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太突然了,几个剑拔弩张的从一开始就没把宏远往眼里夹过,他们一个个的对樊季执着深情,凉薄的时候让人心寒,宏远连秦冲的床都爬不上去,更没人注意他了。
展立翔反应最快,血“轰”一下全往上涌,紧接着韩啸和左佑也反应过来了。
可他们反应速度再快也似乎鞭长莫及。
主卧不算小,也就六七十平米,一个个1米9的大身板儿却好像白长了一样,为什么不能一下飞过去?
宏远握着刀子的手在发抖,脸色惨白,像是要去做一件什么神圣的事儿一样。
樊季身上什么都没穿,只盖着秦冲的床单儿,他好像特别紧张,没戴着眼睛只能使劲儿地眯着眼睛试图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宏远似乎也犹豫了一下,一眼瞥见秦冲,突然又狠厉了起来,举起胳膊就要往下扎。
一个不算很大的力气托住了他的胳膊,紧跟着踹了他一脚。
秦冲已经浑身大汗,没有腺体和信息素的支撑又大干了一场,他的动作挺及时、却并没能一下制服了宏远。
“少爷!你是不是中邪了!”宏远的情绪因为秦冲的这两下肉眼可见地变了,特别的不甘心、甚至饱含了恨意,又一次对准了樊季,这次是真的狠狠地扎了下去。
樊季下意识伸出胳膊和腿去挡,在南非时候跟展立翔和当米尼学的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已经因为怀孕的畏首畏尾荡然无存。他侧着头看着展立翔的方向,特别想大声叫,却因为过度的紧张根本张不开嘴。
他的手触碰到一个湿滑的胸膛、脚也是胡乱蹬到一个人,他闭上眼,听天由命。
“操!!秦冲!”展立翔都岔声儿了
秦冲整个人护住了樊季,胳膊直直地撑着,这样要紧的时候还没忘了不要压着这个肚子。
水果刀看起来不那么吓人,可十几厘米的刀子有一多半都埋进了他肩胛骨下缘的右后背里。
宏远抖得像筛子一样,手紧紧握着刀子哆嗦得都不能开口说话,他表情极其痛苦,又好像受了特别大的委屈,直勾勾地盯着秦冲赤裸完美的后背。
“秦冲哥......秦哥哥!”樊季的声儿都不像他自己的了,沙哑又难听,从秦冲身下传出来。
“刀别拔......”左佑话没喊完就无力地闭上了眼,他也是不冷静了,竟然没第一时间阻止宏远本能地想把刀拔出来,造成开放性气胸。
所有一切都是电光石火间的事,韩啸顾不得自己上一秒还想要弄死秦冲,抬腿一脚踹向宏远的胳膊,手里那把血淋淋的刀落在地毯上。
“咳咳......”
“秦哥哥.......秦冲.......秦冲......”樊季跟秦冲的脸近在咫尺,眼睁睁看着他咳嗽了一下,鼻子里喷出血沫,他腿间突然就一热。
“纱布!”左佑一大步跨上床,利落迅速却又小心翼翼地把秦冲重重的身体从樊季上边儿平移到另一边儿的床上。
那上边儿有刚才他们做爱时候留下的斑驳、半干涸的体液,左佑狠狠地骂了一声操,他朝着门口吓成傻逼的利西文冷静地命令着:“家里纱布有没有?没有就拿干净的布。”
“郑哥.......郑云旗,叫人来厢红旗,快他妈给老子派人!”韩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着脸色发紫的秦冲和他的小樊樊。
樊季屁股下边儿湿了一大片,浸湿了床铺。
左佑护着秦冲又跟展立翔说:“翔子,拿我手机按快捷键2,让他们按我手机定位过来,5分钟不到老子要他们命。”
展立翔见过好多半死不活的人、甚至死人,却没有什么能跟现在的情景比,他最铁的哥们儿为了救他最爱的被扎了一刀不知道死活,而他最爱的中了邪一样一直念叨着秦冲的名字不知所措,屁股下边儿莫名其妙湿了一大片。
展立翔都不知道是怎么把电话拨出去,又是怎么还能把左佑交代的话叙述清楚的,挂上电话,他紧绷的一根线总算断了,像个身患绝症的病人把希望全寄托在医生身上一样虔诚地看着左佑。
左佑手里的纱布叠厚按住秦冲,冲着他大声说“吐气!把气呼出来!”
“樊樊.......宝贝儿......”展立翔不太敢靠近被韩啸紧紧搂在怀里的韩啸,盯着他两腿之间的一片湿喃喃地问:“你......你是尿,不怕,没事儿。”
樊季的完全没听见一样,他怀着孕挨了操,刚才的一幕幕在脑子里搅成了一团浆糊,却好像能渗出血一样。
秦冲就在他旁边儿,他能看见秦冲的血。
“秦哥哥......左佑,你救他。”樊季在非洲的时候不是没见过死人,可是这他妈不一样,今天在他眼前流血的这个人是秦冲啊。
“他......左佑,左佑。”他看着左佑折腾秦冲。
左佑竟然没理樊季,一边儿按压住伤口一边儿给他们解释着:“樊樊不是尿了,他破水了,平躺你们都别动他,一会儿平着抬上车,他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