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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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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人在啊……”

    这时候去遛狗?厨房里火冷灶台凉,打开冰箱,三盘卖相正常的剩菜和几种蔬菜,还翻出长黄霉的面酱,我咂舌,这变质多久了,拿出去赶紧扔掉,冷饭倒是够两人一狗的量,刚要洗菜,门开了,冒头一看是老高牵着狗进来。

    “爸,吃饭时间你俩跑哪去了?”

    老高叹口气:“遛它去了。”

    大葱解了绳就冲到水盆边疯狂喝水,咣咣咣把水喝见底后,喘着气瘫倒。叫它名字只是眼珠子往我这方向转,甩下尾巴,身子是动也不动。

    “这是溜了多久?狗都累趴下了。”

    老高:“没多久,就半小时。怕吃完饭忘了,趁想起来赶紧牵出去,省得它憋不住又尿屋里头。”

    我走过去给水盆添满,“见过空腹喝酒的,没见过空腹遛狗的。”

    老高:“今儿怎么放学这么早?我看外头路上都是学生。”

    “不早了,都饭点了爸!”

    老高闻言抬腕看表,费力的看了半响,“怎么就这个点了!”

    “你们几点出的门?”我问。

    “三四点?”老高不确定道。

    “两个小时?!”我提高音量,“你老胳膊老腿的,大热天带着狗走了至少一个小时!”

    老高恍然大悟:“我就说今天咋累成这样。”

    “这都能忘。”年纪大的人记性都这么差的?我提议道:“爸,要不我明天去买五斤核桃回来?”

    “谢谢儿子好意,可惜你爸牙口不好,嚼不动。”

    “那就六个核桃吧。”我说,“明天我去买两提回来,我不在的时候记得每天喝。”

    明天才是中秋节,今晚街上的人却也不少,头顶上铺满了彩色纸伞和灯笼,花里胡哨地,月亮都看不到了,司谚怀里的大葱舌头甩出嘴巴外呼哧呼哧喘气,人太多不方便牵狗。

    “拖油瓶这阵子长秋膘,重得很,我来抱吧。”

    “不用了,它不是很重,”他颠了颠狗,“我不累的。”

    “疼得跟个眼珠子似。”我挠着大葱下巴说道,“要不你俩认个亲,拜把子也行,你管它叫弟弟,我管你叫儿子,咱俩个论各的。”

    司谚背过身,挡开我的手,对大葱小声嘀咕:“别理他,一肚子的坏水,我们自己玩,不跟他玩。”

    “哎哎哎,哪来的狗贩子,”我揪住他后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司谚气急:“我才不是,不要胡说。”毫无杀伤力的反驳。

    人流密集,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冲散,我拽着没撒手,懒洋洋道:“那么是谁抱着我的狗儿子不放的?”

    “还给你。”他将狗推到我怀里。

    我双手同时举起,左扭右挡就是不碰狗。

    “这拖油瓶谁爱要谁要。”我耍起无赖。

    “你不是说是你的狗儿子吗?怎么不接?”司谚坚持不懈把狗往我怀里怼。

    “租给你了,认识一场的份上给你免押金,你想租几天?”

    “我不要。”

    “嘘——别这么说,小狗听到你不要它会伤心的,”我揶揄,“到时候哭起来了,我可没纸给它擦鼻涕。”

    “没纸擦鼻涕”立马就勾起了司谚自觉丢人的尴尬回忆,他忍无可忍,直接一脚踢上我小腿:“高亦!你怎么那么喜欢气人!”

    “嘶——”小腿隐隐作痛,我将狗推回他怀中,揽住他,语重心长道:“有时候你得试着自我反思,为什么我不欺负别人净欺负你。”

    “因为,”司谚目视前方,平静道,“你喜欢我。”

    “那是当……嗯嗯嗯???”

    四眼抽风了?!

    被夺舍了?

    鬼上身了?

    “呔——妖精!快还我四眼!”我摁住他肩膀,连人带狗被我摇得前后晃荡,“你把我家四眼藏哪去了?”

    “停下,高亦快停下,大葱快掉了!”

    “啊?哦。”我连忙拖住狗屁股,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河岸边,零星几盏路灯,四周没什么人,于是顺手把狗放回地上。

    司谚松口气,扶正滑落的眼镜。

    “月亮出来了,快看。”我十分生硬而刻意的转移话题,

    司谚闻言,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抬起头,认真望了一会儿月亮。我故作认真望月的姿态,实则用余光悄悄打量身旁的人,皎白的月光与河面反射的灯光交映,以及那张看过无数次,柔和得如流水打磨的侧脸。

    河岸的行道很窄,石砌栏杆防护,河水汛期早已结束,两个月前湍急的河水此刻正在黑夜中缓慢流动,颜色是浓重的漆黑,细碎的光粼粼照映在水波表面。

    “我们去放河灯吧,四眼。”我说,“可以许愿的那种。”

    “好啊。”他没有转过来看我,只是微微低下头,注视着流动的河面,神情温和,“可是,哪里有可以放河灯的地方?”

    我指了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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