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疏彬彬有礼道:“您好,请问昨夜是否有一位道长和一位公子来投宿?”
苏堇玄打开门,问:“你找我有何贵干?”
大婶:“你等等。”
郁怀竹:“要不尊驾拿您的剑往我身上戳一下,看我会不会现原形?”
夏和光:“这位姐姐不用怕,我只是灵魂出窍被迫寄宿在纸人里,我还算个活人。”
苏堇玄:“啊……道友不畏世俗的眼光,令人敬佩,我是不会因此对道友抱什么偏见的。”
大婶的视线落在夏和光身上,“啊”一声倒退两步。
郁怀竹也凄凄切切地说:“道长说除了尊驾没有旁人能救得了我们的妹妹,她好可怜啊,求您救救她吧……”
郁怀竹用哽咽的语气叙述:“我们家来过好多道长,试过十几种驱邪的办法,最后一个道长说,妹妹和那只恶鬼之间的因果太深了,等到妹妹偿清了因果才能解脱,那时妹妹还有没有命在都不好说。”
对郁辞雪和云千野来说,最大的任务就是让苏堇玄和夏和光安全地在一起,顺便制造一些刺激,所以当然要给他俩一点小小的男同震撼。
请道友为我指路。”
苏堇玄心想,这一趟吉凶未卜,多带两个同行多两份保险,于是邀请郁辞雪:“道友,可否与我同去?”
真正的大公子二公子早成了安安静静的尸体。
郁辞雪:“他俩是我路遇的道友,劳烦您给他俩也安排一间卧房。”
苏堇玄:“道友的话给我启示,确实,对我们这种四海为家的人来说,过客的看法无关紧要,不妨活出自我。”
他们来到“郭府”,孟与郁上前敲门,丫鬟从门缝里瞧了一眼,打开门说:“大公子,二公子,你们找到救小姐的方法了吗?”
他转身欲走,却觉袖上一阵阻力,原是被修士拉住了衣袖。
孟怀疏:“我们除了是活人还能是什么呢?我对‘怎么证明自己是活人’不太了解,要不尊驾摸一摸我的心跳?”
苏堇玄:“你们是活人吗?怎么证明?”
郁辞雪好奇地走来,看见孟怀疏和郁若竹的假脸,没认出来,他的系统幽幽提醒:“宿主,面前这两个人,是你亲手逼出来的反派。”
苏堇玄来到郭小姐的房间,正赶上郭小姐发作,她发出高亢的尖叫:“啊——好痛——救命——”额头青筋暴起,浑身冷汗涔涔,剧烈缠抖,并满床翻滚。
孟怀疏:“我想求见那位道长,很急,劳烦您通传一下,感激不尽。”
里面的大婶提着灯,从门缝里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打开门,用一种熟络中带着嗔怪的语气说:“道长,怎么这个点才回来,把我都吵醒了,这两位是……?”
天光被窗棂裁成碎金光
浮蕤横抱起修士,来到一处人间梨花院落,轻放于榻上。
丫鬟说:“小姐从小特别幸运,幸运到一种诡异的程度,院子里有颗枣树,枣熟时,她念叨一句,枣自己掉在她手上;零花钱不够时,走在路上捡到金块;有别的小姐欺负她,,无一句描绘得出他的绝代风华。
后来,夏和光和苏堇玄便挤了一张炕。
苏堇玄:“我还有一个办法,找到那只鬼怪,让它主动解开令妹身上的诅咒。”
孟怀疏作势给苏堇玄跪下,苏堇玄一把扶住,他立刻顺势站直了:“有位叫张庭的道长说尊驾能救我妹妹,叫我来这找您,求求您救我妹妹一命……”
大婶:“怎么了?”
大婶从门缝里瞄着他俩,说:“您好,干嘛呀?”
天明,孟怀疏和郁怀竹发现到嘴的鸭子飞了,怒而追下山。
他们互相介绍,矮一点的来者说:“原来道友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天师界后起之秀,久仰久仰,百闻不如一见,道友果然气度非凡。我姓郁,名辞雪,这位名叫云千野,我们既是道友,也是爱侣。”
苏堇玄本来不会多想,但是今天见证了男同贴贴,心思更加敏感,于是迟疑了。
苏堇玄本来想拒绝他俩,但他俩哭天抢地,神情不似作伪,又兼软磨硬泡,最后答应了。
郁辞雪哽住,下意识想溜,突然想起自己也顶着一张假脸,遂理直气壮地走上前。
最后六人一起前去。
大婶:“我家只剩一间房一张炕了,二位可以睡一起吗?”
夏和光:“不就是睡一张炕吗?农村两个大男人挤一张炕不是很常见吗?”
郁辞雪带两人来到一个村子,敲响一户农家的大门。
浮蕤淡淡地垂眸,目光静谧地落于修士脸上,像花瓣无意地飘零。
郁辞雪:“我等闲云野鹤,漂泊无定,也懒得管其他人的看法,反正对我等来说,都是过客,这一世,只有彼此一直陪伴在侧。”说完,给他俩表演了一个“男同贴贴”。
循着残存的气息追到大婶家,两只聻换了一幅容貌,敲响大门。
他找郭小姐姐丫鬟询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