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华妃音展颜一笑,从方才那种茫然无措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眸光盈盈闪烁着好奇,问道:“你们……经历了什么?”
卫湘歌闻言,同样将一双探寻的目光,投向着苏照。
苏照顿了顿,道:“一段上古神话的过往……”
说着,就将梦境中的经历,以神识传音的方式,道于卫湘歌和华妃音二人。
见此一幕,孟奎眼神闪烁,显然对于苏照之举,心头颇为不悦。
他在秘境中醒来之后,就随着金驼僧一同前往辛南国都,帮助辛南太子督造祭坛,根本就不知金驼僧为何要这般做,甚至为什么和那位上古剑仙交手,说的一些话,也是云里雾里。
苏照将其中经历说完之后,猜测道:“这应是上古战场的遗迹,原本有着三位上古真仙陨落至此,所以,之前你们预估有误,不是天香神女和金驼僧,应该还有古天庭的一位剑仙。”
卫湘歌明眸闪过一丝思索,道:“那我们现在所在的仙园,是哪一位上古真仙的呢?”
苏照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只能等探索之后,才能判断是哪一位。”
卫湘歌“哦”了一声。
见几人以神识传音交流,面色时而恍然,时而欣喜,这一幕自然也勾起了孟奎的好奇心,不由开口问道:“华师妹,你们方才……”
不等华妃音回答,苏照道:“都是一些对上古神话捕风捉影的猜测,怎么,你也想听上一听。”
孟奎脸色一沉,道:“你我既然共入此方险地,当戮力同心才是,纵然是一些猜测,也可能关乎我们生死安危,洒家为何不能听上一听?”
“戮力同心?方才,你叫嚣着让苏某心神陨灭而亡时,可想过戮力同心四个字?”苏照讥诮说道。
此言一出,华妃音玉容微变,惊异道:“师兄,竟有此事!?”
“洒家……”纵然是再厚颜无耻,也不能食言而肥,况孟奎只是凶恶,并非恬不知耻,梗着脖子,索性也不再掩饰,撕破脸道:“既已进得仙园,洒家何须和这小白脸虚以为蛇!”
“师兄,糊涂啊。”华妃音幽幽叹了一口,轻声道。
“华师妹,洒家看糊涂的是你,你才认识这人多久,这人一看就是利欲熏心之辈,沉溺酒色之徒,若不远离此人,或早或晚,修行毁于一旦。”
苏照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卫湘歌道:“你这秃驴,被揭破虚伪行迹,就恼羞成怒,行诋毁中伤之事,端是可恶。”
说着,擎起一杆赤红鎏金的赤林枪,贯入法力,激荡起簇簇三昧真火,灼灼火焰,随着枪芒吞吐,游移不定。
“黄毛丫头……你莫要猖狂。”孟奎心头狂跳,忌惮地看了一眼那赤红火焰,怒哼一声,也不和卫湘歌争辩,身旁几个僧侣则是怒目而视。
孟奎看着默然不语的华妃音,道:“既是话不投机,师妹,你我各自分开探索就是,反正这仙园广袤,竟不亚一方小世界,而且下次月圆,我们就会排斥出去,需得抓紧时间寻找仙园主人的仙园天纽,只是若再遇,洒家虽不会向师妹动手,但还请师妹不要拦阻于洒家打杀此獠。”
“师兄早已伤势恢复,而今,何必执着于往日的龃龉。”华妃音有些惋惜说着。
“洒家可没有师妹的大度,洒家本为杀生不忌的武僧,如何做不得明王之怒。”孟奎哈哈笑着,道:“原就彼此视若仇寇,何需凑在一起?洒家也奉劝师妹一句,师妹为人间国色,这小子不知如何日夜惦念,看你的眼神都是视为禁脔,总之,师妹自己多留意。”
这一席话,不仅仅说得华妃音脸颊微红,就是卫湘歌都是皱起英气黛眉,冷声道:“你这秃驴再是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好看!”
只有苏照神色淡漠,眸光微动,暗道,果然只有男人才懂男人,哪怕这个男人,还是个和尚。
只是,他从来克制守礼,何曾露出过什么视若禁脔的眼神?
“哼……我们走!”孟奎还想说几句,但看着赤林枪上的三昧真火,终究还是冷哼不复再言,大手一挥,带着身后十几个僧人,扬长而去。
目送着孟奎离去,苏照道:“这和尚,竟说些没头没脑,不着边际的混帐话。”
“孟师兄为杀生僧一脉,性急如火,憎恶分明,有些话虽直,但于我而言,未必……不是良言。”华妃音轻轻说着,糯软、娇媚的声音中,颇有些无奈的哀怨,也不知冲着何人。
苏照顿了下,讪讪道:“我也不想你太过为难,他能离开,也挺好。”
虽然这孟奎凶恶狰狞,但也谈不上大奸大恶之徒,就是忒可恨,将正在暧昧着的某种气氛,一下子揭破,以至……
正在苏照神思不属之时,华妃音忽而抿了抿樱唇,一剪秋水闪过盈盈波动,清声道:“苏侯,你和卫姑娘先走吧。”
苏照神色微顿,问道:“你不会是听信了……那和尚的胡说八道?只要我们问心无愧……”
华妃音瞟了一眼苏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