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身上不知道有没有带钱?”展永光老成持重,知道这个时候唯有抬出顾真真,才能让力游冷静下来。
展力游失望地看了看自己从小就崇拜的哥哥、又看了看那娇贵高傲的富家女小眉,刹那间所有敬畏的感觉全都烟消云散了,他不想再看到大哥,别过头,迳自往真真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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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力游发了疯似的四处寻找真真,还打了电话给阿清和大树,让他们也帮忙到大街小巷寻找。
善善和美美在家里听到了姊姊失踪的消息,除了焦急的在家中等候外,也毫无办法可想。
“这个女人,身上也不带手机,跟她老爸一样,什么时代了!没有带手机的人,就像没身分证一样,都该关起来,真是该死!”
他开着车不断地在附近找寻,善善说她身上没带钱,一定走不远。他紧紧握住方向盘,眼睛不断搜索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等会儿我要是找到你,一定把你五花大绑的捆在身上,让你想跑也跑不掉——”他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
“好了、好了。如果让我找到你,我保证下再和你吵架了好不好?真真,你在哪里?”
展力游找遍了一条又一条的热闹市街,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抬头一望,看见天桥上稀疏的人群中站着一抹熟悉的背影,一袭粉红色的长纱礼服,在夜晚的星空下飞扬。
他急忙将车子掉头,随便停在禁止停车的路旁,冲出车外,直奔顾真真的方向。
“真真!”展力游一口气爬上天桥的阶梯,跑到了顾真真的身边。
她回头,满脸泪痕的看着展力游,慌忙的用手抹掉了还热烫的泪水。
“你来做什么?”她撇过头,不想让他看得太清楚。
“我来救人,你站得这么高,万一想不开跳下去,造成市区交通瘫痪,那怎么办?”展力游说。
她往下看着天桥下来来往往的车辆,苦笑着说:“神经病!我不会自杀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不太可靠?”
“不相信就算了!我只不过还不想回家,出来透透气——”她抬起脸迎向城市吹来的冷风,好像刀锋一样地划过脸颊。
展力游脱下西装外套,温柔地披在她颤抖的肩膀上。
“你害我跑得热死了,肩膀替我挂一下外套。”他怕她又不接受,只有嘴硬的说。
她怎么会不知道展力游的好意,只是他们都太好强了。她的眼泪又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展力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陪她一起站在天桥上,一阵沉默。
“想哭就哭,想叫就叫,想骂人就骂人,想打人就打人,我在这里不会躲的。”展力游挺着胸膛,十足勇敢的说。
“我不想哭,也不想骂人打人。”
“那么你要走也要找我一起走啊!你知道我找你找了一个晚上了。”
“力游,我只是觉得我好笨、好傻,我怎么会去相信他?我到底骗了多久都不知道”
展力游的个性真实坦然,他毫不隐藏地说:“也不久啦!我也是半年前才听说大哥在英国交了一个女朋友,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快就决定要结婚了。”
“那女孩是什么样的人?”她只想知道自己是输在哪里。
“我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女人的父母很不简单,听说父亲在英国是华裔的议员。”展力游所知有限,但已经说到了重点,真真心里了然。
“原来如此我怎么跟人家比?轾远对事业一直就很有企图心,一心想往政界发展,当然就要找一个能和他匹配的女人。我爸爸只是一个退休公务员,业余帮人推拿按摩的气功师傅,我也只是一个天分不够的艺术系学生,只想做一个教画画的小学老师,这么平凡的我,怎么配得上他”她掩面哭泣,轻蔑自己的话,一字一字的从指缝中吐出。
“住口!你怎么可以这样妄自菲薄,看轻自己?我他妈的觉得是他配不上你!他要爱那个什么小眉的女人,是他的不幸!不——我要说的是,小眉那个女人爱上我大哥,是她的不幸!总之,你们看上他,都很不幸!你和他没有关系了,是不幸中的大幸——”
“谢谢你——”虽然他的话言不及义,但她知道他的好意。
“不谢!”
“力游,我现在才发觉,你的脾气虽然暴躁,时常口不择言,但是起码你不会骗人;虽然你没耐心又爱说脏话,可是你却是一个坦白负责的人;虽然你爱打架,看起来很坏,可是你的心地很好”展力游不作声,顾真真又是批评又是赞美的,害他不知道该生气还是高兴。
真真转头看着街道的尽头,茫茫的人海中缓缓升起一轮明月。她感到彷徨无助,对于人性的丑陋有了深刻的认识、了悟,霎时感到这个世界实在不是想像中的美丽。
“你知道吗?他是我的初恋。”
“初恋都是没结果的。”
“我的初吻是给他的。”
“那又怎样?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