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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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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病的浅显了解,仅止于电杆和街道墙上斑驳的寻人启事,七八十岁的老人照片印在上面,黑白的,仿若不详的遗像,照片下几行字注明名字某某某,是寻人者的父亲或母亲,老人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在某地走失。最后落款寻人者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以前看到只会事不关己的一掠而过,如今我开始想象,以后我也许会成为大街小巷粘贴寻人启事的其中一个。先是报警,失踪人口登记,然后举着一张照片,挨家挨户敲门,问有没有看到这么一个人,照片上的人眼神呆滞,像是灵魂早已不存在躯壳里。

    即便如此想象,我无法切身体会他们的焦急,即使预料到前路阻碍重重的将来,目前的感觉,也只是有股郁气堵在心口。

    阿q精神的想,幸好不是什么绝症,已经是自己众多设想中最出乎意料,但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如果那时老高已经病得记不起自己家在哪,那么我得把家的地址和我联系方式的缝在他的每一件衣服上。可能未来他都不会用筷子了,那我得一勺一勺的把米饭喂进他嘴里。

    很难想象他会变成那副模样。

    但现在,老高还是个生活能自理的中老年人。

    不对,不太能自理了,他的时间是紊乱的,病症初期的症状已经在他身上彰显,他开始记不清身上的衣服穿了几天,记不清今天有没有出门,即使过会儿能记起来,所有日常活动在他面前变得吃力。对了,他有时还辨认不出时钟时针分针的指向。像病变的松树,先是针叶枯黄,然后是掉落,外皮更加萎缩,裂开,整棵树枯萎,轻轻一撬就能连根拔起。

    谁也不能确定这个疾病是一天一天的累积加重,还是在某天猝不及防地恶化。

    人身安全,家里的厨房门加装了一道锁,我不在家的时间那道门就锁上。

    每到放学,我便以最快速度骑着车离开,半路买好两人份快餐,回到家匆匆忙忙的开饭。

    我开始变得忙碌而思绪游离,我并没有信心照料好我的父亲,偶尔我会质疑是否该完成学业?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我想转学。”某天吃完饭我突然这么宣布道。

    “咋回事,”老高逗弄狗的手停住,起身坐会餐椅,在我对面,问道,“好端端的转啥学?被人欺负了?”

    “不是。”我否认,“就感觉……四中离家更近些。”

    “你才是老年痴呆吧儿子?”老高道,“嫌远就去住校,周末再回来,谁家孩子像你这么匆匆忙忙的,你爸我还能挺几年,年纪轻轻少操心了。”

    我皱着眉,心想我哪里放得下心住校。

    “下学期,你就高考,你要高考了。”他收拾碗筷,一边收拾一边念叨,“最关键一年,你去四中那破烂学校?”

    什么高考,他真的糊涂了,下学期我才升高三。

    “我来。”我截住他的动作,抢过一堆碗筷,“四中哪破了?你别胡说八道了爸。”

    “跟重点中学一比确实破。”老高理所当然,“别再有这个念头了,知道你担心我,但我自个儿身体,我自个儿有数,天天吃药控制着,还不到最糟的时候。”

    转学到念头不了了之,忙碌肉眼可见的。

    不用司谚催促我都能第一时间完成作业,当然,他现在都自顾不暇了,高三的压力随着高考日期的推进逐日递增。

    他们班教室后门黑板每日更新的高考距离日期逐日递减。

    这种倒计时我向来觉得晦气,跟死亡倒计时一样。

    与此同时,我开始思索,对未来感到迷茫,还伴有一丝不知名的恐慌。

    这股恐慌来自对未来生活的未知。

    不可否认的是,老高的病情还是打断了我对未来的朦胧设想。

    此刻的未来,在我眼里的变得既清晰又朦胧。

    我们永远无法肯定预测未来走向,我一直以为我会按部就班的毕业,考上大学或考上某职业学院,学一门技能,我没有梦想,和大多数目标不清晰的同龄人一样,被父母老师推着赶往下一个终点和。

    此刻在背后推动我的人早已力不从心。

    这也许就是我对未来感到恐惧的原因。

    脚下的路不再变得踏实而平坦,未知的迷雾笼罩我和我的家庭。

    我仿佛在一瞬间结束无忧无虑的少年生涯。

    不可否认,老高长达两年来对我的隐瞒的做法是正确的,因为即使知道病情,我对此也束手无策。

    座机响了。

    我跃过沙发拿起听筒。

    听筒内传来的声音很轻:“喂?是高亦吗?”

    “说暗号。”我大葱在我小腿那扒拉,用肩膀夹住听筒,把狗抱起来,“臭鱼臭鱼我是烂虾——”

    电话那头传带着笑意的回答:“皮蛋皮蛋我是完蛋。”

    我:“你那边安顿好了?”

    司谚高考结束,预估分数后第一志愿选择邻市一所知名高校,可惜七月高考成绩公布,分数线还是差了一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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