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功夫,樊季想他出现的时候他一准儿在十步之内。
他的小樊樊从大门外边儿走进来就看了他一眼,医生就心领神会地跟着他进了病房,果不其然没有遭到拒绝。
“没见着展立翔?”左佑习惯性地亲自给他调整好床铺高低和床头的倾斜度,把37°柠檬水递到他嘴边儿。
樊季乖乖地喝了两口,然后问他:“最近有大事儿吗?”
一定要说有,这样就能给赵云岭和展立翔的忙碌找到借口,还有他孩子的亲爹那次为什么屁股都不给他擦就被拽走了。
“马上大庆了,你说忙不忙?”左佑递给他一片复合维生素笑着说:“小傻子,天天都不关心国家大事。”
小傻子、小骚货、小妖精、小宝贝儿,这都是他们好的时候左佑挂在嘴边儿的称呼,尤其是小傻子,那是在床下叫得多,这会儿突兀地出现,让樊季心更乱了。
“那个......”他有点儿欲言又止。
左佑明显知道他有话说,好整以暇地等着。
“就能不能帮我跟韩啸说......”操!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左佑就很善解人意了,微微一笑,好看得让人心尖儿乱颤:“行,我去骗那大傻逼。”
樊季更局促了,任谁遇到能把自己心思摸得门儿清的人,心态都没法放平稳。
左佑突然凑近他,鼻尖儿几乎都要碰上了却没有再越界,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儿怎么那么好闻:“小樊樊不想跟韩老二做爱,那左哥哥可以吗?”
“你!”樊季急了,愠怒里透出羞耻,怀着孕被不加掩饰地问这种问题,就好像当着他孩子的面儿上他一样。
一个闪念掠过,樊季愣住了。
看着左佑因为近在咫尺而都不怎么清晰的俊脸,他问:“我是不是好几天没有注射生化酶了?”
左佑跟他拉开了点儿距离,满眼的激赏之色:“你见徐东仰的时候反应强烈吗?”
樊季回忆着,点点头又摇头:“没说几句话,站得又远,还好。”
话说完,已经被两片柔软的嘴唇封住,左佑在亲他。
轻轻碰触两下,趁着他没反应过来,舌头强势顶进去,卷了一圈儿迅速退出来。
“难受吗?”他回味着,笑吟吟地问他。
“为什么?”樊季已经顾不上自己被亲了,心情复杂。
萧添就逼近了他一点儿他就晕了,徐东仰跟他说两句话他都不舒服,左佑也是顶级的,他完全没事儿。
左佑又趁机啄吻了他一口,声儿有点儿哑:“因为左哥哥是你一个人的,你不会排斥我的。”
“徐总,赶紧里边儿请!”海棠大门口,段南城亲自迎接。
徐东仰锤了他一拳调侃:“怎么的,太子爷头牌又挂上了?”
段三儿哈哈大笑把人往里让:“我的大公子,您不妨说您才是又出来接客了,我们主母同意了吗?”
“操!你小子,我能怕她?她天天给我端洗脚水。”徐东仰对一路上火辣辣和意味明显想攀关系的目光视而不见,面不改色地吹着牛逼。
段三儿随声附和着:“是是,她给您端洗脚水,您喝我们俏俏妹妹的洗脚水。”
说说笑笑间,包房门大开。
徐东仰眯了眯眼,我操,排场还不小,看来这逼又现原形了。
赵云岭已经主沙发上坐好了,叼着雪茄手里夹着扑克,一边儿爆出粗口一边儿笑。
大腿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儿,倍儿漂亮,白白嫩嫩干干净净,是个服了抑制剂的,正红着脸时不时偷偷跟赵云岭耳语,太子爷有时候笑笑、有时候没表情,偶尔掐掐他屁股。
这光线、沙发桌子的摆位、里头服侍着的人、桌儿上摆着的酒,徐东仰就明白了,一个荤局。
他没兴趣、同样也没想到赵云岭能有兴趣,尤其他下手的人还坐着一个不认识的小年轻,也就不到30岁,一脸纨绔。
“徐总姗姗来迟。”赵云岭微抬眼皮勾起嘴角一笑,继续打牌。
几个作陪的公子哥儿都站起来叫着徐哥、东子,小年轻儿嘿嘿跟着乐,却是学赵云岭,屁股没动地儿。
徐东仰还没说话,赵云岭突然就不高兴了,他猛地掐起自己怀里的小美人儿的下巴转向徐东仰的方向,沉声儿说:“哑巴了?人都不会叫?看见谁进来了吗?”
原本有些嘈杂的包间里一下没人敢喘气儿了似的,小美人儿吓得直哆嗦,等着赵云岭松开手赶紧颤颤巍巍从他身上下来,连滚带爬地到了徐东仰跟前儿叫着:“徐公子。”
小年轻儿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虽然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也硬着头皮叫声徐哥。
徐东仰笑了:“琐事缠身来晚了,大家继续。”说着话,人已经走到赵云岭身边儿了。
“这位眼生啊,北方工业徐东仰。”他伸出手,无名指上钻戒闪闪发亮。
小年轻儿握上他的