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包括我在内都是曾在南嘉院受过你指点的。他们中有的人会继续担任剑术教习,有的人则会出任一方,镇守牧民,本事多些总不压身。”
楚摘星万万没想到过去极不着调和以咸鱼著称,能躺平绝不翻身的路师兄能说出这番话来,浑身酒意顿消,肃容对他行了一礼:“是我失言,师兄毋怪。”
然后把趴在自己身上不松手的韩良和给弄了下来,放到一旁的木栏杆上坐好,随手抽了路维的剑比划了两下,说道:“我等会还要去找大师兄议事,时间有点赶。你们若执意今日请教,恐怕就得在此处将就了。
所以也别一个个上了,也让我看看你们长进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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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的对战自然是楚摘星大获全胜,顺带收获了一个无论如何都甩不掉的大腿挂件。
对上韩良和楚摘星是一点招都没有,有心想叫祝绪把人给带走去玩,但一大清早的也找不着人,没奈何只得把人架在肩膀上往掌门的住所走。
半路上还碰到了孟随云推着祝余的轮椅在等她。
“老大,我听孟师姐说你急需大量空白玉简刻录功法,我已经让楚萱回去向王上和娘娘报信兼调集了。最多五天,缺额就能全数补上。”
楚摘星给了祝余肩膀一拳,笑道:“行啊,还是这么生财有道。”
楚摘星此次要刻录的功法不在少数,北斗门又远没有以前家大业大,所以当她提出需要的空白玉简数额时着实把董成惊得不轻。可即便是算盘调出全部家底,还是和所需有较大距离,楚摘星都想着只拣重要的刻录,旁的以后再找机会了,完全没想到祝余站出来解决了问题。
祝绪羞涩一笑:“不过是寅吃卯粮,且先调集天下各州郡备用的玉简应急,捱过此时再缓做补充的笨方法,无论是谁都会用的。”
时年二十七岁的青年身着灰色布袍,脸色苍白,身形清瘦,与几年前相比愈显羸弱,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跑。唯有双眸中那点亮色愈发逼人,令楚摘星准确地感受到他身上昂扬的斗志。
楚摘星上前替祝余捋平衣服上极少的褶皱,笑道:“你少给我来卑己贵人这套,要是人人都做得来,算盘这个大管家也不至于和我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我直接找你要。
对了,有件事我只信得过你去做,愿不愿随我回上界帮我一把。”
楚摘星问得突兀,连一直旁听的孟随云都忍不住蹙起了眉。哪怕关系再好,也得铺垫一二吧。祝余现在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骤然让他抛弃这一切可不是个简单能做出的选择。
祝余却只是换了个倚靠的姿势,轻笑道:“很重要?”
“很重要。”
“非我不可?”
“非你不可。”
“好。不过做事要有始有终,老大你得等我把手上的事务给交接了,保守估计得要个七八天。还有……”
祝余伸出食指不好意思挠了挠脸,“老大,能不能带上芙妹啊。老大你也知道芙妹一直深羡我等,但苦于没有灵根,不能修行道术。我适才听孟师姐说,上界的武门修行不需灵根,只需打熬肉身。
芙妹虽然年岁大了,但能吃苦,入门应该不成问题。我这个当哥哥的一直也没尽到什么责任,现在想想还真是,惭愧。”
楚摘星把在自己脖子上作乱的韩良和个放了下来,略紧了紧已经被扯松的发带:“我怎么总觉得你在说我呢?楚芙是你妹妹,就不是我妹妹了?”一边拿眼去觑师姐,待到师姐轻轻点头才说道,“就让她到时候随我走,接下来……”
“我来安排。”孟随云适时接过话头,“论在武门的人脉,我应该比摘星你要强点。”
祝余大喜过望,拱手相谢:“若能得孟师姐您相助,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祝余你眼里且有我这个老大些。”
面对楚摘星的勃然作色,祝余一点不慌,笑呵呵说道:“暂时也可以没有。”
“滚蛋。”
三人边走边说,不觉已到了已然修筑完毕的玄武大殿前、祝余为转移话题说道:“老大您要不要进去拜一拜玄武大帝?听说灵着呢。”
楚摘星直接把白眼翻到了天上:“不去。”
“诶,老大?”
楚摘星抱着韩良和径直穿过大殿,并不去看那尊巨大的玄武雕像。
太丑。
而且自己拜自己,太没劲了。
“老大你这是?”
祝余不明所以,孟随云却知晓其中原委,并且连楚摘星的心思都能猜个七七八八,不觉哑然失笑:“随她去吧。我初来乍到,还未仔细欣赏宗门景致,有劳祝师弟做个向导如何?”
“谨受命。”
穿过玄武大殿及一众北极天庭神将的偏殿后,楚摘星总算到达了大师兄的住处。
途中顺手拿了几块供桌上的糕点给韩良和当早餐吃,孰料这小家伙年纪虽小,嘴却刁得很。供桌上的糕点一点都没看上,尽数推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