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夜将手里的风灵轻轻一挥,他的法术虽然不尽人意,但如果能将范围进一步缩小,应该就能探查的更清楚!
他顿了顿,忽然转向白璃玖认真的问道:“你没疯,这半年一直在白琥身边,那你可知道解朝秀和韩公的下落?”
话音未落,白璃玖反倒自己愣了一下,好像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东西连忙补充:“我听白琥说过一件事,他中年无子,我是唯一一个怀上身孕的,他怕我发疯会伤害到孩子,所以我意外怀孕之后,他才以威胁二哥为由向大宗主求情留了我一命,他为了这个孩子对我非常的照顾,是秀爷来了之后劝他不要浪费时间,他心灰意冷才开始折磨我,那天他喝多了,苍礼过来找他说事情的时候就没有回避我,好像是说让新来的赤璋负责保护天工坊的工匠,算是考核。”
他一来,刚才还轻松欢快的气氛瞬间凝重,飞鸢也收起刚才的嬉皮笑脸只着那只透明的风灵问道:“找到人了?”
白璃玖一秒不敢犹豫直接摇头,小声回答:“我是装疯,从来不敢靠近人多的地方,秀爷来看我也只是隔着院子远远的看了一眼……”
“赤璋?”萧千夜重复着这两个字,眉头紧蹙,白璃玖非常认真的回忆着,生怕漏下每一个细节:“别云间现有的五部统领都被赏赐了大宅,只有赤部还在待定,因为那个人要经过大宗主的认可才能上任,在正式册封之前,应该是住在城北的重光楼里,如果是安排他保护韩公的话,那天工坊的人应该也住在那里,至于秀爷……秀爷我就不知道了,他一贯独来独往,据说连苍礼都不是他的对手,根本不需要保护。”
萧千夜摇摇头,倒也不意外这样的结果,毕竟他第一次尝试找寻别云间时就被同样的灵力阻挠,只能大致辨别方位无法看清内部情况,他淡淡接道:“整个望舒城都有干扰的法术,看来是一早就做足了准备在提防着我了,不过我找到了鬼车和九尾狐,这两只妖兽不久前还在城外,现在被人堂而皇之召入了帝都城,想来是为了保护什么特别重要的人吧。”
当他再次催动点苍穹之术准备直接探查重光楼之时,忽如其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让手心里的风灵顿时消散,随即耳膜嗡嗡作响,眼前更是一片黑白相间的麻点开始快速闪烁,萧千夜不受控制的连续大退,直到撞在石室的墙壁上才虚弱的沿墙缓缓坐下,他想抬起手揉一揉额心让自己清醒过来,然而整个手臂痉挛难忍,只是抬稍微起就无力的垂落,嘴角更是莫名溢出了血水。
就在此时,飞琅忽然出现一把扣住萧千夜的手强行掰开了手心,那张疲惫的脸近在咫尺,双眸也褪去了金银异色变得黯淡无光,飞琅在他周身燃烧起自己的火焰,瞬间将他吞噬包围其中,温暖让萧千夜长舒一口气,听见耳畔一声冷哼,飞琅指着他手心的还在缓缓转动的法术印记,脸色比凛冬的冰雪更加冷酷,直勾勾看着萧千夜一字一顿问道:“这个法术不罕见,但正常人不会用这种自找苦吃的法术,施术的对象……是潇儿?”
他抽回手,没有理会对方的质问,有些呆滞的看着法术印记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这一次的感觉尤其猛烈,他甚至在精神荡漾的一刹那看到了煌焰那张近乎疯魔的脸,似乎是失控了?
“苍礼早就放弃龙傅了。”话音刚落萧千夜从隔壁的石室里走过来,他的手心托着一只风灵,顺口接话,“六部统领之一的赤璋才死在飞垣附近,重岚也是从飞垣出发去的螺洲湾,别云间肯定一早就感觉到不对劲随时准备放弃龙傅另寻出路了,要不然那种危急关头,他不去救自己的金主龙傅,反而跑去帮解朝秀脱身?呵,因为解朝秀对他们而言更加重要,只有他能不动干戈以最小的成本控制百万大军,剩下的只要等到六部通过空间通道进入太曦列岛,和白琥、黄琮里应外合,然后直捣黄龙杀入望舒城就足够了。”
上天界极昼殿,煌焰也在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刚才那一刹那,他仿佛听见胸腔里传来熟悉的魔物诡笑,细细的、尖利的,扬眉吐气的笑着,鬼使神差之间他的手就搭在了面前女人的喉咙上,伴随着一声比一声蛊惑的笑,他失控的持续加重力道几乎要拧断她的脖子,这一瞬间的愉悦难以言喻,血涓涓不断的浸润手
飞鸢连忙上前,这段时间萧千夜沉默寡言,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这个人的身体同时拥有着古代种的血脉和上天界的力量,虽然恢复的速度比不了神鸟族,但也不应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天天衰弱才对,他曾经找借口几次帮他检查过,然而奇怪的是对方的身上并没有特别严重的伤,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看起来仿佛正在遭受重创?
客不稀奇,至于公子,我其实几年前就听过他的名字,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觉得那是距离我很遥远的人,肯定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我真的没想到他会隐瞒身份去螺洲湾,在他来之前就有传闻说上天界有意整顿山海集,但根本没有多少人在意,大家都觉得是危言耸听罢了,龙傅倒是提过几次,让我们多加留心,不过那段时间他儿子病重,他每天愁眉苦脸也没多少精力去管这种传闻,反正螺洲湾有苍礼在,没人敢闹事。”
: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