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种淫秽之事,连白兆霆脸上都情不自禁泛起一抹嫌弃,白璃玖淡然的笑了笑,没管周围各种复杂的目光,继续说道:“我出生就是太曦皇朝的公主,最多的时候请了十二个老师教我各种课程,为了在臣民面前以最完美的模样出现,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要求自己,直到我成了山海集的巨鳌之主,我发现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自由,我不会再因为多吃了一粒葡萄被女官训斥,不会因为走路快了一分被老师指责,所以我出去了就再也不想回来了,尤其……尤其是那些花树种完之后,我只要轻轻戳一戳蝴蝶的翅膀,就能让上面的游人陷入癫狂,让我的商户赚的盆满钵满,那时候我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只觉得无拘无束,特别开心。”
她顿了顿,回忆着曾经灯红酒绿的生活,目光却一点点暗沉下去:“花田要施肥,所以这期间秀爷也来过几次,他有好几副面容,不是每次我都能认出他,他要是心情好会主动来蜃楼找我聊聊天。”
“聊天?”萧千夜敏锐的抬头,“他和你还有什么好聊的?”
“因为我是太曦皇朝的公主。”白璃玖再次强调了自己的身份,正色说道,“秀爷确实打听过一些事情,不过那些东西我不懂,就算很喜欢他想讨他欢心,我也真的答不上来,那时候我还沮丧了好久,秀爷玩笑着安慰我,他说让我下次回家可以和几个哥哥们讨教讨教,还说巾帼不让须眉,女孩子也可以撑起半天边,他把我哄得飘飘然的,所以、所以我……”
白兆霆的心“咯噔”一下,咬着嘴唇很久才严厉的追问:“阿玖,你有次回来缠着我要来弦歌岛,说想看看守墓人……你难道是为了他?”
白璃玖哪里敢看自己兄长的眼睛,仅剩的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袖子,生怕他会因愤怒直接丢下自己:“嗯,我真的很喜欢他,但是我缠了你几天,你还是不同意,我没办法只能算了,但是大哥、三哥还有四哥都答应了我,带着我去本岛的七大州参观,剩下的五哥、六哥、七哥和八哥也带我去环绕的三十六座列岛转了转,后来我就把这些事情告诉了秀爷,虽然我只是很简单的看了几眼,说的也不清楚,但他听的很认真。”
“胡闹!”白兆霆怒斥一声,要不是看她全身脏兮兮还遍体鳞伤,一副受尽折磨九死一生的模样,他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白璃玖当然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也不敢辩解半句。
白兆霆气得全身不住冷颤,是极力克制着情绪才没甩开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妹:“修罗场是由大哥负责的,但是太曦列岛太大了,兵力的分布也非常复杂,是由我们兄弟八人联手管理,白琥潜伏了二十年,就算得到了大哥的信任,但是想去其他地方深入了解也很困难,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利用阿玖干这种事情!他们也是糊涂,怎么可以带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跑到军营里去玩!”
萧千夜在旁边听着,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说解朝秀和大宗主早就是一伙的了,帮他打听兵力的分布,应该是为了准备足够分量的迷药好釜底抽薪控制兵权,万幸你脑子还算清醒,要不然这块最后的藏身之处也没有了。”
“二哥,对不起……”白璃玖哽咽着道歉,努力控制着情绪让语调清晰,“二哥,不仅仅是秀爷和别云间有往来,我觉得这件事还有一个人牵扯其中,当年秀爷提议改造巨鳌,是请了黑市最负盛名的天工坊亲自操刀,你不要看我的桃花源好像只是种了很多很多不同种类的花木,其实花田下面的泥土里安装了机关,让那些花可以整片挪动变换位置,这样就能在不同的花田撒上不同的肥料,引诱客人纵欲消费,那个人我见过,是个精悍的老头子,秀爷喊他韩公,是天工坊的掌事,大宗主杀了父皇母后和哥哥们之后,也请他过来对皇宫进行了改建,他应该还没走,都在望舒城里。”
“天工坊……”萧千夜的目光在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宛如一柄出鞘的利箭寒芒毕露,他认真思考了这其中复杂的关系网,望向白兆霆语重心长的提醒,“实不相瞒,这几个人我一直都在追踪,但他们藏得很深我也没什么头绪,别云间原本是巨鳌之主的护卫,大宗主会一门极其厉害的驭兽之法,解朝秀则是独来独往的黑市卖药郎,似乎是在找寻治愈自身诅咒的方法,最后这个天工坊就很特殊了,他们不是普通的工匠,他们在收集散落在各地、沾染着巨大力量的某些法器,将其改装在武器、建筑乃至人的身体上,如果这三方联手,那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了,因为天工坊手上有一件足以摧毁整座流岛的法器,一定要先找到那东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兆霆的额头青筋暴起,原本一夕之间被窃国夺权就已经让他倍感棘手,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心怀不轨的人牵扯其中。
萧千夜习惯性的转动着手里的长剑,略一思忖才道:“相柳吐息带毒,应该是为了不误伤自己人,它是单独在一千米外的湖泊里打盹,这才被我偷袭毙命,白琥虽然带着十万大军围困你,但是这种悬殊的兵力差距,哪怕他什么也不做也能耗死你,所以军营的防备很松懈,他甚至还在纵酒高歌和女人寻欢作乐,但是今天过后再想偷袭就不可能了,剩下那只鬼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