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名爵瞥了曹嘉诚一眼,问道:“你还要喝?”
曹嘉诚挣扎着坐起来,双手软软地垂在膝盖上,扭头看着骆名爵说道:“小爷我还没输呢!我就是歇一会儿!”
曹嘉诚定下来的规矩是喝吐了算输。
两个人刚才都喝的上了头,但是谁都还没有喝吐。
只不过这酒的后劲上来了,他们现在谁都不是很清醒,行动力也不是很强。所以,现在两个人算是在中场休息。
不过就算是曹嘉诚也没有想到,骆名爵竟然贼他娘的能喝!
他都快不行了,骆名爵还能端坐在那里,看起来还那么像一个谦谦君子,斯斯文文的。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酒品好的男人了。
曹嘉诚用手指戳着酒桌,对骆名爵说道:“今天你要么把我喝倒,要么把我喝吐,不然你别想离开红柳街!”
骆名爵的双眸有些暗沉,也许是因为酒精作用上头了,所以人的注意力也很难集中。
“行,那我们继续喝。”骆名爵扭头对杨川说道:“你去,永安坊帮我跟月儿说一声,今天不过去了。”
杨川一愣,诧异道:“爵爷,您要一个人在这儿?”
他要是走开了,爵爷出事了怎么办?
骆名爵瞥了曹嘉诚一眼,说道:“曹爷已经说好要跟我比酒量了,我相信他不会再做什么下流不厚道的事情。如果我今天在这里出了事,曹爷的名声在道上就算是败了。”
曹嘉诚嘁了一声,给自己灌了一口白水,仰头毫无形象的咕噜噜噜地涑了一下嗓子。
骆名爵对杨川催促道:“快点去,我到时间没有出现在永安坊,她的性子会着急的。传完消息再回来就行了。”
杨川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才说道:“是。”
杨川转身往外走,曹嘉诚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边扬起了一抹坏笑。
入夜以后的红柳街和白天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象,声色犬马,莺莺燕燕云集。
现在舞厅里闹的很,除了他们这一桌,四周还有不少人在喝酒跳舞,前面的舞台上,也站着两个跳着热舞的女人。
这种混乱的环境里,最适合做些不容易被人注意的事情了。
永安坊里,祝月瑕和秦鹭还有杨海一起坐了一桌。
因为是主桌,骆名爵和杨川都没有回来,所以他们这一桌只有三个人,显得有些空。
宴席上大家都乐呵呵地吃了起来,祝月瑕这一桌的气氛却有些沉闷。秦鹭和杨海多少都吃了几口菜,但是祝月瑕连筷子都没有起。
从她坐下来以后,脸上就不见笑容。
过了十几分钟,还是不见骆名爵的身影出现,祝月瑕心底的担忧也就越来越浓。
终于,祝月瑕忍不住对杨海问道:“哥和杨川今天去哪儿了?”
杨海放下手里的筷子,支支吾吾的:“呃……”
祝月瑕说道:“今天哥让你留下来的时候,你明显是担心哥的表情,想要跟他一起离开。你一定知道他们今天去哪儿了。”
杨海说道:“月瑕小姐,你想多了,我就是跟着爵爷习惯了,没有什么担心不担心的。我其实也不知道爵爷他们要去哪里。”
他是我哥
杨海的眼神明显心虚,他实在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只是红柳街那样的地方太敏感,他总不能直接告诉月瑕小姐爵爷的去向。
但是杨海心底有些担心,却也是真的。
因为他也不知道曹嘉诚那样的地头蛇,会对爵爷做什么。
祝月瑕问道:“你难道就不担心哥吗?”
“爵爷做事稳重,一般的事情难不倒他。月瑕小姐不用太担心。”
祝月瑕问道:“那如果是不一般的事情呢?”
杨海一愣,不做声了。
骆名爵又不是神,这世上总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情。
这种不知道骆名爵去向的感觉,让祝月瑕感觉很不好。
祝月瑕再一次问道:“哥去哪儿了?”
杨海想了想,说道:“月瑕小姐,我可以告诉你爵爷的去向,但是您能不能先答应我,不要误会,不会想歪。”
“可以。”祝月瑕干脆利落地说道。
杨海低声道:“爵爷他,他去红柳街了。”
“红柳街?那不是……”秦鹭话到嘴边连忙刹住,看了祝月瑕一眼,没说出红灯区三个字。
骆名爵已经和与诶西安定了亲了,在这个时候去红柳街,这件事情……月瑕会怎么想啊!
杨海猜到秦鹭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爵爷他……”
“去见曹嘉诚了。”祝月瑕说。
杨海一愣,诧异地看着祝月瑕,“月瑕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祝月瑕说:“北海城红柳街以北差不多都是曹嘉诚的地盘。”
他能去红柳街,一定是去见曹嘉诚了。因为别人没有那么大的脸能请的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