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身上其他的东西都没拿走,偏偏拿走琅轩玉母,分明就是见财起意!我要就这么走了,玉佩肯定再也找不回来了!”
少侠思索道:“这事情有些蹊跷,正该搜寻一番。破招,你要找琅轩玉佩,待在牢房里它也不会从自己从天上掉下来,不如跟我们边走边找,说不定就在附近呢!”
破招点了下头:“你说的倒也有理。”
他又道:“我被关在这里时,听到隔壁一直有人又哭又叫,吵的人头都痛了,只依稀听见他们嚷嚷什么,琅轩玉,、,虫子,、,怪物,,真叫人毛骨悚然,我是坐立难安,要是一直待在此处,只怕不过两日就要人比黄花瘦…”
破招又开始啰嗦起来,远处的牢房突然传来凄惨的叫声打断了他:“少侠救命啊——俺不想变成怪物!”
这声音…好像是斜对面的牢房。少侠过去一看,发现里面关的是金陵城的普通百姓。苏星文又是一刀,这间牢门也被打开了。
“你们究竟犯了什么事,为何被关在地牢中?”少侠问道。
几人依次说起。一个是王大锤,买了玉镯、还未到家就眼前一黑;一个是秀才周小舟,淘了一块琅轩玉珏、后也忽然睡去;一个正是失踪的漕帮中人钱沧,船行过金陵、连人带琅轩玉观音都被拿下。他们都是因琅轩玉而失踪的那批人!
王大锤朝少侠砰砰磕头,哀嚎道:“少侠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在这里吃虫子…”
虫子?吃虫子?少侠把人扶起,问道:“你们说的虫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周小舟道:“自我等被关入此处,送来的牢饭污浊不堪,时常有怪虫钻进钻出,我见了恶心,吃不下。有忍不住饿的吃了这饭,过不了几日便犯怪病,接着就被狱卒带走再不回来,令人惶恐不安…”
“周秀才和我们说了这事,大家都不敢吃。俺已经饿了好几日,再出不去怕是要活活饿死了!”王大锤说道。
“说到这虫子,”钱沧也道:“我们在船上遇到的黑衣人口鼻中也有这样的怪虫飞进飞出。回想起来,他们蜂拥而上时,双目无神,举止僵硬,宛如傀儡。古怪,古怪啊!”
少侠若有所思。苏星文默默听完,从举止僵硬、不知疼痛这些症状来看,几乎可以肯定那怪虫就是一种虫蛊。尤其是七姐与此事有莫大关联,她曾师从上任南疆蛊母,在她的师门,蛊是一种恩赐。
一人从人群中走上前来,眼中含泪,唤道:“少侠…”
“白姑娘!你怎么也在此处!”少侠本以为白水芝与他们分开后,就回到家中了,没想到她也被抓进这地牢。
白水芝似有些害怕,身体微微发颤,连声音都在抖:“爹爹许久不归,家中没有进项。我本想把一对玉镯典当了,换些家用,谁成想…再醒来,就在这牢狱之中了。”
见苏星文用无语的眼神盯着她,她别过头,错开苏星文的视线,掩面擦起泪来。少侠宽慰她:“白姑娘别怕,我定将你安然送出地牢。对了,你的爹爹先前也是因为琅轩玉失踪,说不定也失陷于此——”
话音未落,一个中年男子僵硬走来,四肢奇形怪状地扭着,他喊道:“阿芝…阿芝…”
白水芝看见对方,先是吃惊,随后恸心唤道:“爹爹!”
白老爹本神情呆滞,突然惊恐地吼叫起来:“阿芝!跑!跑…”
“是我!爹爹,你这是怎么了,呜呜…”
白水芝啜泣起来,少侠看得不忍,问道:“白姑娘,这、这就是你父亲吗?”
“是,这就是我爹爹。”白水芝哭道:“他怎么成了这样,怎么不认识我了…”
“白姑娘,白老先生好像还能行动,不如先带着他跟我们走吧,我们出去以后再想办法。”少侠搀起摇摇欲坠的白水芝,柔声劝道。可如今要带着这么多人逃出地牢,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白水芝也缓过劲来,擦干眼泪说道:“少侠,水芝有个不情之请。看到爹爹这副模样,水芝的心好痛。这地牢中不知还有多少人也要遭遇和爹爹一样的惨事,水芝实在不忍,想多救一些人…”
“白姑娘一片好心,我怎么可能不答应。但钥匙…”但真正的钥匙是旁边这个大活人,这又怎么好说得出口。
苏星文站出来,说道:“白姑娘大善,我愿与姑娘同去,帮忙破拆牢门。”
这个苏九,成心来坏事!白水芝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怎好劳动这位大侠,水芝去找找钥匙便是…”
“白姑娘只身找钥匙太危险了,我还是跟着姑娘吧。”苏星文面不改色。言外之意是让白七别想搞事。
“苏大哥说的有理,白姑娘就别推辞了。”苏大哥也是侠义心肠,真是个好人!少侠想到。
“在地牢里还是谨慎为上,我先去前面探探路!”少侠说道,与苏星文和白水芝兵分两路,独身往地牢另一侧探去。
同时,白水芝也不得不与苏星文一同去地牢深处打开其他大牢的大门,破招则被留在原地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