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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s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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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愣,赶在男人倒下前及时扶住他。

    君不封失焦了半天的眼眸终于与她对上了线。他还是往日那副慈爱的目光看她,解萦被他这样盯着,有些不耐,又有些怀念。

    她下意识把他整个人揽入怀里,想就地把他融进她的骨血。男人的脸颊紧贴着她的腹部,她摸着他杂乱的头发,落下泪来,声音也变得很轻很轻:大哥,你怎么了,这两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君不封的耳鸣还在持续。

    开始被解萦打,是茫然慌张,是无措愤怒,可被她打得多了,脸颊也麻木了,唯独那耳鸣一直在持续,解萦同他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清。

    突然回过神,是小姑娘黄雀一般婉转的声音,吱吱呀呀地问他,大哥,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不过是要死了。

    而到死,她还在恨他。

    从他祝解萦与仇枫百年好合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如果解萦已经移情别恋,他的话不会是落井下石,只会是锦上添花。可迎接他的是他从未见识过的暴怒,就算是在两人闹得最僵的时候,她也仅是象征性地踩过他的头,那点羞辱与今时相比,简直就是一场不痛不痒的毛毛雨。

    他不会去想这两年丫头究竟吃了多少苦,她为他吃的苦太多,他想不透的。对曾经那个小姑娘而言,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负心汉,她要打自己,怎么也不过分。

    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趁他现在还有命。

    他咳出一口血,死死抓住了解萦的手腕,冲着那愈发模糊的身影一笑,哽咽道:丫头,大哥怕是,活不成了。我知道,我没资格乞求你的原谅,但有些事,大哥确实非做不可大哥只是想堂堂正正地回来见你但对不起,大哥要让你失望了。到头来,还是给你丢脸了。听你们刚才说,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命都被炒这么贵了,但这样也好他眯起眼睛,笑容是她印象里的和煦温暖,丫头,你若还拿我当大哥,就最后听我一回拿大哥去换功名吧。

    你!

    解萦的一巴掌险些就要抽下去了,但她的鼻子在发酸。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大哥也不该混到这般田地的。

    君不封说完这一席话,强撑着的气力到了头,他又咳出几口血,彻底昏死在解萦怀里。解萦抱着他,暴戾已散得干干净净。她强忍着不哭,封住他的几处穴道,这才撕扯开他的衣物,看他身上的情况。

    君不封的身体很热,胸口蔚然的蓝鸟已经化为了全然的凤凰。而在凤凰花纹间盘旋的,是颜色突出的经络,鲜红的经络从四面八方而来,最终汇聚一处,直指心口。这与中了奈何庄群龙教的花火系列毒物的情形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解萦沾了一点他伤口上的血迹,轻轻一嗅,心立刻沉了下去。

    君不封体内混杂着数种毒素,复杂到她一时看不出其他几种毒物的由来。她能唯一确定的是,如果没有解毒药物的介入,不出三天,君不封必死无疑。但单有控制毒素的药物是不够的,不然迟早还会像现在这般,压不住他身上的毒素。眼下最好的法子,便是在一个半月内赶回留芳谷,萃取树王的精华,用以医治他身上的怪毒。

    原定的计划许是要打乱了。

    解萦开始准备是在苏州守株待兔,林声竹看起来只将君不封的下落透露给了仇枫,但如果仇枫那边迟迟没汇报,按林声竹的性子定会悄然前来苏州查探消息。那她只要和燕云一起合谋杀掉他,再使一招金蝉脱壳,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君不封转移。

    但现在,时间不等人了。

    她需要到就近的地方采药,先要吊住大哥的命。

    解萦利落地给君不封放了些毒血,又喂他吃下了自己这些年特意为他炼制的补气药丸。还催动内力,从他体内逼出了些许毒素。

    君不封接连吐出数口毒血,人渐渐回了神,注意到自己竟柔弱不堪地被小姑娘抱在怀里,他吓成了惊弓之鸟,拼了命地要躲。

    解萦本在心疼他的身体,见他如此抵触自己,又气不打一处来,偏不许他躲。

    仇枫在外等了多时,始终不见解萦出来哄他,他吹了半天的冷风,又悻悻地回了破庙,进来见到的便是一幅有些淫靡的景象。

    解萦扯了一块裙摆的布料,正在擦拭着君不封上身的血污。她也不顾现在刚开春,乍暖还寒,直接将男人的衣襟撕开大半,还由着性子用牛皮绳将对方捆绑起来。仇枫毕竟被解萦调教久了,立刻就看出这捆绑不是好绑,是对君不封的全然羞辱。

    而君不封身上似乎纹有一只凛然的青鸟,但看着又像腾云驾雾,凤凰涅槃。

    仇枫心里不觉一惊,细想这几年同那恶人的交手,他也曾挫伤过对方几回,阴差阳错见过对方脱去上衣的模样。那人胸前可从不曾有这样让人目不转睛的繁复纹身。

    君不封可能被陷害一事,因为没有确凿证据,君不封本人也无意辩驳,仇枫到底没有告知解萦。但有了这个发现,也不担心男人会因此轻易丢掉性命,想来解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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