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去翻箱倒柜,这算私闯民宅,是违法的!”
凤九卿理直气壮的反驳,一把将女儿重新拽回了身边:“我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就进去找东西,找不到就原封不动的出来,只要不被发现,哪里违法了?”
云潇挣脱他的手一溜烟又跑了回去,冲他做了个鬼脸嘟囔:“怎么没被发现过?是被您用法术遮掩糊弄过去了,您还打碎了四对玉镯、两个花瓶,应该都是价格不菲的宝物。”
“我又不是没赔钱。”凤九卿狡辩了一句,指着她的鼻子提醒,“那可是你娘的遗物,之前不知道云家祖上的事情就罢了,如今知道了,那么重要的东西当然要去找回来。”
“我娘说过不找了。”云潇义正言辞的看着他,紧紧绞着手,“我娘十八岁那年最后一次下山找寻自己身世的线索,那次回来之后她就决心告别过去重新开始,所以无论是亲人还是玉佩她都已经放下了,她乳名叫‘湫湫’,直到抚养她的婆婆去世之前才告诉她姓氏为‘云’,十八岁之前昆仑弟子都唤她云湫,十八岁之后是她自己改了名字叫‘云秋水’,您还不明白吗?我娘不想拘泥于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只有往前看才能获得新生。”
“可那是你娘的……遗物。”凤九卿咬了咬牙,最后两个字语音已然颤抖得无法自持,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然而越是清楚妻子的为人,他就越无法放下过去的愧疚,二十多年的时光对他而言不过弹指一瞬,对秋水而言却是最为灿烂的青春,可是他从未理解过妻子的心情,从未考虑过妻子的难处,只是因为赌气就和她天人永隔!他甚至在二十年多年后才偶遇了自己的女儿,没有尽到一天父亲的责任!
秋水为什么会死?她不是死于明玉长公主的算计,也不是死于天池幻魃的阴谋,而是死于内心的无法释怀——是她带走了古玉沉月,是她逃离飞垣隐居在昆仑,是她为了女儿不惜代价的毁掉了另一个女人的一生。
但他比谁都清楚,这不是两个女人的恩怨,是他一手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结局,却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苟且偷生至今。
云潇看着忽然沉默的凤九卿,眼神隐隐藏着锋利的光:“她肯定不希望您一直活在过去。”
凤九卿闭目无声叹了口气,自从飞垣碎裂之灾结束,他也挣脱了夜王的控制,但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像从前那样继续漂泊,而是在昆仑山深处不问世事的隐居起来,那个地方离西山墓园很近,有一片清澈的天池,明明是在巍峨的群山之间,却罕见的长出了郁郁青草,风也褪去凛冽的外衣,有种神奇的和煦温暖,一座座小小的墓碑安静的竖立,无论身前是何种身份,死后皆以同等规格长眠在雪峰之下,偶尔会有山野精灵高歌路过,也会有山鬼山魈不避嫌的醉酒其中,他静默的看着,一眼就能认出妻子的那块碑,却很少有勇气走过去。
那块小小的碑,成为刺穿他心脏的利剑,只是看一眼都会痛彻心扉。
三人相对无语,半晌还是萧千夜摸了摸云潇的脑袋打破沉闷,他淡淡的笑着,并不想多说什么改变两人各执一词的看法,而是指了指旁边高大的墙院:“明天起我陪你找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翻墙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
“你……”云潇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没开口就被堵住了嘴,萧千夜抢话道,“我正好也想休息几天,纯当散步了。”
:玉佩
凤九卿冷哼一声,抬手指向另一个方向阴阳怪气的说道:“苏州城我也才找了一半,别明天了,就现在吧,你手脚利索点,我们两天找完好去下一处。”
“单是苏州城您就已经翻了二十一家了。”云潇义正言辞的反驳,凤九卿倒是毫不在意,板着脸回答,“苏州可是个富得流油的城市,不仅那些高门大户要找,有些小门小院也得留心翻一翻才行,你先回客栈休息吧,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