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呵呵,不过我喜欢,没有野心的人是没有前途的。”
“什么家贼,他可从来没把我当成家人。”韩诚冷着一张脸,和刚才那个鞍前马后谦虚的小徒弟判若两人,他转着手里的桃子,满眼都是嘲讽,“同一壶茶,我喝完了他才去试毒,但凡他有一秒在乎过我的死活,我不会找你。”
黄琮笑咯咯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好奇地追问:“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想对付他的?那天我和赤璋说话的时候周围可没有别人,你一个小小的工匠,没这么大本事偷听吧?”
“大统领说笑呢,但凡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来别云间不会轻易放他走,只有他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手里的杀手锏真的有用。”韩诚轻蔑地接话,啃着桃子坐下,“那架飞艇工艺复杂,是根据燕师傅偷回来的一张图纸的雏形改造,你们要是找不准位置,就算炸了它也能飞,所以我才给赤璋大统领指明了核心动力源的所在,那东西采用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原料,现在山海集没了,想买也买不到,根本修不好的。”
“你才是没打算让他走呀。”黄琮有些意外这个年轻人脸上过分冷漠的神色,倒是韩诚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想法,平静无澜地继续说道,“那三个铃铛已经放在测算好的位置上了,你们想要的应该是那种同时催动其发生共鸣的法术吧?具体的东西我也不清楚,我说了他其实从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但是韩公本人不会武功,我不觉得他是那种能掌握精妙法术的人,这其中肯定还有秘密,你们还是小心点别真的把他弄死了,秘密带进棺材里就麻烦了。”
“嗯……有道理。”黄琮托腮自言自语地回答,“这几天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确实让人难以理解,不过办法总归还是有的,这几天辛苦你先安抚安抚那老头子,等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大宗主都能满足。”
“我什么也不想要。”韩诚用力啃完最后一口桃子,将果核扔在地上用力踩入泥土中,转身离去。
虽然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所作所为,黄琮也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就在他离开重光楼的同时,又有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两人刚才说话的地方,萧千夜略一思忖,不等韩诚走入大堂就直接出手一把将他扣住,还在思绪万千的少年被这一瞬间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凭空闪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伸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反手勾出墨色漩涡状的剑气,顿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他惊讶地扫了一圈四周,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虽然看不见,但是应该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断了空间。
再等刚才的男人重新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重光楼被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韩诚习惯性地抬头看向天空,听见耳边传来淡淡的轻笑:“别看了,这地方鬼车监视不到。”
“鬼车……你是说那只九头鸟?”韩诚咽了口沫,萧千夜点点头,回想着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好奇地问道,“我一路从璇玑山跟着你们到了重光楼,幸亏有这柄剑帮我遮掩气息,要不然天上那只飞来飞去的大鸟还真的挺棘手,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韩公的徒弟吧?怎么好好地和黄琮勾搭到一起去了?那家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劝你还是不要和那种人走得太近,安安心心当你的工匠不好吗?”
韩诚低着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镇定自若地问道:“你就是他们最近一直在盯防的人吧?前不久的九头蛇和白琥大统领,难道也是你杀的?”
“是我。”萧千夜干净利落的承认了,韩诚倒抽一口寒气,是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强行镇定情绪,“你真的是上天界的人?”
“不是。”一听到这三个字萧千夜还是第一时间厌恶的否认,韩诚哑然失笑,“你不是上天界的人?可是自从螺洲湾事变之后,所有人都在传是上天界出手整顿黑市,所以和黑市关系密切的家伙们全都唇寒齿亡坐不住了,就连这次天工坊受邀来到太曦列岛,那也是因为韩公前段时间亏了一大笔钱,他郁郁寡欢没怎么打听那些事情,过来之后谈好了价钱收了人家的定金才发现情况不对,别云间又不是吃素的,大宗主怎么可能让你跑路,韩公这才硬着头皮留下来,结果白琥一死他吓坏了,现在赔本毁约也急着要走。”
萧千夜不置可否地笑着,淡淡回答:“他想跑到哪里去?灵器司的位置我都已经知道了,迟早是要找他算账的。”
“算账……”韩诚重复这两个字,神色里有一闪而逝的阴郁,萧千夜默默看着这个复杂的年轻人,转着剑柄侃侃而道,“何必和黄琮那种笑面虎合作,不如考虑考虑换我如何?他要是拿到催动那三个铃铛的方法,你们这些工匠就会彻底沦为别云间手里的工具,到时候无论是城市的改造还是武器的研制,你们要么干要么死,学一门手艺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你也不想下半辈子成为别人的傀儡吧?”
“哼。”韩诚并不领情,反客为主地道,“那要你先表明诚意了,我说了我什么都不想要,傀儡也好自由也罢,我不在乎。”
萧千夜微微一顿,能感觉到对方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一闪而逝的恨意,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回道:“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