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九尾,都是实打实的难缠了。”
白兆霆看着他,这个人虽然说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话,实则脸色非常平淡,又道:“你们先在这里躲着,我得去会会那位天工坊的掌事,万一他这次带着那几个铃铛,那还是得先杀了他再做打算。”
虽然不明白萧千夜口中的“铃铛”究竟指的什么东西,眼下的白兆霆还是立刻点头答应了他的提议,主动接道:“公子若有任何需要,但说无妨。”
“暂时还不需要,你只要好好活着,别被白琥三言两语用嘴皮子击垮就行。”萧千夜毫无起伏的回话,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如果军队真的是被药物控制,那等到药效解除之后,还是需要一位得人心、有当担的主帅带领他们发动反攻,我只能帮你杀了那些入侵者,剩下的烂摊子你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白兆霆朝他鞠躬致谢,萧千夜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多礼,他扶着墙壁站起来,又是一阵熟悉的剧痛让他的额头一瞬间冒出冷汗,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身上应该是出了什么不能言明的问题,白兆霆给老孟使了个眼神,叮嘱:“这地方是太曦皇朝先祖的陵墓,虽说有不少陪葬的宝贝,但是还真没有什么能让人舒服休息的东西,公子见谅,若有朝一日复国成功,在下一定……”
“不必了。”萧千夜直接打断了这种客套话,揉着隐隐呈现出模糊重影的双眸,“我也不是那么好心千里迢迢过来帮你的,不用谢我。”
他甩了甩脑袋,就在他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调息休息之时,白璃玖忽然开口喊住了他,鬼使神差的问道:“那是个女人吧?”
萧千夜停下脚步,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这一瞬间的不悦还是让白兆霆倒抽一口寒想按住小妹不让她继续,白璃玖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坚持说道:“我第一次看见她,只感觉那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秀气有余英气不足,太曦列岛尚武,我一贯不喜欢那种弱不禁风的类型,可不仅仅是你,连秀爷都对她特别的感兴趣,我承认那时候我很不高兴,我知道自己不是很漂亮,但输给一个‘男人’,我很不甘心。”
白璃玖咬了咬嘴唇,这一次的她没有像螺洲湾时候那般不屑一顾,而是认真的提醒他:“虽然不清楚到底什么原因,但秀爷对她非常的感兴趣,他其实给了我两幅药,让我分别下到你和她的身上去,是我自作主张全部给你用了,秀爷说过那是一种训练凶兽的猛药,普通人沾上很危险,严重的甚至会丧命,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说过你是除了秀爷以外,第二个让我一见钟情的男人。”
这种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纵使是风评糟糕的白璃玖也不由微微红了脸,小声说道:“秀爷的病我私下打听过,据说早些年是每到夜里就会死去一次,等到天明又会恢复如初,现在好像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每隔七天还是会发作一次,这是我知道的关于他唯一的弱点,也许能帮你对付他……”
“多谢。”萧千夜淡淡回答,终于扭头看了她一眼,白璃玖惭愧的躲在兄长的怀里,只敢用余光偷偷瞄他。
:一言不合
弦歌岛的天才蒙蒙亮,白琥就被昨晚上的事情惊得酒劲顿散,他面色铁青的走过白璃玖的帐篷,周围的守卫也是大气不敢出的低头跪地,小木床还是凌乱不堪的,甚至还残留着断臂的血迹,送进来的食物被冷风冻得铁棒硬,根本一口也没有动过,这地方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一个大活人竟然在几十个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再等他冲向一千米外的湖泊时,眼前的景象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白琥紧咬牙关,双手握拳青筋暴起——九头蛇倒在岸边,蛇头是被锋利的剑锋直接砍断,观伤口的痕迹,应该是一剑直击要害瞬间毙命,这大块头身高近百米,九个蛇头可以自由摆动,只要发出一点声音、传出一点血腥味他必然都能注意的到,可昨晚上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干净利落,一剑就解决了它?
白琥仔细检查着九头蛇的尸体,毒液虽然混在湖水中,但是有非常强悍的神力阻断了毒素的渗入,以至于偌大的湖泊只有这一小部分被污染呈现出恐怖的深紫色,他小心的绕到一个被砍断的蛇头前,这才看见九头蛇的眼睛还是瞪得滚圆,或许是死的太快没什么痛苦,它的眼里甚至还透着一丝悠闲泡澡的安逸,白琥心中疑惑不已,用手指轻抚着切断的伤口处,顿时又触电一般收了回来。
好冷……这种冷不同于弦歌岛此刻凛冬时节的阴冷,而是稍微触碰就会寒入骨髓的冷,=。
白琥凛然神色警觉的后退了几步,看来这个人不仅仅是身手超凡卓越,斩杀九头蛇所用武器应该也非同小可,这就让他无比费解了,白兆霆是太曦皇室的二殿下,武功确实比他大哥白兆擎强上许多,但是从这二十年几度明里暗里交锋试探来看,他也只能算是出类拔萃,还远远达不到出神入化的水平,太曦列岛虽是《海外东经》记载的最负盛名的一座流岛,但也只是因为其国土面积广阔、有着漫长悠久的辉煌历史罢了,论武学法术,论流岛上生活的民族,它和曾经那座坠天落海的箴岛相比其实有着不可逾越的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