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看了很久,直到身后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他手中接过相框摆回原处,才回过神来。
“来喝汤。”陆琢平静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藤弈回到餐厅前,又看了眼那向下扣着的相框,心跳鼓动,一下一下地打在耳膜上,埋怨催使着他尚且空白的记忆。
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见过陆琢吗?什么时候?
他在桌前坐下,陆琢低着头盛汤,浓白清淡的一碗山药排骨汤,浓郁的香味直冲鼻腔。
陆琢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他对面慢慢喝,眉目间疲态尽显,显然也没什么精神。
藤弈往口中送了一勺白汤,咸鲜丰富的口感,不烫也不冷,温度刚好。
他吹垂眼看眼里的切得整齐大块的排骨,忽然说:“以前的事,我记不起来了。”
陆琢拿勺的手几不可见地顿了下,很快恢复如常,“没关系。”
“我对您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那张照片之所以能和他的全家福摆在一处,不用细想就可知那张照片对他同等重要,约摸是念书时非常要好的朋友。藤弈对陆琢没有印象,记忆里那时他们没有过深的交集,他作为背景板,也绝不是那张照片重要的理由。
但不一定不是他把照片扣上的理由。
“没有。”陆琢往他的碗里添了点汤,“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会,一定有什么,他一定是忘了什么。
“这几天,谢谢您的照顾。”藤弈没再喝他新盛的汤,抱着葡萄站起来,“改天请您吃饭。”
他丢下陆琢和汤,匆忙地离开了1302。
回到家里,他翻出在京都大学交流时存照片的存储卡,百来张照片,大多是他和杜常森互拍的照片,从头到尾,有他初学散打时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有他拿了学术奖项上台领奖的,甚至有他在社团活动是跳暖场舞蹈的,就是没有发现一张和陆琢有关的照片。
他记得他没有出过什么伤到脑子的意外啊?
他找杜常森,问他那还有没有在京都大学交流时拍的照片。
杜常森过了好一会才回,说他忙着呢,让等明天。
藤弈又随口一问,说昨儿去你店里也没见你这么忙。
杜常森发了一段语音过来。
“谁、说在忙店里的事儿了,我就不能……啊、有点私生活吗,别、轻点……啪!”
藤弈:“……”
他这才发现杜常森换了个微信名,叫“纯情少男”。
藤弈:“……”
纯情你妹的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