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福见她回来,激动得抹眼泪,跪在帐中朝她请安。
景辛只望着戚慎:“你先退下。”
身前的男人眼白里都是血丝,眼眶下也一片青色,她手捧着这张脸,被胡须扎得疼。
他一直望着她眼睛,她从未见过他双眼如此的深情。搂住他脖子,她奉上红唇主动吻他。
这吻如凶猛海浪,也似暴雨惊雷的激烈,他抱着她去了床榻,她一边回应一边解他腰带,快要窒息的吻,她在这强势的占有里嘤咛喘息。
“戚慎,我爱你。”
他身体微怔,吻得更霸道。
他停下,抚摸着她脸颊深望她。
“亲过么?”
景辛一愣,滚烫着双颊点头。
她都跟他亲了那么多回,他还要问啊。
“做过么?”
景辛震住,卷翘的睫毛在颤抖。
戚慎捧着她脸颊,指腹摩过她嘴唇。
这双黑眸深不见底,可她终于读懂,他看出她不是原主了,她早就掉马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 被戳破这层马甲,心跳得太快。
戚慎手指摩着她唇, 眸底热浪翻涌,等她回答。
景辛有些慌乱,哑然许久:“我, 我……”
“司天台说,寡人身边有仙女。”戚慎轻轻笑起,“说了一大堆, 但寡人听该是仙女的意思。”
景辛脸红透:“司天台这么厉害啊。”
“唔。”
她问:“司天台什么时候说的,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其实于寿之也是在戚慎自玉屏狩猎回来后才说起的,但他比于寿之还先一刻发现她不是她。
“玉屏那次,寡人问你是谁。”
景辛:那么早吗!
“你很聪明, 但寡人细细想来, 你露出的马脚还是颇多。那琴声出卖了你,言谈举止也出卖了你。”甚至与他亲热时还要哭,也出卖了她。
景辛像泄了气的皮球, 但转念想想在他身前做个真实的自己未尝不好。她望着他眼睛:“那你喜欢我吗?”
“当然。”戚慎无比郑重, “我也爱你。”
景辛心跳仍旧很快, 这一刻她不是景辛, 她是她自己,她也才明白方才他辗转喊的是她的名字。灯下的人俊朗得不像个真人,也温柔得让她沉溺。
如果他是一汪深潭,那她甘愿溺水。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与急促的呼吸,手指解掉了他腰带, 抚上一寸寸壁垒分明的肌肤。
他捧着她脸颊热烈吻她,目光灼灼发问:“做过么?”
“……没有。”她回答着他刚才问的,“也没有亲过,你是我第一个亲的人……”她脸颊太红,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羞赧。
戚慎眼底宛若有闪亮星辰划过,勾起薄唇,在她的羞赧下笑意更浓。
景辛感觉自己被一个同龄人这样撩,羞涩尴尬到想钻个地洞,她好歹活了两辈子啊。蒙上他眼睛,她吻上他唇,想狠狠罚他。
但没有她预想中的温柔浪漫,搂着戚慎脖子的手被他拿下来,身体也被他扶正。凝望她时,他眸底翻滚的欲念被他强压克制。
景辛有些诧异,重新凑上红唇吻他。
戚慎回应着,甚至比她还狂烈,可却还是拿下她白皙手臂,喘息略微粗重。他目光落在她眼中,压制着那份欲望。
“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
“你不想爱我吗?”
戚慎嗓音嘶哑:“想。”
景辛媚眼如丝:“我愿意啊……”
她此刻风情妩媚,他有意移开视线:“寡人还未娶你。”他回头将她衣带系好,“别动,不许再诱惑我。我要让你做王后,要与你举办大婚。”
景辛怔怔失神,蓦的笑起来。
戚慎神色有些不自然。
“耳朵怎么红了?”
“谁?”
景辛:“你呀。”
戚慎别过脸不看她。
景辛独自在笑,她从未见过戚慎这样。可笑着笑着她流出眼泪,想到这战火弥漫的天下,想到他那日在南桥行宫受过的伤。
营帐中响起她低低的抽泣和吸鼻子的声音。
戚慎回过头来,见她在哭有些焦急。他指腹擦掉她的眼泪,将她搂在怀里。
“那日你受伤了,伤在哪,还疼吗?”
“伤在膝盖和手肘,不疼,已经痊愈。”
景辛想掀他衣袍看膝盖的伤,但手被戚慎按住。她见男人起了那明显的反应,微微一愣,脸瞬间又红了。
戚慎揉捏着她手,她脸红到很小声:“我可以的。”
“什么?”
“成婚之前,我可以的。”她鼓足了勇气,第一次说这种羞耻的话。
戚慎喉结滑动,咽下喉间的干渴:“别说话。”
他狠狠将她搂在怀里。
两人拥抱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