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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嘘——嘘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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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洗一洗,臭鞋子拿出去,咱宿舍要做臭豆腐吗?’”

    王国庆接话:“还有还有‘这桌子准备养猪吗?猪圈比这都干净。’”

    “我们真是宠他。”

    “他洁癖可不是一般重了。”

    “对,一星期就要换一次床单被套。”

    “我们说他洁癖,他还找借口说是学长有洁癖。”

    “有洁癖的本来就是司谚!”我辩解,“你们看这学期他没来午睡,我床单不就没换?”

    “等会,我不是谴责张胖子拉屎费纸吗?怎么一个个反过来说我洁癖。”

    张庞把纸当披帛挽在臂弯,轻哼一声,白眼一翻,矫揉造作地捏起兰花指:“抠门男人,以后讨不着老婆。”

    我轻嗤:“切,笑死人,老婆需要我主动讨?我脱单了你们都还一个个耍光棍。”

    几人面面相觑:“听这口气……”

    舍友a笃定道:“他谈了。”

    舍友b:“我扣着屁眼发誓他绝对有对象!”

    “是谁?”

    “什么时候?”

    “咱们班的?”

    “隔壁班的?”

    “咱学校的?”

    “漂亮吗?长啥样?”

    我:“这都什么跟什么,没有,散了吧。”

    “心虚了。”

    “他摸鼻子了!”

    “他不敢看我们!”

    “他在撒谎!”

    “他有了!”

    简直越说越离谱。

    我实在忍不住吼道:“有什么有!!又不是怀孕!!!!!”

    众人齐声:“他、急、了。”

    妈的,我一张嘴,对五张嘴,当我是诸葛亮舌战群儒吗?!

    服了,一堆大老爷们,八卦得跟村里嗑瓜子的老头老太一样。

    我破罐子破摔:“对,有了,行吧。”

    “别问是谁,问也是白问。只有一句,我确实谈着,其余的没了。满意了没有?”

    “喔喔喔喔~”

    寝室长:“看来不是咱们学校的。”

    舍友b:“肯定的,我都没见过他跟哪个女生走同道上。”

    王国庆:“异地恋?”

    张庞拉开门:“人有三急,先走一步,国庆,等我回来告诉我他对象是谁。”

    王国庆:“怪不得之前周末总约不出来,原来是跟妹子约会。”

    舍友b:“下次周末带着对象一起来聚聚呗。”

    我不假思索拒绝:“没门,想都不要想。”

    舍友a坐在寝室长旁边小声对他说:“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妻管严。”

    “在我背后蛐蛐啥?”我往床上一躺,“懒得理你们,一群光棍,呵。”

    四人面面相觑:“他在嘲讽我们我?”

    舍友b:“大胆点,把吗去掉,他就是在嘲讽我们。”

    高二下学期,我如愿办理走读搬回家中。

    “爸,我都住回来一个月了,加上假期都快两月了,您就别瞒,您到底是得了啥病?”

    “本来也想着这几天告诉你,这不是忘了嘛。”老高云淡风轻的点了支烟,咳了两声后又把烟含在嘴里。

    “不会是肺癌吧?咳嗽了还抽烟,”我一把从他嘴里拽走烟,往桌上一碾,“还有早上刷牙,每次咳得要把胃呕出来一样。”

    “不是,那是慢性咽炎。”老高一脸肉疼,痛心疾首,“那是松木桌啊儿子,你别糟践咯。”

    “你自个儿糟践身体都不见你操心成这样。”

    “爸,别瞒了,家里都被我翻个底朝天了,越翻不出东西越有问题,当这么多年警察了,还是你教我的,房子越干净,嫌疑越大。”

    “……不孝子,教你这些感情全用我身上了?”

    “你不说我就猜了。”我说,“肺癌?脑癌?肝癌?前列腺癌?早期还是晚期?能治吗?”我不太想说这些晦气病,可老高这滚刀肉一样的,又不能刑讯逼供,头疼死了。

    “打住,停停停,别癌来癌去了。”

    老高坐在他常坐的单人沙发上,抹了把脸:“阿尔茨海默。”

    “什么?”

    他嗓音太小,我不由得问出声。

    “阿尔茨海默!”他乍然提高嗓门,“老年痴呆!”

    阿兹什么玩意儿?

    我呆立片刻,后一句倒是听懂了,老年痴呆?会流口水歪嘴的那种?

    我不可置信道:“老年痴呆,你才多少岁啊爸?”

    老高:“跟年纪关系不大,还有三十多岁就得的病例。”

    “这病怎么染上的?”

    “谁知道,可能是遗传吧。”老高往沙发靠背倒去,仿佛病不是他得的一样。

    “要咋治?”我拖着凳子坐在他对面,“医生怎么说?”

    “别一副死了爹的样子,”老高笑着试图缓解氛围,“就吃药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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