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湛之:“会下啊~”
条条:“浮蕤喵~我把他拉来了喵~你快和他下喵~”
条条:“我不管我不管喵~你们快下喵~”
“万一他觉得我是个变态呢?”
一日,浮蕤站在桌案前练字。
文湛之亲手用碎布缝了一只小老鼠。
条条:“你来嘛来嘛喵~哼喵~你不来我就撒泼打滚啦喵~”
虽然文湛之比浮蕤年轻一百多岁,但是也能和浮蕤下得有来有回。
“我觉得你在诡辩。”
“害什么变态喵~这叫被救者对救助者拳拳的情谊喵~你看老百姓对于救过他的修士喵~都会画幅画像喵~临死前指着画像对子孙说:‘这是我们家的恩人,你们要世世代代供奉他。’喵~”
条条率先出口:“浮蕤喵~我让他给你画了一幅画像喵~你快点收下喵~”
浮蕤棋逢对手,大为愉悦,他深觉,文湛之是个不错的棋友。
“信喵大仙的准没错喵~”
文湛之莫名觉得“心肝甜蜜饯儿”很难以启齿,于是说:“它说你外表不解风情,其实有一颗细腻的心……”
文湛之一席话,深得浮蕤心意,浮蕤深觉,文湛之可以引为知音。
文湛之:“万一他觉得冒犯呢?”
“不用谢,很开心能报答你一点。”
条条眼里放光:“好呀好呀喵~”
文湛之掏出画,双手递给浮蕤。
“你又不是老百姓喵~”
文湛之到浮蕤面前,欲言又止。
文湛之:“那……你愿意收下吗?”
条条:“文湛之喵~听了这么久谈一谈喵~”
于是浮蕤与文湛之对奕。
午后,浮蕤独坐小亭,日暖风轻,聊手谈一局。
条条:“他不是那种人喵~浮蕤对自己的容貌是骄傲的喵~你送给他的时候我就跟他说是我教你的喵~”
最后,文湛之还是耗时三天,经历无数次画了撕撕了画,画出一幅颇有神韵的浮蕤画像。
文湛之笑着说:“条条,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文湛之:“哈哈什么鬼,好吧~”
条条:“有了你浮蕤就不用要强了喵~”
两人一起探讨书法,彼此觉得对方见解独到,字字珠玑。
浮蕤:“画得挺好的,就是,你不要太听条条的话,我把它宠得无法无天了。”
文湛之:“他的性格不像会主动邀请我,你提议的吧?”
条条:“我把文湛之叫过来和你积累经验喵~”
文湛之:“初时曲调徐缓悠远,让人联想到,少时,梓里,烟笼夏夜水乡,独躺檐上,枕臂遥望,但见星汉迢渺,心有鸿鹄,随即弦转急,让人联想到,年已加冠,京畿,车马喧阗,觅诗三百,玉勒雕鞍,打马而过勾栏,惊觉迷人眼,最后又转沉郁哀凄,正应了今日之景,一树梨花如雪月明中,径曲桥横,庭深几许,挑帘幕而望月,唯风过无声。”
浮蕤:“愿意的,谢谢你。”
浮蕤:“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了。”
文湛之:“我不好打扰他……”
文湛之见到浮蕤,笑着说:“你也是被小猫咪的胡言乱语说服了?”
浮蕤:“哈哈……那你去叫他吧。”
文湛之只好跟着条条来到小亭中。
条条:“你快去陪浮蕤下棋他正在一个人下呢喵~”
条条问:“文湛之喵~你会下棋吗喵~”
条条:“那你挂在你房间天天睹画思人嘻嘻喵~”
条条:“我知道你是个很要强的人但是现在你不用要强了喵~因为你的强来了喵~他就是文湛之喵~”
条条:“别看浮蕤不解风情喵~其实他这种闷骚的男人可以成为你的心肝甜蜜饯儿喵~”
条条灵机一动,跑到文湛之那里说:“文湛之喵~你不是想报答浮蕤喵~这样喵~你偷偷给浮蕤画幅画像送给他喵~”
条条来找他,一下跳到他腿上,文湛之撸了撸它的小脑袋,条条享受地踩奶。
浮蕤:“他没有说服我,他说你是我的强。”
条条:“文湛之喵~浮蕤邀请你去探讨书法喵~”
文湛之:“什么意思?”
彼时,一切明晦的情意掩盖在“报答”之名下,直到多年后忆起那日,忆起云和花,忆起对方的笑,与飘散风中的缱绻,才惊觉当年的懵懂。
浮蕤:“它跟你说什么了?”
浮蕤:“哼,惯得你。”
日上三杆,浮蕤开始作画。
条条:“哇喵~条条超级超级喜欢喵~”
“那为什么我画的画像要送给他?”
他掏出布老鼠:“喜欢它吗?”
浮蕤:“我看看。”
紧,现在好多了,谢谢关心。”
文湛之:“万一他不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