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又被咬了!
道义哭丧着脸却一如既往地不予反抗,可这次却比之前谷宓啮咬的疼痛来得更为剧烈,那么柔嫩的地方,刑宁怎么下得了口?她又不是猪耳朵,可以任人享用。泪水瞬间涌上,逐渐在眼眶里打起转,呜…好疼…感觉耳朵都快被咬断了。
当听闻道义喉咙里不断发出的连续抽气声,刑宁才慢慢松口,瞅着上面的鲜红齿痕,心底徒生的酸涩才渐渐缓下,也不管是否咬伤了身边的人,自顾自地低头继续埋首于电脑。
怎么能这样对她?偷偷摸摸地睨了眼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刑宁,道义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连个安慰都没有,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气恼地起身,大步向房门走去,却在握上把手的刹那想起对方的话,只能悻悻然地收回手,转身向楼上走去。
想到自己的无用,道义气愤地握紧拳抵住牙关,她不明白,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最后受罚的都是她。富荀这样,谷宓这样,就连刑宁也这样…自从重逢后,她身上的完好处可谓是一天比一天少…
可她逃得了么?六年的回避最终逃不过那一刻的重逢,明知自己将陷入什么样的境地,可就是无法轻易放手啊,哪怕是她们三人已有了丈夫…
黑瞳闪烁,溢满着无人可知的复杂,最糟糕的是她在还没有理清一切时竟强迫了富荀……
那时的她几乎被嫉妒冲昏了整个头脑,只想占有和证明那个女人是她一个人的。抿紧唇,道义眨了眨眼,六年前,她们明明就是她一个人的…
可同样是六年前,四人纠结的关系,身份差距上带来的无望,世俗的阻碍,也似乎都在像她证明,她们不会只属于她,她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可她真错了么?她不过是恰好在这个俗世,那个时间点,爱上了三个女人。这样就成了错?
不过都是为她自己的懦弱找的借口,如果她再勇敢点…强硬点…六年前是否又会变得不一样?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
“你在干什么?”掺和着惊慌的低吼从身后猛地响起,道义就不明白,刑宁怎么总喜欢吼她?她明明已经很‘乖’了。
“看风景。”不准出门,不准睡觉,这里要啥没啥,她发呆看风景也不行么?
“给你十秒,从窗户上滚下来。”刑宁咬牙切齿地死死盯住道义,这家伙难道就不能好好呆在她身边,非要这么考验她的心脏承受力不可?
刑宁上楼在瞧见道义双脚晃在外,整个身体坐在只有几厘米宽的窗台上时,差点停止呼吸,虽然这里是二层楼房,可掉下去不死也会残,难道她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滚?又是这个字。扁着嘴,低着头,双脚用力摇晃,不下来,就是不下来,刑宁又能怎么样?
望住低头却不肯动的人,刑宁心里突然一紧,思绪百转千回间终是软下口气:“义,先下来,好不好?”慢慢靠近,生怕刺激了显然在闹脾气的人。
“不好,你们凶我,都凶我。”开口间,眼里沁出抹湿润,重逢后,她们三人做的最多的就是凶她,还对她呼来喝去的。
逐渐出现的哽咽令刑宁蓦然一愣,然后红了眼,一个箭步上前抱住此刻身体轻轻颤动的人,在确定对方安全后才放下心,随即加大环抱的力量:“谁让你一消失就这么久,连个捎话的人都没有,活该。”埋怨的话语夹杂着轻微泣声,而道义却听出了那隐含的恐慌。
唔…记忆中,她不曾见刑宁哭过?而如今耳边这低低的泣音却那么真实,道义惊讶地任由身后人抱住自己,她竟把强悍无比,堪比女匪的女人惹哭了…
肩上的湿意令道义心中显出抹纠结,心虚也渐渐开始泛滥: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某方面的确做得有些不妥:“唔…对不起。”
“混蛋,你就是个十足的混蛋。这辈子你说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可每次却是屡错不改,又总做些让人伤心、担忧,害怕的事。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混蛋?”外面那些比道义优秀的,大有人在,可偏偏她就是把心落在了这个混蛋身上,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个混蛋的?
越想趣恼,刑宁把道义整个人拉下看起来危险的窗台,狠狠拍了下缩起来的脑袋:“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上楼,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揍得你下不了床。”
明明挺温情的场面,怎么到最后又变成了威胁,满脸黑线地望着粗鲁拭去自己眼角泪水的刑宁,道义扯住那正胡乱拭泪的手,从口袋中取出纸巾轻轻拭去那抹湿意,忍不住嘟嘴抱怨:“你就不能温柔点?”
“哼,要温柔找她们两个去,我这里没有。”一仰首,刑宁瞬间像只傲骄的孔雀般踩着有力步伐下楼。
道义无声叹息,真是输给这个女人,刚示弱一会儿转眼间又恢复本性,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两极化?她的心脏可受不住这刺激。
最后在这也不准那也不许的情况下,道义只能认命地坐在刑宁身边,安静地注视刑宁。
不同于富荀的优雅内敛;也不似谷宓的妖娆妩媚;刑宁,既冷情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