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破绽(修)拾九一时大惊。匡扶她为正统?什么意思?让她登基为帝?意识到楚逐的想法后, 拾九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总是能做出让她感到无比疯狂的事。楚逐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不疾不徐道:“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先例, 往前数两朝, 大楚朝仁安慧成皇帝便是女帝,而且在任期间深得百姓拥戴, 是为治国典范。”拾九没有说话。她当然知道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女帝,但是千百年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位女帝, 而且这位女帝是大楚皇帝唯一的子嗣, 登基前就被立为皇太女,皇帝驾崩后她得位名正言顺, 即使有人不认可女人登基, 却也无可奈何。而她呢,一则幼帝尚在人世, 只是现下不在楚逐手中罢了,二则她连自己的这个长公主身份尚且还不能令天下人信服, 更谈何接替墨氏江山。况且,她对所谓的江山权势没有一丝欲望,也从未想过自己登基为帝的可能, 对于楚逐突然提出的想法, 她只觉荒谬。再深想一层, 她就更觉楚逐无耻。若是她登基为帝, 于眼下的楚秦相争之局而言, 是于楚逐有利的。她会成为楚逐的第二个傀儡。如此, 她也成了“正统”。楚逐便能以她的身份与秦少安对抗, 破除“乱臣贼子”之说。于私情而言, 她若为帝, 便彻底锁死在了这个皇宫,不就刚好称其所愿了么?总之,楚逐是稳赚不赔的。想到这点,拾九先前的愧疚荡然无存。她甚至忽然想到,也许之前楚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把幼帝送出宫,就是在他的计划之内。拾九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楚逐眼中闪过一丝苦笑:“不要总把我想得太坏。”拾九撇过脸去。也不是她非得往坏里想他,而是他许多事情做得毫不掩饰,成心让她看出来,由不得她不这么想。“没错,我的确有借此束缚你的想法。”楚逐看着拾九留给自己的侧脸,“因为,只有把你架上皇帝的位置,你才永远不会离开我。”拾九转过脸来,一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表情。“但是,我既然让你看出来了,便是将选择权交给你,你若不愿,我何时勉强过你?”楚逐在她面前总是耐心十足,“默许你送幼帝出宫,不是我的阴谋,是真的想过放你自由。让你为帝,也不是借你对抗秦少安。所谓正统与不正统在乱世中根本不值一提,动摇不了我的根基——我做这么多,只是想留下你。”拾九有些慌乱地挪开目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知道她“死”而复生后,或许是更早的时候,楚逐便异常执着于“留下”她。这与她想要离开的想法背道而驰。谁也不愿意妥协。拾九一时沉默。楚逐又道:“若你愿意,我会排除万难,让你登上那个最高的位子,因为我早就说过——我只甘心居于你之下。”拾九不禁笑了。排除万难。他也知道是“万难”。且不说当初名正言顺即位的仁安慧成皇帝都遭到过非常多的阻挠,更别说她这个在别人眼里连长公主身份都不能自证的女人了。拾九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多虑了,光是要摆平天下悠悠众口,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到底是楚逐异想天开的想法罢了。拾九迎上他的目光,摇头道:“幼帝尚在,则正统犹在,王爷若是眼中真有君臣之分,就该主动与秦少安求和,一同迎回幼帝,共同辅佐幼帝。”楚逐知道她这是拒绝的意思,便也不再勉强,只道:“你觉得当下两军还能议和?”拾九没接话,她刚刚说的当然是故意讽刺的气话。陷在楚秦两军已经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怎么可能再恢复和平呢,势必要争个高下的。况且,看他也没有求和之心,想来秦少安亦是。楚逐看着拾九,忽地又问:“你希望他赢?”拾九心中一时很乱,她刚刚看着枯荷时,就在想这个问题,然而她没有想出答案。
这个时候楚逐问起她,她便咬牙道:“是。”楚逐眸光一黯,似笑非笑:“你觉得他赢了,会饶了我吗?”拾九一怔,摇头:“……我不知道。”楚逐道:“如果我赢了,我会杀了他。”杀气毕露。拾九不由得看向他。楚逐回望她,缓缓道:“他赢了,也会杀了我。”楚逐没有在长公主府待太久。聊了那个问题之后,两人陷入一阵沉默,之后拾九便送客了。他是故意把这件事架在她面前的,逼迫她去思考这个问题,但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于是她一送客,他便也不再多留。回到摄政王府,平黎上前禀报:“王爷,老爷来了,在书房等你。”“好。”楚逐脚步未停,直接朝书房走去。走进书房,楚昂正背着身看向窗外,背影有些寂寥。楚逐道:“父亲。”楚昂转过身,对楚逐道:“下朝许久,你为何现在才回王府?是又去长公主府‘喝茶’了吧?”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他早已知道,楚逐每每下朝都要去长公主府走一番,哪怕前些天因为檄书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一旦稳定下来,他又往长公主府去了。只不过,之前无论楚逐有多宠爱那个所谓的“长公主”,他都可以视而不见,只要不耽误正事,以后收了她都是可以的。但是,在那个今月长公主偷偷送走幼帝后,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这次楚逐回来,他本以为楚逐会处置那个今月,却没想到,楚逐竟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为此,他怒斥了他一顿,可是他不为所动,只是坚持表示,此事不会影响大局。他气得几乎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