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师姐在,今天这餐饭多半是不能尽兴了。
徐延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当时赶过来看到大师姐也列坐席中的惊讶不会比你小好吧。
不过这话他只会在心里想想,是绝对不会像路维一样放到明面上说的。除了生性谨慎这个原因外,就是这席中现在坐着的除了他和算盘这两个因为天乾一脉人才凋敝才被拔擢到执事堂任职的前外门弟子,最次的也是游秋灵这种前内门弟子。
地位低,本钱薄,说话的底气自然就没路维足。
徐延没说话,嘿嘿一笑算是应付过去,但他不答不代表别人不答。
孟随云便于此时开口笑道:“路师弟,我听得到。许久没有与众位师弟师妹相见,甚是想念,于是便自作主张做了这个扰人的恶客,还望师弟师妹们不要见怪才是。”
说罢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紧接着便要抽身离席。
谢雨寒登时就急眼了,给路维这个大嘴巴留下一个以后再找你算账的眼神后,第一时间扯住了孟随云的衣袖央求道:“大师姐非是扰人恶客,而是至尊至贵的稀客,还望留下,以解我等相思之情。再说了大师姐,您要是今天不留下来吃这顿饭,改日那还有颜面去寻师姐您请教炼丹诀窍。”
孟随云哭笑不得看向自己的衣袖,虽然以前就知道这位谢师妹很会说话,但着实不知这么会说话,不过离去的步伐也因此一顿。
在一旁小桌随着薛秋灵、韩良和吃饭的祝绪也见缝插针唤道:“姐~”
这人族的食物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不美美吃上一顿会很不甘心的。
再说了,韩良和那个小姑娘也很好玩,她已经很久没遇到年纪比她小,还能玩到一处的孩子了。
虽然小老虎也很好玩,但小老虎和韩良和是不一样的好玩,她还没和韩良和玩够呢。
“师姐,你就留下吧。”楚摘星拍拍身侧孟随云所坐的蒲团,冲她眨了眨眼睛。
孟随云无奈一叹,只得坐回席中。
是你们非要强留我的,那等会你们吃不尽兴也就怪不得我了。
董成大喜,当即拍手道:“仁成,快给你师伯师叔们倒酒。”
薛含秋应声从一旁的小桌上离开,手持酒壶前来给大席上的众人倒酒。
不意倒酒至游秋灵处时被一把推开,酒壶也被夺走。而游秋灵则提着酒壶到了楚摘星跟前:“你总算回来了,此番定要陪我喝个痛快。”
楚摘星打量的游秋灵几眼,总感觉游秋灵这家伙不是来找她喝酒的,更像是来寻仇的。
可没道理啊,她都多少年没和游秋灵见面了。
董成尴尬地咳嗽一声,试图解释点什么,游秋灵却抢在他之前开了口,伸手一指又寻了个酒壶挨个倒酒的薛含秋:“她是我在返宗路上带回来的,名字也是我给起的,都讲好要随我学剑。
结果在路上听多了你的事迹,又被掌门大师兄一说,就转投到了掌门大师兄门下,还稀里糊涂改学符了。
你自己说,这账我不找你算,找谁算?我这辈子是打不过你了,难不成还喝不过你?来,喝!”
楚摘星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大师兄董成,这都什么事啊,这也能怪到她头上?
在喝酒之前楚摘星遵循惯例问了一句:“师姐,可以吗?”
游秋灵一把将酒杯塞入她的手中,不满道:“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连能不能喝酒这点小事都要问大师姐。一句话,你喝不喝吧。”
楚摘星无奈,只得一饮而尽。
有了游秋灵这个莽的开头,那点看不见摸不着的些许生疏终于冰消瓦解。一场饮宴到最后,非但孟随云被灌了不少酒,楚摘星更是喝嗨了,用筷子蘸着酒喂给了好奇的韩良和一些,辣得小团子直跳脚,嘴中嚷嚷着再也不要和师叔玩了。
是夜,众人皆酩酊大醉,尽欢而散,连夤夜赶来的祝余都没能见到楚摘星。
吃得小肚皮溜圆的祝绪最后瘫倒在蒲团上时,似乎隐隐明白了姐姐为什么总是怀念这个地方了。
这个地方虽然哪里都比不过族中,但真地像个家啊。
翌日,楚摘星是被韩良和用手拍醒的,小家伙一边拍她还一边说道:“醒,快醒,外头有人找。”
楚摘星只是装睡,然后趁着小家伙拍到手疼不耐烦朝上攀爬时忽然睁眼,把小家伙高高举起:“哈哈,抓到了!快,让师叔亲亲。”
小家伙乐得咯咯直笑,但还是在笑的间隙尽责提醒道:“有人找,外头有人找。起床,快起床!”
“好好好,有人找。”眼瞧着自己要是不起床,小家伙能想回音石一样重复个不停,楚摘星终于按着自己胀痛不已的头翻身下床。
一开门,嚯好家伙,乌泱泱的全是人,大半还都是熟脸,领头的是路维。
“南嘉院弟子恳请楚师叔指点!”
齐声的叫唤瞬间就让楚摘星脱离了宿醉的状态,然后连忙把吓得嘴角下撇想要哭的韩良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