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工作的地方,哪里来的床啊,叶雪理想这样问,可鹤爵的怀抱太舒服了,他迷迷糊糊的,眼皮重的睁不开,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朦胧间隻觉得自己被放在了一团柔软的东西里,身上的那股暖意要离开他,叶雪理不想让他走,两隻手抓住他身上的衣服不愿意松开。
鹤爵看着向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嘴里还哼哼唧唧的说着什么。
凑近了去听,也只是“老公,老公”的痴叫。
鹤爵盯着眼前不停呓语的柔软唇瓣,没办法,隻好解开衣扣,把身上的衬衫脱掉。
怀里的人紧紧抓着那件被脱掉的衬衫搂在胸前,满足的滚到柔软的被褥里。
鹤爵从床上起来,他现在赤着上半身,不可能就这样出去,隻好到旁边的衣柜又找了一件衬衫穿上。
叶雪理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总是在做梦,一会梦到陆老师教他读书,一会梦到鹤爵拿着牛奶跟他说再喝一杯……
冷冰冰臭着脸的表情一下就把他吓醒了,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心里有一瞬间的慌乱。
紧张的从床上坐起来,低下头时却发现怀里紧紧抱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是老公的衣服。
盯着这件衬衫看了一会,笼罩在心头的那阵恐慌感似乎也没有那么强烈了,忍不住把衬衫抱起来,脸埋在上面轻轻蹭蹭。
都是老公的味道,好好闻。
闻了一会又觉得这样好像还是不太够,脑瓜子转转,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朝四周看了一圈,然后红着脸慢慢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叶雪理在床上磨磨蹭蹭好一会,才终于把鹤爵的那件衣服穿到自己身上,好大啊,抬起两隻手,长长的袖子就垂了下来,晃晃荡荡。
不过还挺好玩的,而且这样自己就像是一直被鹤爵身上的味道包裹着。
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发现下面没有他脱下来的鞋,四处找了一圈也还是没有找到,虽然他不喜欢穿鞋,可想到鹤爵每次看到他不穿鞋就不开心,心里就还是有点怕,脚趾在冰凉的地板上轻轻抓着,抬头向休息室的房门看去。
庆幸的是门是没有锁上的,按下把手,便从里面轻轻开了一条缝。
紧接着外面便传来熟悉的低沉声音:“三个亿的投资不是给你们拿来压水花的,看看你们做得这个企划,什么狗屁保守的测算,马路边的狗屎都比它有价值……”
是老公!
叶雪理有些开心,刚睡醒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的感觉让他惊惶不安,现在突然听到鹤爵的声音,便什么都顾不得,隻想赶快到他身边去。
一把推开休息室的门,刚要开口,就看到不远处的长形桌两旁分开坐了七八个人,听到他这边传来的动静,便齐齐回头看过来。
十几隻眼睛,齐刷刷的盯在他一个人身上。
叶雪理站在原地,身上穿着鹤爵那件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衬衫,乌黑的长发散在肩头,衬得下巴尖尖,一张小脸精致雪白。
他根本没想到外面会有这么多人,脚趾局促的抓着光滑的地板,声音也因为紧张攒着湿软的颤意:“老公,我找不到我的鞋了。”
……
要人命
不仅叶雪理没想到他一出来会看到外面有这么多人, 外面的这些人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从他们老板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走出来。
还穿得这么,惹人遐想。
“啪”的一下,鸦雀无声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什么被掰断的声音, 坐在最靠近休息室门口的营销总监回过头,看到他们老板“谑”的起身,本就不悦的面色雪上加霜,径直朝这边走过来。
坐着的几个人隻感到一阵凉风拂面,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就看到老板高大宽阔的脊背将站在门口的美人牢牢挡住,连根头髮丝都没再露出来。
叶雪理仰头看着他,被他一身的气势压得害怕:“老公……”
鹤爵咬着牙根, 没有说话,弯腰将人抱起来,又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在旁边做会议纪要的小陈见状也立刻起身,面无表情的说:“今天的会议估计就开到这了, 大家都先回去忙别的吧。”
几个公司高管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多嘴,收拾好桌面上摊着的资料, 鱼贯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转眼间偌大的办公室又回归一片静寂, 小陈垂目整理资料, 瞥到桌子上躺着的那根刚被掰断的中性笔,拿起来扔到下面的垃圾桶里。
他们老板这小妻子, 真是要命。
要人命的叶雪理被抱回了休息室,直接扔到下面的大床上,身体陷进棉花一样柔软的被褥里,勉强挣扎着坐起身。
鹤爵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姿态有着让人只能仰望的压迫感, 一手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衣扣,轻轻转动脖颈,漆黑的瞳仁里像关了一隻猛兽,凶光显露。
“谁让你穿成这样跑出去的。”
叶雪理闻言低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