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大概不是什么好话,男孩有点委屈,不懂怎么着他了,摘掉阴茎上的套,要扔。
男人轻拧他小腿制止住他,执着他的手给套子打了个结,这才丢进床边垃圾桶。男孩去扔时还细心留意了下到底桶底有没有别的灌满精液的套,带着点猎奇意味,可惜桶底干干净净并无那种痕迹。
男孩抓起衣服一件件穿时没忍住拿眼扫男人,发觉对方正在看自己,于是动作也缓下来:“你看我干什么?”
“你不是也在看我?”男人口气像是理所应当。
方才还不觉得,现在穿衣服的过程让他看,男孩不知为何有种不自在,脑中不自觉回想起刚才做爱的种种。
“你脸红什么?”男人忽得又问。
“我没有!”男孩像被戳中痛处,气急败坏地炸道。
男人恳切地附和:“嗯,你没有。”
男孩咬着嘴唇将长裤套上,在床边拿过背包,路上看都不敢看好整以暇躺在床上刚行过鱼水之欢的男人。
男人终究还是没能憋着笑:“你该去照照镜子。”
男孩双手揉着头发,话语间透着可怜:“你不要再说啦!”
“可你这样子出去宾馆去,谁见都得说我欺凌未成年人,这锅不太想背啊。”
男孩昧着良心:“我成年了。”
男人挑眉,一面说着好好,一面从枕头底下摸出个东西朝男孩丢过来。
男孩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是之前给他那张背后贴着密码的银行卡。
“密码是真的,不信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取”
“给你破处还收钱,会坏了我的财运。”男人已经裹上被子翻过身去,准备要睡觉的样子。
被一语道破这是来进行初体验的男孩尴尬的头皮发麻,攥紧银行卡回想起似乎他们干这行的的确有这种说法,朝着背过自己似乎已经睡着了的人嗯了一声。
又停顿许久,手脚不知往哪放的干巴巴站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一个挽留。
“出门时候把灯关了,拧紧浴室的水龙头。”
可最后只等到一句困意浓厚的冷淡交代。
男孩朝他点头,乖乖去做事。
周楠回家路上都握着终端在想晚上那事,五点时候终端震动,是死党,问回来了吗。
周楠说到某某城了,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和约好说辞里的时间能重上。
死党又问成功没有。
周楠老实交代说嗯。
死党问初体验怎么样,姑娘什么样的,矮高胖瘦啊。
周楠回是个男的。
死党发过来一串句号。
等周楠数清一共有二十一个时,死党这才接着发过来,说你第一次就碰男的啊?
周楠回他挺好看的。
拍照片没?
不方便。
得,那联系方式也没给吧。
嗯。
你是不是做的特别差。。。。。。。。。。。
不会吧,他说还可以。
他们床上的话你还信啊?
周楠望着终端屏幕的亮光愣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发过去个嗯,我知道了,终点站到了,得倒车了,回头聊。
早练过的说辞周楠脸不红心不跳的和管家一一说了,他母亲早逝,父亲对他管教严厉却也常年出差,大部分时间都和管家相处。
好在早就说好要去同学家住宿,管家一早上都在忙接人的事项,没工夫搭理他。只在带他去见新的礼仪老师时随口问他吃的什么菜,昨晚几点睡的便放过他。
先前那个礼仪老师在周楠被父亲敏感察觉到屋中有烟味之后就被强制开除,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姐姐,很漂亮,死党为此不平很久,毫无自己是撺掇周楠试着抽烟造成她离职的主犯这一认知。
管家那一通盘问比他们先前预料的要好太多,周楠见管家拐过花房的屋角时停下步伐说去一趟卫生间,路上偷着欣喜地喘气,一并吸了好几口花香。
再回去远远听到管家已与那老师聊开,周楠其实不爱上那些礼仪课,死板教条教坐姿站姿的东西,他烦得很。
母亲是大家小姐,他又不是,法律上他都将要成年,还在被父亲钻了牛角尖似的管教。一并往后人生都让规划好,就如同礼仪课教的那些一板一眼的东西,只等灌输进他脑子里。
可他终究还是个乖孩子,昨晚嫖娼那事他内心已经开始怒斥自己不对,那是违法行为,可仍在想着那不知姓名的男人的音容笑貌五官四肢,脑中乱成一锅粥,只顾低头往那边走,在花房门口撞上听着耳麦往回走的管家也只听清一句厨房着火,你先与郑橙老师聊聊。
“苦橙那个橙?”不自觉周楠就对着远去的管家脱口而出心中所想,但对方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显然是没听见,周楠没趣地叹口气,却听身后有人答说——
“不错。”
吐字清晰,声调不高不低,温和而稳重,不出意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