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些恼羞,拿下她手臂帮她系好衣带:“别点火,你此刻的身骨灭不起。”
景辛脸红,任他为自己穿好衣裳,娇嗔:“头发还没干呐。”
戚慎抿着薄唇找来巾帨为她擦头发。
她十分享受,一直温柔崇拜地望着他:“戚慎,你真帅。”
戚慎微微昂起下颔,神色十分愉悦。
“甜宝像你,又乖又帅。”
这话让他更加舒畅,战火带给他的不快一扫而空。
“我想甜宝了……”
“孩子很安全,陆军不会攻破汴都,王城守卫森严,别担心。”戚慎沉思片刻,“我先送你回王都?”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景辛道:“陆扶疾虽有私养的兵马,但他武器不够,且如今已经没有我可以拿来要挟你,这场仗很快就会胜利的。”
戚慎严肃道:“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但你不能去前线,不可乱走动,要在我的视线范围,知道么?”
“嗯!”景辛笑弯眼:“我来时望见马车外的星空了,我想去看星星。”
“好。”
“抱。”她坐在床上朝他张开双臂。
戚慎弯腰为她穿上鞋,横抱起她走出营帐。
帐外侍守的禁卫朝戚慎与她行礼,一路上巡逻经过的士兵也都停下朝他们行礼。
戚慎抱她来到一处山坳上,景辛见这里有两张小板凳。
他说:“你不在时,我一人在此处看星。”旁边的空板凳今晚终于没有再空,她坐在他身旁,依偎在他肩头。
没有硝烟的军营在夏日的夜晚十分宁静,连晚风都很温柔。
两人安静望着夜空。
戚慎:“今夜月亮太圆,过几日才会有满天密布的星空。”
“这样也很好了。”景辛扣住他五指,“最重要的是陪我看星星的人,有他在我就很开心。”
不远处营帐连绵,火把蜿蜒燃起,如星辰坠入凡间璀璨。
景辛想问出那个憋在心口很久的问题,她说:“你喜欢她吗?”
戚慎顿了片刻才知她问的是谁。
“没有。”
“可她这么好看,还为你怀了子嗣。”她有些酸涩,
戚慎是没有见过她跳舞的, 甚至知道她连琴都弹不好。
此刻,景辛轻旋起身, 细腰在款步里晃扭。她的舞很独特,时而是他见过的曼妙舞姿,又夹杂些他不曾见过的俏皮灵动, 他似参天大树可以攀附,她白皙手指轻点在他肩头,迎着他热辣贴身扭摆着娇躯。她此刻如一团热烈火焰, 还隔空朝他抛媚眼。
营帐中响起他略沉的呼吸。
景辛手掌自腰际轻抚上自己脸颊,展示出一个撩人的k,但见戚慎始终没有表情。
她这舞现代与古典结合,很性感了好不好。
她坐回床榻上, 手掌支撑在腰后, 裙摆被她剪到开叉,她长腿交叠,又抛出一个k。
“王上劳累一日了, 臣妾服侍你就寝啊。”
戚慎立在原地, 手上拿着他的发冠:“唔。”
景辛:“?”
她起身挺胸昂首为戚慎解腰间玉带, 但见他始终紧抿薄唇。
妖妃侍奉暴君不该是干柴烈火嘛?他到底是怎么了?她经历这次离别看明白许多事, 戚慎愿意为了救她而入敌人的局,她很感动,明白该及时行乐,珍惜眼前的人啊。
他这么淡定,她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将玉带扔到身后床上, 她勾起他脖子,双腿也环上他腰。
戚慎不得不迅速抱住她,有些恼:“就不怕掉下去!”
“盛夏星辰浪漫,值得珍惜。王上瞧臣妾眼里是不是有星星?”她在军中无事,特意把发簪上的珍珠与贝壳砸成了粉,好不容易磨成细腻粉末充当亮闪闪的高光点在眼皮与卧蚕下。
她一眨眼,戚慎微微眯起眼眸,喉结上下滚动。
景辛将他表情收入眼底,撒娇道:“抱我去床榻。”
戚慎将她放到了床榻上,她却不让他离开,搂着他脖子不曾松手。
“王上喜欢怎么睡?”
每一个字都是贝齿轻咬,带着女子独特的柔媚,夹着滚烫呼吸响在他耳边。
戚慎收紧瞳孔,眸底烈焰似欲把她剿殄,她笑得天真妩媚,当真一点都不知道他的手段。她伸手欲勾他发丝,他握住这双嫩白皓腕高举过她头顶,倾下身在她耳边危险警告:“军营粗陋,营帐不隔音,我要看你穿嫁衣,把体力练好,我不想你只剩半条命。”
景辛:“?”
您老这么牛x?
她被打击到,有些生气,起身去卸妆。
戚慎没有招成福来服侍他洗漱,景辛穿得暴露,他不想让人看见。他自己舀了水洗漱,景辛已经洗过脸,挑起帐帘望着外头的星空。
帐外禁卫自然目不斜视,但他很恼,搁下漱口的杨枝揽过她。她很轻,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