而在当年许废文信誓旦旦地对许下诺言之时,花海棠也不过将这当作一场冲动的泡沫。不去期待,也不去落空,他一个人在樊笼里呆久了,也渐渐习惯了做人身下玩物的生活。
但为什么还记得约定的日子,为什么看见他的残肢之时,心脏会忍不住颤抖呢?
带着几分不确定,花海棠望着陆长佩迟疑了一会,然后缓缓开口:“所以他还活着,对吗?”
陆长佩犹豫了许久,还是点了头,咽下舌底下那颗药,郑重地告诉他:“是的。”
“也许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何晋江开完会从高层下到休息区,一眼就看见了和花海棠坐在角落的陆长佩。
他手里正握着一杯特调,脸上在灯光的晕染下泛起微微的红晕,若有所思地小抿一口。
来之前何晋江有思索过陆长佩会不会不习惯这种地方,没想到他倒是适应地很快,自己出了房间转悠。
也是,迟早有一天他该学会适应。
何晋江扯了扯领带,觉得这几天陆长佩整个人安分了不少,心里也愉悦了几分。
迈腿,正想走过去,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熟悉的声音传来:“堂弟,好久不见。”
何晋江扭头,看见自己的表哥邓正握着一杯酒,西装革履地站在他的面前。他身形修长,西装穿的也足够笔挺,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干净,眉眼锐利。
他微微扬起自己的酒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半眯,像只足够狡猾的狐狸,“怎么,这么久不见,一见面说不出话了?”
何晋江接过一旁服务生递过来的酒杯,与邓敷衍地碰了下杯,“是有段时间没见了,阅文叔叔身体还好吗?”
聊到这个话题,邓一下笑出了声,“身体?只能说宝刀未老,干爹这几天正找了个新情儿,日夜大展雄风呢。”
方才为时三小时的会议太过疲惫,何晋江并没有和自己这位堂哥就这些无聊话题寒暄的欲望,余光再次落向远处的陆长佩。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邓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碰了碰他的肩:“真有你的,走哪都带在身边,这么怕他丢?”
“弄丢过一次。”
何晋江收回视线,饮下杯底的液体,“倒是你,怎么把阿棠带出来了,阅文叔叔同意?”
“他听说这次研发会有新型产品,让阿棠和我负责拍卖事宜。”
邓的目光落在角落处的花海棠,他请人量身定制的旗袍在这人身上恰到好处,每一处的尺寸都贴着他精瘦的身材,雪白的大腿从侧边开叉处若隐若现,漆黑的稠面在斑斓的灯光下,显得这身衣服的主人更加动人。
多年的观察让邓知晓他的每一处尺寸,知晓他盈盈一握的腰肢,滚圆的屁股,还有微微凸起的胸脯,只是也在许多个日夜里,他是立于门外窥探他在父亲身下承欢的逆子,也是立于昏暗处旁听他的喘息与求饶的胆小鬼,只能借着为他定制衣服这种借口——检验那些在他目光中度量了无数遍的尺寸是否精确。
好在,干爹他老了。
也不枉费他花大价钱和极大的精力找到一位让干爹流连忘返的新欢和一剂猛药,只要再这样平安无事一段时间,他就能名正言顺的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