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他当做一件物件,只要他一提起,就会不经意地将他打断,然后掐开他的喉咙,彻底堵住让他再也不能说话。
阮余不知吃了多少精,晚饭都有些吃不下了。
嘴到现在都是麻的,甚至回来用冰块消了好一会的肿,才不那么明显。
第二天。
就在阮余考虑要不要去问问院长的时候,在游泳馆里再次遇见了宁五远。
他身边还跟着齐宴。
齐宴似乎是刚刚训练完毕,身上还是游泳的装备,没来得及换下衣服,只肩上随意地披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擦得不甚仔细,胸肌上面还淌着许多的水珠。
宁五远则穿得干干净净,一眼看上去就很矜贵的模样,两个人截然不同的风格,行走在一起,却很是和谐,惹来了游泳馆大部分的瞩目。
阮余这会儿本来还该在上课的。
但他身上被强奸的印记还没完全消退,留了些淤紫在泳衣不能完全遮住的地方,为避免闲话,只好慌称身体不舒服,签了个到就准备离去了。
此时恰巧遇见宁五远,简直是一拍脑袋。
对啊,他可以趁机问问宁五远。
宁五远人这么好,看上去也很好说话,肯定会告诉他的。
刚一上前,却见宁五远还没什么反应,齐宴先狠狠皱起了眉,然后随手把肩上挂着的毛巾扯到了胸前,露出标志性的嫌恶表情。
生怕被什么东西玷污一样。
“滚开。”
阮余被他的气势吓得一瑟缩,刚要往后一退,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他又不是来找他的。
于是抬眼弱弱地望向宁五远。
宁五远叹了口气,轻声唤道:“齐宴。”
齐宴脸色一沉,毛巾用力往身后一甩,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宁五远扫了一眼他的身影,随即抽回视线,落到了阮余的身上,礼貌性地笑了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阮余略微有些惊讶,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你怎么知道?”
宁五远没有和他纠结这个,环视了一眼周围,乱哄哄的,实在不像样,“换个地方聊吧。”
待回过神来,阮余人已经坐在了咖啡厅里。
宁五远体贴地开了一间包间,周围环境很舒适,优雅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听不见一丝杂音。
阮余坐在里面,浑身不自在,这里的装潢看起来很贵很高级啊,他等会儿要是付不起怎么办?
算了,阮余咬了咬唇。
昨天才领了梁鹤白的一大笔钱,应该够用了……
“不用担心。”似是看穿了阮余的窘迫,宁五远莞然一笑,示意道,“我请客。”
“说吧,有什么事要找我?”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阮余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稍微组织了一下措辞,阮余开口问道:“……我好像听说孤儿院要被拆了,你知道这个吗?”
宁五远原本安静地盯着阮余说话,听到这里,眼里含着的笑意一下淡了下去,重新变回疏离。
或许阮余自己都没注意,下面的嘴唇上有一小块了破了皮,结了一个特别小的红痂。
阮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觉得气氛诡异地沉了下去,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宁五远眸中意味不明,“你从哪里听说的?”
“就……”阮余下意识准备说出梁鹤白的名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转了个弯,“就是我课上的一个同学,他说他从梁老师那儿听说的。”
阮余在心虚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地咬嘴唇。
这会儿也一下咬住了下唇不放。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就是感觉这样说会好一点。
宁五远自然也观察到了。
感觉到周边的气息重新恢复了轻松,阮余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他说对了。
宁五远侧过脸看向窗外的方向,思绪随着视线拉长,语气有些飘忽。
“你很在意孤儿院吗?”
“当然啦,那是我的家。”
阮余想也没想地答。
家?
宁五远不知在想什么,眉心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