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张乐游看了心里难过,接下他的裘衣就把暖炉往王爷怀里塞,王爷一把推开暖炉,拽住张乐游的手,把张乐游拽进了怀里。
“炉火太烫了。”
王爷将脸埋进张乐游颈窝,
“这个温度刚刚好。”
王爷的手冰冷极了,配上雪白的皮肤,像极了冰雪雕成的美人,冰是一辈子无法捂热的,无论张乐游暖了多少次还是一样的冰凉,可冰又是脆弱的易碎的,想到这张乐游心里发痛,将王爷的手往怀里揣,那一刻他竟担忧的不是自己的命运,而是王爷。
王爷身子不好,若是自己不在身边,谁能照顾好他呢?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群狼环伺间游走,不是太可怜了吗?为什么这世上的人不能对这么温柔好看的王爷好一点,却都来欺辱他呢?
“狗儿想什么呢?”
王爷用手掐了掐张乐游的脸颊,
“我听说今天永宁公主把你叫上马车,又把你踢下去了,有伤到身子吗?”
“没有。”
“真的没有?”
王爷笑着将手伸进张乐游的衣领里,在他身上摸来摸揉去,张乐游直觉得身体里好像钻进两只冰凉的蛇,又麻又痒,忍不住笑着去按王爷的手,脸也红了起来。
“门外雪厚,我没受伤。”
“哦。”
王爷将脸凑到他耳边,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声音轻轻柔柔的,
“那她和你说什么了,要和你到马车上说,你又如何惹恼她了?”
张乐游犹豫了一下,下定决心道,
“刘沅芷是你杀是吗?”
王爷笑了,
“狗儿觉得呢?”
“我觉得是你杀的。”
王爷手直接揉上了张乐游小小软软的胸,
“嗯,狗儿觉得是我杀的那就是我杀的。”
张乐游被他揉的身子发颤,努力支起身子,
“为什么?”
“因为她很麻烦,河东王的血脉,有我就够了。”
“即使她是那个家里唯一对你好的人?”
王爷笑了起来,
“狗儿,那种好太廉价了,就像一只老虎被关进笼子里,每个人都能虐待他欺辱他,突然有个人给他残羹剩饭,他就能感激涕零,可有一天那个老虎发现,这个笼子其实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他生来就该吃人的,那么从那一刻起,无论是虐待他的人还是喂他残羹剩饭的人差别都不大了。”
张乐游脱口而出,
“那我又是什么呢?”
“你是一只小鸡仔。”
王爷笑眯眯地去吻张乐游的嘴,
“虽然被老虎养大,但又惧怕老虎会吃了你,我说的没错吧。”
张乐游仰头望着王爷,
“那你会吃了我吗?”
王爷没回答,只是搂紧了他,整个人几乎钻进张乐游的衣服里,好像一只晒了太阳的猫。
“狗儿好温暖。”
几日后刘浥尘入宫回到寝房时,寝房空荡荡的,刘浥尘笑了,
“所以张乐游到底还是走了。”
“他被永宁公主的下属接走了,永宁公主安排他进了商队,恐怕是要将他送到自己封地去。”
“刘雍容这丫头。”
刘浥尘摇了摇头。
何弘毅从下人那里取好烧热的暖炉,递给王爷,被王爷推开了,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何弘毅道,
“若是王爷不愿意他走,属下可以去追他。”
“追他?为什么追他?”
王爷转着手上的玉扳指,笑着,
“本来当时我就不该和他变成那样的关系,如今这个结果对我和他都好,何况他不想留在我身边,我追上他又能怎样,求他留在我身边吗?”
“可王爷如今身边连个体己的小厮都没有,终究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从前也没人照顾本王,本王难道死了吗?”
王爷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自己转着轮椅来到书案前,
“泡热茶,备墨。”
何弘毅愣了一下,赶忙去沏茶,王爷盯着他生疏的动作,叹了口气,
“罢了,明天你派人去物色个小厮吧。”
“那王爷可有什么要求?”
“干活利落的会伺候人的。”
“好,属下这就吩咐人去做。”
何弘毅转身要出去,
“等等。”
王爷叹了口气,将手放在额上,
“长得要像张乐游的。”
“王爷您这是何苦?”
“弘毅,太后恐怕活不过这个秋天了,在这个关头,我不能为张乐游分心,我也护不了他安全,还不如在还来得及之前,让他走。”
刘浥尘顿了顿,好像也是在和自己说,
“我不会沉溺于这种渺小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