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那里出问题了?大家不都在呼吁觉醒文吗,我很认真的写了,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呜呜呜”潘宴趴床上痛哭。
卒余思几人特意赶过来安慰她:“别难过,《曙光》写的非常好,观点也很先进,是觉醒文学社不可多得的好作品,我们社里的成员都很喜欢它。”
“但其她人并不认可,这本书根本卖不出去!”
“售量并不是评判一个作品的唯一标准,潘宴你的思想超出群众一大截,对于目前的大部分人来说,这样的故事可能不符合她们的胃口,但是对于我们觉醒文学社来说,《曙光》无疑是先锋之作!”
“对啊潘宴,既然想创作真正的觉醒文学作品,就不要怕被骂!现阶段传播思想是最重要的,写觉醒文学本就是逆流而上的事,被骂被举报被拒绝都是正常的事,没有哪个觉醒文能很顺滑就被世人接受的。”
“可是”潘宴擦擦泪哽咽道:“《草根女要称帝》反响就很好啊,花稻还是个新手,都能写出这么成功的作品,我感觉自己非常的没用!”
啊这!在后面站着的花稻急忙解释:“不是的,其实也有好多人说《草根女要称帝》很没逻辑,骂声非常多,只是你没看到罢了!”
一起问世的作品确实会不自禁的相互比较,大家也没法评价两部作品的好坏,花稻的文算得上是合格的觉醒文学,但也仅仅是合格,挑不出错也找不出好,没有啥研究探讨价值。
“你们两个的定位不同,花稻应该是更迎合大体,所以创作的更加通俗易懂一些,潘宴你的文才是面向我们觉醒人士的文,为理想为信念写文不要计较结果,莫要因为流量红利而向男权世俗妥协!”
几人围着劝了半天,终于是让潘宴找回了点信心,她不能因为这点挫折就一蹶不振,自己应该为女性觉醒大业继续创作,不能让市场上永远充斥着污垢,只要她————
“那个潘宴”花稻打断了她的幻想,见人都离开后,才坐到床边悄声说:“虽然咱们是在写觉醒文学,但书终归是要给人看的,我们也要吃饭,不能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理想主义,而放弃市场。”
潘宴看着她没说话。
花稻继续说:“《曙光》写的确实比我的《草根女要称帝》深刻一些,但你要知道,话本不是课本,作者不该站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去告诉读者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们是服务于她人的,服务的第一要素就是要让客户满意,所以要清楚广大群众的喜好,对症下药才能让人家为你掏钱不是吗?”
“广大群众喜欢虐女捧男,喜欢涩情,喜欢整天谈恋爱,难道我们也要迎合她们去这样写吗?”
人在激动时,很容易钻牛角尖,花稻这个时候其实不应该上前去劝说的。卒余思几人刚给潘宴打了一波鸡血,正在兴头上,花稻就过来否定刚才的鼓励,就算知道她是好心,也让潘宴感到排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站在一个作者的立场去看待问题,卒余思她们当然希望文章越激进越好,但我们要明白,激进的文可能流失很多潜在的读者,这就意味着我们挣不到应得的钱”
“钱钱钱!既然要挣钱,为什么不去写世俗的东西,为什么要来觉醒文学社,又不想放弃你的利益,又想占据觉醒文学的名誉,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花稻被怼的哑口无言,她这人不像龚喜一样情商高,为人处事都很圆滑变通。可能是一直以来都喜欢沉浸于自己构想的世界中,只和英媂三人有过深交,便有些耿直死板,认为朋友就该真诚相待,不该有所保留。
潘宴是第一个,和她有相同爱好共同语言的朋友,所以她像对待英媂几人一样去对待潘宴,被辜负后的花稻十分生气,却又不想放弃。
“潘宴!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才好心劝说你的,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些虚名,而去消耗自己的热情浪费你的精力!写觉醒文学为什么不能名利双收?我们为什么要把自己抬举到那么高的位置?写书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吗?没人看的书怎么去传播你先进的思想!”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潘宴给点着了,她恼怒地站起身喊道:“是啊!我的书没人看,你花稻才是名利双收的好作者,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很牛是吗?用得着在我跟前显摆吗?你不就是想告诉我有多么的失败,我写的有多难看吗!”
“你怎么能这样!潘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想让我去写《草根女要称帝》这样的无脑爽文,你想说《曙光》毫无意义毫无价值。但我实话实说花稻,在我看来《草根女要称帝》才是那个没有存在价值的东西,就是因为市面有太多像你这样眼里只有钱,为了利益而不顾全体女性死活的作者,我们的文学市场才会变的这么烂这么垃圾!”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花稻感到手脚冰凉,她怎么也不相信潘宴会说出这么狠毒的话,又委屈又失望,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花稻很少交朋友,她理所当然地觉得朋友就该像破落帮四人一样,紧密团结在一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